双方主力部队交战趋势出现变化，等侧翼那边楚军被打得一边倒，直接影响到了楚军的主力。</p>
楚君审当然发现晋君周亲自上了战场，还悄默默问养由基能不能射中。</p>
得到那种问话的养由基迟疑了好一会才回答：“不在臣的射程之内。”</p>
晋君周的广车在晋军后方百米，距离楚军起码三百米远，肯定不在后方的养由基射程之内啊。</p>
“寡人知道了。”楚君审能够不知道射程达不到吗？他是暗示养由基主动请命去前面实施偷袭。</p>
结果已经有了。</p>
养由基根本不敢朝晋君周射箭。</p>
楚君审可以暗示，决不能明白下令。</p>
这种现象很简单。</p>
由楚君审去下令，事情有没有办成，事后晋国与楚国的战争将不存在任何规则。</p>
现在是楚国处于劣势，他们远比晋国更需要规则的存在。</p>
楚君审看出了养由基的不愿意，强硬下达命令有不成功的可能性。</p>
所以了，事情办成的可能性太低，并且还是明白下令之后没办成，激得晋人怒火滔天，楚国可就要更惨了。</p>
要是养由基愿意且决心很足？他在战场上射杀晋君周，可以改变这一场战争的走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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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审后面想了想，晋国跟其他国家不同，尤其是晋君周暂时没有实权，意图用杀掉晋君周的方式改变战争进程，得到的后果只能是逼得晋国一众卿大夫玩命。</p>
“传寡人的命令，绝对不能朝晋君所在位置射箭！”楚君审决定有错就改。</p>
传达命令的人刚走，子革派的人到了。</p>
“什么！？”楚君审得到信息，先是震惊，随后脸色铁青：“晋国下军已经拿下第二道防线，第三道防线岌岌可危？！”</p>
也就是楚君审不知道己方第二道防线的守军被一吓就跑，卷得第三道防线陷入混乱，要不然可能当场被气出一个好歹。</p>
情况太过于危急，楚君审不得不暂时退到后方，尽快了解更多的情况，来决定下一步的动作。</p>
侧翼战场这边，率部对楚军第三道防线发起攻势的士鲂，他的部队在杀进第三道防线的起初没有遭到太激烈的抵抗，直至楚军反应过来才展开乱战。</p>
真的就是乱战！</p>
那是环境太过复杂，无论晋军或楚军都没有立阵的空间，双方只能是小队接战的模式。</p>
而楚军仍旧没有恢复指挥链，展开抵抗的楚军压根就是后路被堵住，只能转身跟晋军展开交战。</p>
这种交战态势，有组织的晋军与没有组织的楚军厮杀，楚军付出的伤亡远超晋军，很尴尬的地方在于晋军属于绝对少数又很难短时间内扩大战果。</p>
等巢车被推过来，楼令重新上了巢车借高度一窥战局，看到楚军挤在一块，己方的部队难以快速推进。</p>
“司！”楼令将上身探出巢车朝着下方的楼司呼唤。</p>
楼司抬头看去。</p>
“你集中家族的弓弩手，上去远程支援下军佐。”楼令吩咐道。</p>
楼司行礼应：“唯！”</p>
看情况，后方有楚军源源不断增援上来。</p>
也正是不断有楚军增援上来，他们被乱军混了进去，导致更大的混乱正在蔓延。</p>
楼令转头看向侧翼。</p>
魏氏在部队还在扩展战果，推进的速度很快。</p>
张奇与季孙行父加入到朝主力方向推进的行动，主力部队那边也在尝试向他们的侧翼推进。</p>
等两支部队会合成功，既是楚军失去第二道防线。</p>
楼令这边的侧翼抓住机会杀入楚军的第三道防线，哪怕只是撕开一个小口子，局势将会演变成楼小白偷袭并占据的局面。</p>
所以，当天即便没有完全分出胜负，也是为联军的胜利打下了基础。</p>
“接下来，看楚国高层是想硬挺着，还是眼见局势不对弃车保帅了。”楼令知道目前的楚军很虚弱，只是真的没有意料到会虚弱到这种程度。</p>
那是楚国高层表现得太过强硬，搞得楼令都在某种程度被唬住了。</p>
楼令的眼光早就不止盯在这一场战役的胜负。</p>
当然了，楼令事先并没有料到会爆发疫病。</p>
“比起在战场上歼灭或消灭更多的楚军，现在最合适的是将楚军赶跑，让他们回国四处散开。”</p>
从那一句话，能够猜测出楼令有什么意图。</p>
别说楼令心狠。</p>
对待敌人不狠，便是对自己人最大的残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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