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又名《四合院之从钳工学徒到院士》】 老爷子正要继续调侃韩春明两句，却被李战的话声打断，看着李战放下的矮几眯缝的眼睛略微睁开一点，紧接着看见去除报纸露出来的鱼藻纹盘，眼睛瞬间就睁到了最大，就像是金鱼看到了鲨鱼。满脸满眼的不可思议！ 一把就把盘子拿在手里，正面看看、反面看看、侧面看看，换个姿势，再看一次！里面摸摸外面摸摸，换个姿势，再摸一次！这种兴奋怎一个失而复得爱不释手能够表达？！ 看看手里的鱼藻纹盘，看看面前站立的李战，脑海中只有四个字——不可思议！ 惊讶的都忘记了基本礼仪，都没有请客人坐下。直接开口就道:「这，这，这是你修复的？不可思议，不可能！」 李战当然知道老头在感叹什么，在怀疑什么。 能把完全破裂的盘子修复到肉眼难辨的程度，是有人能够做到，比如故宫博物院的资深文物修复师傅，民间的修瓷高手。但是请这样的人出手代价比这鱼藻纹盘现在的价值要高很多！ 而且这样的人至少都得有和二三十年的经验，少说得有四五十岁的年纪。像李战这样的年轻人，还是在轧钢厂工作，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文物修复不光是一个配方一个手艺，还需要天分和经验。别说是九门提督就算是九五之尊也猜不到李战有空间，而且还能利用空间修复物件！ 李战的空间在修复东西时是有一个过程的，并不是瞬间完成。 所以李战在修复的时候稍微控制了一下，没有完全修复时就从第一空间取出来，让盘子表面上看去完好如初，但仔细摸摸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的，裂开的地方和其他地方比是有些凹凸感的，这些极为细小的凹凸感顺着裂缝成细细的带状。 如果不是有针对性的仔细探查，是感觉不出来的。但是有经验的人针对裂开位置仔细探查就能发现。这样操作就是防止有心人产生怀疑！ 李战知道此时老头心情有些起伏，没能发现细微的差别是很正常的，于是出口提醒道:「您喝口水，然后再摸一下。」 老头儿似乎也发现了不妥，请李战二人坐下，示意韩春明给客人倒茶。 韩春明不知道内情，也不敢随意插嘴，恭敬的给李战倒了茶水，坐在一边静静的当个npc。 九门提督老爷子深呼吸几下，平复一下心情，又喝了两口茶水，搓了搓手，再次拿起了鱼藻纹盘，闭上眼睛细细的针对裂缝位置摸索探查起来…… [嗯，确实有修复痕迹！感觉很细微，但是确实能够感觉到，一条细细的凹凸不平的带状痕迹……简直是鬼斧神工，妙手回春！] 老头儿怕是乐坏了，不知该用什么词了！ 老头睁开眼睛，认真问道:「这修复手艺水平很高啊，真是你修复的？」 停顿一下，接着说道:「你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吧，不该有这样的功力？是你师父吧？」 老头看看盘子又看看李战，面上的狐疑显而易见。 「是我修复的。」 李战回答的干脆。不干脆不行，他不能让人有丝毫的怀疑，也不能凭空多出个“师傅”，那样就会麻烦不断。 老头不置可否，轻轻放下鱼藻纹盘，走到桌前把一把捞起那把明式黄花梨矮几，看了起来。转到“受伤”那一面，认真的查看抚摸，也是一样的，看上去和以前一模一样，实际上修复痕迹还是有迹可循。 点了点头，心想这修复手法老道的很，就是不如修复鱼藻纹盘那样完美。看来此人是精于修复瓷器，而疏于木器。不过能善于这两门手艺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 文物修复可不是钳工工作，螺栓能生产，轴承能装配，异形件也能加工。 文物修复更像是现代医疗，是分科室的，有人精于书画，有人精于青铜杂项，有人精于瓷器……但是一个人精于两门的不多见，精于三门或者以上的还没有被发现！ 老头心想道: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此人得结交一下，然后再慢慢了解。 李战见老头儿在那愣神，不知何时能清醒过来，而自己还有事情不便多留，于是出声告辞道:「老先生，既然已经物归原主了，我就告辞了。」 被李战惊醒，老头连忙拦住李战:「等等，小伙子，相逢即是有缘，上次的事也是咱们爷们的缘份，老头子我大号关镇山，大家伙都叫我九门提督，就是个外号，你就叫我关大爷就行。不知道小兄弟你……」 老头的江湖气息让李战一时不能适应，但也不发怵，爽朗的说道:「关老爷子，这小兄弟的称呼我是万万不敢当的，我叫李战，刚刚转业到轧钢厂，是一名钳工。您叫我小李就行。」 「好好好，那我就叫你小李，我看你快人快语，原来是行伍出身。不错不错！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我得问问你，你这说这两件东西是你自己修复的，那么请问你师从何人？学艺何处啊？当然要是不方便就当我没问过。」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这手艺是在部队里学的，我师傅是一名老军工，年轻时是个手艺人，鞠瓷的。 后来过不下去了当了兵，在部队里的修械所修枪修炮，我这人不打仗时也喜欢鼓捣这些东西，一来二去的我们就成了师徒，我师父一直没有结婚，后来就把他家传的手艺交给了我。」 早在决定修复那两件东西李战就想好了说辞。关于师父的事确有其人，学艺的事李战说的半真半假，学习修枪修炮是真，学习修复瓷器是假。 没办法，总不能说自己用系统修复的吧！ 「原来如此，军中有高人啊！那他现在也转业了吗？现在何处高就啊？如有可能我想去拜访拜访！身在这一行里如果不能结识尊师这样的高手，实在使人心生遗憾啊！」听到是军中人，老头心中略感惊讶！ 李战心想这老头看上去言辞恳切实际上还是不相信我呀。 「我去三八线前他就去军工厂里上班了，保密单位，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李战不得不用一个谎言去完善前一个谎言。 「太遗憾了！不过你的手艺也算是大成了。这也是文保界的福气啊！可喜可贺！春明啊你去厨房烧两道菜，咱们庆祝一下！」 「好的师父，这就去。」 「等等，老爷子，您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吃饭就算了。我跟朋友有约，时间不早了，我得出发了。」 九门提督老爷子看李战不似作伪，也就没有勉强。 「既然如此我就不强留你了，就是不知小李你家住哪里？如果有事我可以去哪里找你？」 「我在红星轧钢厂钳工第三车间工作，住在南铜锣巷95号院前院西厢房。如果有事您可以叫人去这两个地方找我。 对了，老爷子喜欢吃鱼吗？喜欢哪种鱼？」 老爷子被李战这一问给问蒙了，鱼，啥鱼？想让我请你吃鱼吗？顺口就说道:「鱼？鲤鱼，鲤鱼可以吗？」 「哈哈哈……我有个鱼箱放在书房门外了，箱子里有好几条鱼都是我钓的，送您几条，晚饭下酒！我们送去厨房吧？这里应该不方便。」 「哈哈哈……原来如此，小友跟我来。」 老头儿看看门口的鱼箱，前头带路去了，韩春明见半天没自己的戏，可算有机会表现一下了，紧走几步赶到李战前头伸手去拿鱼箱。 「李大哥我帮你拿鱼箱。」 结果可想而知，双手齐上也没让鱼箱离地。李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来吧，厨房我不熟，你先过去用大盆接些水。」 听到李战的话韩春明通红的脸上感到好过一些，立刻就道:「好的，厨房我熟，我去接水。」 就见李战一只手就把鱼箱提起来，走路还很轻松的样子。心中骇然，这是人还是牛啊？力气怎么这么大？！ 给九门提督老爷子把各种鱼都留了一条，就告辞离开。九门提督老爷子和韩春明依依不舍的把李战送到大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