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从挎包里掏出了一瓶贵妇霜,珍惜地摸了摸瓶身,“这是我们花费了数亿元开发出设备,上百名工作人员没日没夜的研究,又经历了许多次失败,才做出来的产品。” 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迷茫,“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它的效用竟然比不上一个只用随处可见的草药,随便捣捣就做出来的药膏呢。” 沈秘书同情地听着,她知道闺蜜因为这个新产品获得了集团的奖励,晋级成为了最年轻的首席研究员;还就研发中的收获写出了几篇高质量论文,收到了国外大学的访问邀请。 闺蜜这段日子春风得意,很有些人生赢家的姿态,可是现在,她的骄傲和自信却被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打破了。 沈秘书安慰地抱抱她,轻声道:“也许你认为的随便捣捣,其实并不随便呢?” 闺蜜不解,“什么意思,那里生产力那么落后,工具又那么原始,还能怎么复杂起来呢。” 沈秘书很是无语,“我觉得你对古代文明和古医药学了解太少了。” 她有些惋惜地道:“也是,你在国外待了好多年,对我们自己的文化反而知道的不多。” “要不我给你发一些我们研究院的中医课程吧,看完之后也许你会改观的,说不定还会获得些新的灵感呢。”她提议道。 陆雅被逗笑了,“你可真行,每次都见缝插针地给我推荐你们研究院。” 她有些感慨,“说实话,我以前还真是听不进去,不过这次嘛,倒是可以试试。也不用别的课程了,有这个清颜膏的制作技艺吗,我现在最想了解它。” 沈秘书摇头,“这个可真没有,要不我给你问问类似的课程吧。” “不要,我就想看这个,”陆雅坚持道,“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那个异界小朋友和你关系很好对不对,请她帮忙录制一下制药过程不行吗?” 沈秘书拒绝,“我没有权限与她的系统联系的。” “那就找有权限的人啊,对了,找那个帮你买清颜膏的朋友不行吗?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白帮忙的。” “怎么,你也要承包人家的护肤品吗?”沈秘书笑道,“人家说不定还看不上你家的产品呢。” 陆雅捂住胸口,“这话太扎心了,你让他条件随便开,我反正是一定要搞清楚的,否则还是吃不下睡不好。” 沈秘书知道她这个闺蜜做事很有韧性,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从一批资深研究员中脱颖而出,她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怕是真的会寝食难安。 出于对朋友的情谊,她应该帮她问问,可是这样一来,又要主动联系证道了。 明知道对方喜欢自己,自己不想回应,却又一再地请人帮忙,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渣啊。 证道此时也正在和明悠悠诉说他的新烦恼,“清颜膏只剩下最后一瓶了,你就不能再多卖我一些吗,沈秘书还是很喜欢用的,一直问我你有没有上新。” 明悠悠摇头,“已经用完一个疗程了,皮肤变好了就不用再涂了。” “可是以后我又没有机会和她说话了。”证道心情低落起来。 “不用清颜膏也可以用别的啊,沈姐姐又不是不用面脂,就你现在涂的那个七白霜,她用起来也很合适的。” 明悠悠觉得证道大哥的脑子不会拐弯,这么笨,怪不得娶不到媳妇呢。 证道眼睛一亮,又暗淡下来,“她之前说过不会随便接受我送的东西,我怕这样贸然提起来,她会不高兴的。” 现在两人好不容易多了一些联系,午休的时候沈秘书也会和他聊上几句,他怕自己主动做什么,这样的状态会被打破,反而连朋友都做不成。 明悠悠挠挠脑袋,觉得这样想也对也不对,她有点遗憾地看着证道,“要是你能认识我们村长就好了,他肯定能告诉你该怎么办。” 去帮忙种茯苓的大丰村青年们最近心气不高,他们还中途回来找过一次石村长。 因为他们中只有一两人被下关村的姑娘看上,其余的与人搭讪,人家爱答不理的,青年们就觉得很受挫,不想再去了。 石村长知道以后,把人挨个骂了一通,“你是人长得像天仙呢,还是家里有万贯家财呢,凭什么你们往那里一站,人家姑娘就得看上你去。” 村里的老人们也过来凑热闹,这种事情他们最爱听了。 有的就给青年们支招,“还不快去多哄哄你石大爷,他这方面经验足着呢,你石婶儿当年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利索人,最后却看上了他这么个疤瘌脸,要说这里面没门道,谁信啊。” “去去去,少在这儿胡咧咧。”石村长暗自得意地哼了一声,“那是我婆娘会看人,知道咱是个能干大事的,闹着非我不嫁。” “少吹吧你,谁不知道是因为你脸皮最厚,赶都赶不走,最后石婶儿家没办法了才同意把姑娘嫁给你的。” 石村长瞪眼道:“知道个啥,那是他们家被我给感动了。” 玩笑归玩笑,打发走了这些老伙计,石村长倒是也给青年们传授起了真经:“姑娘家脸皮薄,又怕人看出来,就是心里对你有那个意思,这面上也是冷得很。” 青年们挠头,“可是我们觉得人家好像对我们没那个意思啊。” 村长就恨铁不成钢的数落道:“让你们平时多学些本事你们不听,现在要啥没啥,人家姑娘都看不上,真是让我在老郭面前丢脸啊。” 见青年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石村长就没再说下去,转而安慰道:“也别那么灰心,这找媳妇也是有学问的。” 他慢悠悠地把烟枪拿出来,这是下关村的族叔祖为了感谢他们村帮忙,特意让人捎给他的。 “不要一看人家对你没意思,自己就退缩了。要知道这个‘没意思’里面,也是分了好几种的,你要是研究好了,也不一定就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