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鬼子不往城下丢老百姓的尸体了。” 到了远处,王通与陆剑被解除了羁押,两个人连忙拿着望远镜向蚌埠的方向了望。他们是担心,小鬼子依旧在糟蹋老百姓的尸体。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但不想此时,小鬼子已经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甚至面对离开的中国军人,竟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两个人很诧异,他们还以为,如果不冲上去跟小鬼子拼命的话,小鬼子是不会停下来呢。但谁能料到,他们刚刚离开,小鬼子便已经停止了,这或许比他们冲上去与小鬼子干一架还要管用。 两个人陷入了思考,因为显而易见,端午才是正确的,反而他们太冲动了。而且刚刚两个人骂的很难听。 想想,王通与陆剑道:“陆旅长,咱是不是应该去给端午特派员道个歉去?” 陆剑也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道:“做错了就要道歉,咱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 王通敬重的道:“没想到陆旅长也是同道中人。” 陆剑试问道:“兄弟是?” 王通哈哈笑道:“咱兄弟原来也是绺子上的。” 陆剑恍然大悟:“哈哈哈,没想到果然都同道中人。” 王通道:“那是,当年跟大帅打天下的时候,那才叫畅快。要是没有这枪杆子,咱们现在能算个什么?” 陆剑道:“对,对,对。别管是清水还是浑水。咱们今天总算混出一个人样了。” 但不想此时,王通却叹了一口气道:“原本都好好的,就是可恶的小鬼子打了来,东北丢了,东北军被叫做窝囊废。哼,但是谁又会知道,少帅也是奉命行事。我跟你讲,这个大统一是好,但是做什么事情不够痛快。要是大帅还活着,哪里轮得到小鬼子猖狂?” 陆剑也道:“大帅其人我是听说过的,那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 王通附和道:“说的是呢!” “王团长,陆旅长,我们团座请你们过去一趟。” 正在这时,一个通讯兵前来传令。 陆剑一拍自己的脑门道:“你看,光顾着聊天了,差点把正事忘了。咱们还要去道歉呢。” “对,对,对,我也忘了。” 王通也道,然后便与陆剑一起往前走。但走着,走着,王通便停下了,看着树林里的荆条。 这是一种小灌木,树不是很高,树干也不粗,密密麻麻上面都是如同锯齿一样的尖刺。 陆剑诧异的道:“兄弟,怎么了?” 王通嘿嘿笑道:“道歉可是要有诚意。” 说着,王通竟然一边大踏步的走,一边解开了身上的棉袄,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衫。 棉袄丢给了一旁的卫兵,这王通也不怕扎手,竟然扯下荆条,盘在自己的身上。 陆剑觉得王通说的有道理,也脱下棉袄来,将荆条缠上。 那荆条锋利,刺破白衬衫,血便渗透了出来,染的白衬衫都红了。 但这两个人,都混不在意。就如同那刺,刺的不是他们自己一样。 不过说来也是,这两位一个是袍哥出身,一个是绺子出身,而此时过的又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这点痛又算的了什么? 战士们见此纷纷让路,也有人暗中佩服。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端午面前。端午见了,便明白两人是什么意思,这是负荆请罪来了。 但这对于端午而言并不需要,他需要的是两员虎将而不是伤员。 现如今可是冬天,即便在白天也有零下三、四度,而且两个人还身披荆条,一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端午还不待两个人跪,便将其搀扶住,而且亲自将荆条扯了下来。呵斥卫兵把衣服给两人穿上。 陆剑与王通同时道:“端午特派员真是对不起,是我们错了,我们是混蛋,当时根本没有看出你的用意。” 端午道:“诶,两位兄弟,刚才的戏演的好啊!如果没有二位,真情的出演,咱们这场仗还真就不好打了。” 陆剑与王通诧异,王通道:“特派员,您可别安慰我们,我们刚刚骂您,那是我们混蛋,没有看出你的用意来。咱东北爷们,站着撒尿的主,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从来不含湖。” 陆剑也道:“咱袍哥人家,也绝对不拉稀摆带。” 端午但见两个人认真的样子,便笑道:“两位兄弟,我说的是真的。咱们这次遇到的小鬼子可是不同啊。我们常见的鬼子一见到我们就扑过来,仿佛生怕抢不到战功一样,但是这次我们遇到的鬼子,他们沉着、冷静。我几次卖破绽给他们,他们根本无动于衷。这样的敌人很可怕,所以我们不得不防。” “特派员说的对,对啊!” 王通在一旁附和,陆剑也频频点头,然后道:“特派员,那你刚刚说我们这么一闹,就有解了,这是什么意思?” 端午压低了声音道:“我们闹掰了,东北军与川军都离开了。就剩下了我的独立团。你们说小鬼子会不会因此大着胆子出城呢?” “哦,哦!” 陆剑与王通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然后两人同时道:“特派员,请你下命令吧!” 端午道:“老王,你带着你的团向东南的方向走,作势去解113师之围。而老陆,你带着你的一个团,作势向西走,假意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