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幅艳俗的牡丹图也是因为姑祖母喜欢,韩五娘才勉强画的,心里可是嫌弃的不行。</p>
韩五娘叹气,“他若是按那一日所见去想我,恐怕从人到画都要让人失望了。”</p>
陶夫人也觉得无语的很,“那先不说这个,他之后去王家找你,又跟随你来到瑜青县,这份深情却是做数的。”</p>
五娘子淡笑着摇头,“若我二人曾经情投意合,海誓山盟过,叫做‘深情’也还说得过去,可我们连话都没有讲过,这所谓的深情,其实就是‘执念’吧,求而不得的执念罢了。”</p>
陶夫人觉得妹妹有些消极,“这世间情爱一事最难思量,那戏文里不是也讲‘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嘛,也许对于黄公子来说,你就是他的有缘人,不管怎样,总应该给人家一个机会的。”</p>
韩五娘觉得未必,“且不说之前如何,就是我在草原的这两个月,比试既然中断,他若是有心,也能打听出我发生了何事,可是却未见那位黄公子有任何行动啊。”</p>
陶夫人心里一突,之前因为疫情县衙里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再加上韩五娘也不在身边,她自然没有精力再关注那位黄公子。</p>
“咳咳,你不是说过有些绘画成痴的人,心思多少与常人相异,说不定他就是这样,你看,你一回来他不就让明悠悠那孩子送来了许多幅画作过来吗?”陶夫人心中哀叹,这借口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p>
韩五娘似笑非笑,“这么说,他是知道我这段时间的行踪了?”</p>
明悠悠正在隔间里吃点心,冷不丁听到有人提到她的名字,吓了一跳差点没噎着。</p>
她把画送到后,就被丫鬟带过来吃东西了,显然韩家姐妹已经忘记外面有人,就这样讨论了起来。</p>
明悠悠和丫鬟互相看了看,同时眨眨眼,两人默契地小心翼翼降低存在感,继续竖着耳朵听起来。</p>
见大姐依然不死心,韩五娘接着道:“那位黄公子是黄家的宗子,早晚要回去继承家业,可大姐你看,我是能做好宗妇的性子吗?到时候不仅黄家不会满意,我也要被那些规矩生生磨死了。”</p>
陶夫人怔怔地看着韩五娘,突然觉得妹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一心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小姑娘了。</p>
只是这成长的代价陶夫人心疼起来,“罢了,不想见就算了。”</p>
“大姐,冯达那边,你可着人问了吗?”韩五娘不好意思地道。</p>
陶夫人现在也不想讨论冯达这个人,“我头有点疼,这事咱们下次再说吧。”</p>
她匆匆从里屋出来,这才发现外面还有两人呢。</p>
陶夫人对丫鬟瞪了瞪眼,丫鬟低头表示知错;明悠悠则笑嘻嘻地过来拉住陶夫人的手就往外走。</p>
走回自己房间,陶夫人嫌弃地松开明悠悠的小油手,让丫鬟帮她擦了擦道:“说吧,有什么想告诉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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