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秦淮河岸边。 花船如过江之鲫。 秦游笑容戏谑地看着假意摔倒在地的倭国公主。 夕阳金灿灿的光辉透过舷窗照射到船体内部洒在智子身上。 她身上粉色纱衣轻轻滑落,香肩半露,白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呈现白里透红的状态。 智子柳叶细眉微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魅惑中带着几分柔弱的模样让秦游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智子委屈地起身,幽怨地说道:“岳公子最近是常来,但我已经两天没见过他了。” 秦游下意识皱眉,心想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岳鹏的失踪根本和倭国半毛钱关系没有! 他深思的模样深深吸引了智子。 秦游不仅出身好,而且长得又俊俏,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这个条件。 她目光火热的看着秦游,心想要是和秦游生个孩子那就更好了。 见秦游思考的模样,她迈步上前。 还未靠近,一股奇特的香风就窜入秦游鼻子。 秦游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目光冷冽的看着智子,自己虽然喜欢漂亮女人,但他是个有原则的人。 而且对方还是小日子。 他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产生了极大的抗拒。 况且这还是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秦游拉开距离拱手,“智子公主,请自重。” 智子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愠怒,秦游这样让她很没面子。 “秦公子,你且稍坐,陪奴家喝几杯水酒好吗?” 她的声音软糯甜美,一口汴梁口语实在是无可挑剔。 若不是她是倭国公主,秦游都以为她是秦淮河的花魁。 秦游的心却提了起来。 眼前这女人看起来不是善茬。 正好他还有事要问,便坐了下来。 智子从舷窗下的小柜中取出一壶酒和两只小杯来到秦游对面,微微俯身倒酒。 秦游眼皮一跳,这娘们一点也不拿他当外人啊! 穿得这么暴露,怪不得岳鹏那小子成天搁这跑。 就算是他,也石更了。 秦游急忙瞥头看着舷窗外波光粼粼的水面。 智子偷偷看了秦游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她这一招屡试不爽,汴梁的贵族公子哥就没哪个顶得住的。 猴急一点的这个时候已经抱着她啃了。 秦游是她目前为止看见过最沉得住气的。 “奴家几次三番请公子一叙,公子都拒绝了,可是奴家哪里得罪了公子?” 智子继续自己的幽怨攻势。 但秦游最不吃这一套,目光纯净地看着智子正色道:“本公子这次来上想向公主询问岳鹏的下落,公主若是知晓的话,还请告知。” 秦游说完,起身恭敬地拱手 智子双手不由得抓紧自己的裙摆,暗中用力,秦游如此油盐不进,真是让她冒火。 不过秦游的话也让她灵机一动,嘴角微微上扬地将一杯酒推到秦游面前,“秦公子若是想听,先喝一杯奴家说给你听。” 只要将其灌醉,还不是任自己摆布。 秦游迟疑地看向智子,这酒他可不敢喝,万一里面加了其他佐料怎么办? 智子看秦游如此警惕,真想破口大骂。 但她还是压住心中的怒火,浅笑着将自己面前的酒水一一饮而尽。 秦游还是没敢动。 智子都要崩溃了,面色不悦地冷哼道:“秦公子这是怕我酒里下毒吗?” 秦游点头撇嘴小声道:“你们都敢在海里下毒,更何况是酒里呢?” “……” 智子当即被气得七窍生烟,最后一丝耐心也被消磨光了。 她直接从腰间抓出一样东西洒在秦游脸上 秦游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抬起右手,正想启动袖箭,眼前当即一黑,砸在智子厚重的胸怀里。 智子看着怀里的秦游,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随后她轻轻将秦游放在地板上,紧接着拍了拍手掌。 外间船外的福禄寿和金钟金鼎五个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打晕。 岸田一郎进入船内。 智子面色冷冽地吩咐道:“全部转移,不准伤秦游一根汗毛。” 岸田一郎眼中的杀气当即被这句话镇住,恭敬地鞠躬答应。 天完全黑了下来。 岸田一郎就将秦游等人转移到另一艘船上通过水道运走。 而智子依旧在秦淮河的花船上等着下一个幸运儿。 这个幸运儿不是谁,正是宁武侯的儿子贾仁。 贾仁模样长得和他爹宁武侯一样尖嘴猴腮,一副阴狠模样。 他进入花船后就粗暴地将智子压在身下。 岸田一郎从后面一棍子把人敲晕,随即就像死狗一样被拖走! …… 三天后! 随着失踪的人渐渐渐渐多了起来,事情传到了皇帝那里。 张让端着一摞折子来到皇帝御案前。 “陛下,这些都是弹劾汴梁府尹和巡检司罗素的折子。” 皇帝抬眼看一眼,也是微微惊讶,“这么多?” 张让点头,“第一本就是户部尚书秦尚书的,朝中文武百官大多都上了折子,弹劾汴梁府尹蒋仪和罗素不作为,导致他们的孩子失踪。” 皇帝面色一凝,当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都是什么人丢了?” “秦家的秦游、郑国公府上的岳鹏、宁武侯的府上的贾仁……失踪者足足有十四人之多。” 皇帝皱眉,在张让念的这一堆人名,他敏锐的发现这些人之中除了少数文官之子外大多数都是武官之子。 而且这些人都是汴梁有名的纨绔子弟。 “传旨,着刑部和汴梁府衙共同处理这件事情。” “遵旨!” 张让凝重地拱手答应,急忙退出宝光殿。 皇帝看着眼前如山高的弹劾折子,陷入了沉思。 他分析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从多个方向来看,这件事不排除是这些纨绔子弟的仇家寻仇。 另一边。 昏迷三天的秦游缓缓睁眼。 身边当即响起三个声音。 “太好了,公子终于醒了。” 秦游听见福禄寿三人的声音,瞳孔聚焦,看见福禄寿三人喜极而泣的脸。 他脑海中当即想起自己晕倒时的那一幕,脸当即阴沉下来。 “阿福,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秦游问道。 阿福摇头,“不知道,我们醒来后就和公子关在这一间屋子了。” 秦游瞳孔骤缩,追问道:“我晕了几天?” “三天,今天是第四天了!” 阿福的话让秦游心底一沉。 他艰难的坐了起来,那倭国小贱人不知道给他用了什么药,让他四肢依旧没有力量。 秦游目光阴沉地打量着四周。 泥土夯的墙,逼仄的空间昏暗充满潮气。 他断定这地方偏远,且靠近河流。 就在他想开口说话时,外间突然有个声音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