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大人又叮嘱谷鱼,关于混沌圣碑,除他和老院长外,不要再告诉任何人。 至于大衍神诀,谷鱼取出一册副本,交与教宗大人,看能否对其,修炼有用。 教宗大人并未拒绝,欣然接受,等他修炼一番,若有心得,再向谷鱼详细讲解。 吃好喝好,谷鱼收拾完碗筷,怕耽误对方,处里教务。 谷鱼稍坐片刻,起身向教宗大人,行礼告辞。 教宗大人并未挽留,只是开玩笑,叮嘱谷鱼。 让他抽空,常来陪陪孤寡老人,谷鱼连忙微笑答应。 离开天尘宫,已过午初时分,寻一林中,人心惶惶。 他又变成黑脸年轻人,户籍身份令牌,自然早有准备。 谷鱼一路疾行,到达城门口,出示身份令牌,顺利进入燕京城。 谷鱼打包些熟食与热菜,并未多作停留,直奔天监司而去。 出示天监司,外事郎身份令牌,说明拜见之人。 守卫前去通报,梁钟亲自出门相迎,二人向内院行去。 已至午时,谷鱼本打算与梁钟,小酌几杯,再拜见首座大人。 梁钟收下美酒与食物,命人送回事务处,却带着谷鱼,直奔首座大人书房而去。 内院书房内,首座大人仍戴面纱,三人行礼见过。 叶姝命二人坐下,二人端坐书桌前,叶姝坐于对面。 谷鱼讲明来意,事关圣决司之事,叶姝与梁钟,认真听他讲述。 谷鱼将易容身份出行,仙灵宗秘境历练,以及荒古遗迹寻宝。 所遇黑衣蒙面人之事,原原本本,详详细细,讲与二人听。 至于叶鸿灵与纪雨馨,以及与圣决司无关之事,他并未讲述。 谷鱼虽是天监司外事郎,又救过梁钟,但有些事,不便进出。 叶姝与梁钟自然也未问,对方所讲易容身份,已从郑炎收集情报得知。 可余果与纪古,两个身份,竟然都是谷鱼本人,让二人震惊不已。 而余果在仙灵宗秘境,出色表现,以及纪古三人随同蛮贤,捣毁圣决司盗童窝点。 又在荒古遗迹,斩杀圣决司所有人,同时救下那些宗门弟子们。 谷鱼与仇九尤比试,那时他才七境巅峰期,如今已是八境中期。 两处遗迹历练,还能全身而退,可想而知,谷鱼实力,怎能不让二人震惊? 天监司,白捡一位外事郎,还是未来潜力十足的修士。 而且谷鱼,还与天尘宫,关系不错。 叶姝与梁钟,听谷鱼一讲,除了惊喜,还是惊喜。 就算叶姝已是大宗师,如今对于谷鱼,也要以礼相待。 对天监司而言,办事人员好找,求贤能者难。 二人脑海中,汇总郑炎收集的情报,再结合谷鱼的所讲,各自不停分析着。 圣决司八境以上修士无数,已知九境以上修士,就有三位,有无大宗师不知? 对于圣决司情报入档,再例天监司卷宗,又要提升一档。 圣决司竟然有禁神术,还牵扯荒古封印,可知其实力,已超出二人认知。 听谷鱼亲口讲述,比郑炎探听所得情报,信息量更大,二人收获颇丰。 梁钟听完,直接道出线索的关键点:“若能知晓神陨谷内,那封印结界是什么,或许能查出圣决司,下一步计划?” 同样思考的谷鱼,道出心中猜想:“会不会是一处秘境,或者通往另一个世界,要不就是封印结界内,有增强圣决司高层实力的宝物?” 听完二人猜测,一直未开口的叶姝,轻轻摇摇头。 她才开口道:“圣决司在暗,我们在明,不知其目的,猜测只能是猜测,无法作出正确判断!” “荒古时期,许多秘辛,都是口口相传,文字记载,入册极少,很难从古籍中查寻,更别提哪封印结界,真相更难查寻!”梁钟叹息道。 “若查不出圣决司,下一步行动,又不知多少人惨死?”谷鱼忧心忡忡道。 “传首座令,启动所有探秘郎与暗子,盯紧燕云大陆各处,关于黑衣蒙面人的行动。包括各地,不寻常异动,若有消息,加急上报,不得有误!”叶姝沉思片刻,向梁钟发布任务。 “属下遵令!”梁钟连忙起身,行礼接令道。 “外事郎谷鱼,有功于天监司,先记大功一件,待功劳评估后,再行奖励,你有什么要求吗?”叶姝对谷鱼道。 “多谢首座大人,暂无要求,可以先记下吗?”谷鱼想想,如实问道。 “可以先记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超出天监司能力范围的要求,都可以提出!”叶姝点头答应。 三人又议事片刻,再无其他事,梁钟与谷鱼起身行礼,告辞离开。 叶姝见二人转身走出书房,转头拿起毛笔,在书案上,继续批阅事务。 二人走出书房,向前院行去,梁钟邀请谷鱼,前往公务处,小酌几杯。 谷鱼婉言辞谢,又客套一番,在其相送下,离开天监司。 在城中采购好礼物,谷鱼并未停留,向城东学府街而去。 来至左府,出示左家令牌,门卫连忙通报管家宫匣。 稍等片刻,左玄与宫匣一起,快步出门,迎接谷鱼。 谷鱼连忙上前行礼,二人回礼见过,三人客套一番,便向内院而去。 走进内院,左冲芝正在为花草施肥,见谷鱼进院,连忙起身。 双手在身上,擦拭数下,谷鱼已上前与他行礼。 左冲芝拉住谷鱼,假装埋怨他,许久不来左府。 谷鱼只好认错,将历练之事,向老人家简述一番。 几人闲聊,围坐院中桌前,宫匣为他们沏茶。 左冲芝嫌弃宫匣,礼数太多,让他坐下一起喝茶。 左玄起身,扶着宫匣,坐其身旁。 对于外出历练,以及修行之事,左冲芝与左玄也未多问。 只是叮嘱谷鱼,以后要小心,切勿冒险,以免丢掉性命,谷鱼应声记下。 左玄也未见外,当着谷鱼面,将朝廷之事讲出。 他小声说道:“今日朝会,圣上突然头疼退朝,会不会……?” 剩下猜测,他未讲出,看向左冲芝。 左冲芝沉吟片刻,同样小声猜测道:“圣上年事已高,偶感风寒,有个头疼脑热,也是常事,切不可向外人提起!” “一个多月前,丰余公主进宫,当夜未在宫中就寝,圣上震怒,头疼一次,算上今日,病发已有三次!”左玄继续小声道。 “丰余公主,心有怨念,十数年未回宫,也是可怜之人,皇家之事,道不清讲不明。圣上这病,若总发作,恐怕朝中有心人,又要兴风作浪了!”左冲芝有些忧虑道。 “历朝历代,朝堂兴风作浪,皆是百姓苦,希望别发生吧!”谷鱼一脸悲悯道。 “大善,若朝堂之人,如你所言,皆为百姓着想,何愁百姓苦?”左冲芝感慨道。 “朝堂奸臣当道,如哪严家,瞒上欺下,满心私欲,那管百姓死活,恨不得一剑杀净奸孽!”左玄咬牙恨恨道。 “严家如此作为,难道当今皇上,就不知道,为何还委于大权,岂不是养奸,危害百姓吗?”谷鱼也不懂朝堂之事,有些疑惑道。 “傻孩子,你不在朝中,自然不知,历朝历代,帝王为掌控朝堂,平衡各方势力,忠臣、奸臣、能臣、庸臣等等皆有,这便是帝王术!”左冲芝一脸微笑,小声解释道。 “对于奸臣与庸臣,就没办法吗?”谷鱼郁闷道。 “除非有他们,做奸犯科的证据,要不然凭空上奏,只会被反咬一口!”左玄连忙解释道。 “证据……哎呀!怎么给忘了,我有严家作奸犯科的证据啊!”谷鱼突然想起两年前,路过青云镇,所遇之事。 三人一脸好奇,谷鱼简单一讲,三人才知。 当年谷鱼在青云镇,惩罚严良,斩杀贺老三,获得一本账本。 随后趁夜潜入严宅,剃光严正头发,恐吓于他之事。 谷鱼讲完,又从骷髅头戒指中,取出那册账本,双手递给左冲芝。 等左冲芝看完,非常愤怒,直接扔给左玄,左玄看完,同样愤怒不已。 左玄看完,双手递给宫匣,宫匣接过观看。 左玄气愤道:“明日早朝,我便递上奏折,参他严家!” “你能长点脑子不,对付这种奸臣,凭一口怒气,就能参倒严家吗?”左冲芝恨铁不成钢,开口训斥道。 “您说怎么办,总不能让严家,再去作恶吧!”左玄一时也未想出办法,只好询问自家老爷子。 “当然要办严家,按账册所记,已过两年多,相关人等已死。当年许多证据,早被抹去,虽有谷鱼指证,但很难参倒严家。还需派人前往当地,秘密收集其他证据,到时再一棍子,打死严家!”左冲芝建议道。 “姜还是老的辣!”左玄夸赞道。 “马屁精,你长点心,学点好,去请袁家小子来,就说我有急事!”左玄训完左玄,又吩咐道。 “袁叔应该不在府上,朝会之后,便去了兵部!”左玄解释道。 左冲芝沉思片刻,吩咐宫匣道:“宫匣去带个话,等他回来,让他立刻过来!” 宫匣起身答应,与谷鱼打过招呼,转身向府外行去。 三人继续闲聊片刻,见再无其他事,谷鱼取出礼物放下,方才起身离开。 左冲芝与左玄,连忙挽留,晚间一起小酌几杯。 谷鱼推说还有其他事,二人未再挽留,左冲芝命左玄相送。 谷鱼行礼,辞别左冲芝,跟随左玄,向府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