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二时,南京人民医院! 端午刚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小脸正在看着自己。 端午吓了一跳,因为你刚刚睡醒,一张脸就在你的眼前,任谁都会被吓一跳。 但定睛一看,却是唐玖玖。 “你吓死我了。” 端午故作很怕的样子。 唐玖玖理直气壮:“我又那么可怕吗?” 梅林夫人在一旁道:“你别凶他,人家端午可是救了你的命。” “他,他他他,” 唐玖玖最后说了几个他字,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因为端午在救她的时候,解开她的衣扣就吸毒,疼的她要死。 但这怎能说出口啊,那种地方中毒。再怎么江湖儿女也要害臊了。 梅林夫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来的时候她便问了,伤在了何处。再一听端午奋不顾身的为玖玖解毒,她就笑了。 梅林夫人很识趣,眼见两个孩子在吵吵闹闹,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了。 他出了房间,却正遇到卫兵。卫兵是来请梅林夫人回去的。 之前说过,日军已经突破了锡澄线,锡澄线的守军正在做梯次撤退。 日本人要打到南京了,日军的飞机也经常在南京的附近转悠。 所以杨秘书长考虑,委员长该移都重庆了。 只是唐玖玖病了,梅林夫人在医院,这个计划还无法实施。所以卫兵便请梅林夫人回去,商量这件事。 梅林夫人听到此处,并没有说什么。因为迁都是早就订下来的事情。而且日本人步步逼近,委员长的安全也很重要。但是唐玖玖的毒还没有完全解。 她问了主治医生,主治医生说:这个毒他们之前从未见到过。只是初步认定这是一种生物毒素。并且对解毒药的用量上,他们也没有什么进展,所以只能一点一点的加量,然后看情况而定。 所以如果现在离开的话,那么就只能留唐玖玖一个人在南京了,梅林夫人有些不放心。 但委员长想了想道:“我会让军统的人保护她的。” 梅林夫人不屑的道:“军统连你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保护的了玖玖?今天要不是端午有所准备,恐怕我们都要成了日谍的枪下亡魂了。 而且我可听说了,端午今天不仅救了玖玖中了毒,而且找到了日谍的老巢,杀死日谍与汉奸不下百人。 我想想都不寒而栗,在南京城竟然隐藏着这么多日谍,中统与军统竟然都没有发现。我看你自己还是小心点吧,别日后你被他们给卖了。” “恩,夫人说的有理啊!” 委员长点头,但是这怎么办呢!眼见唐玖玖中毒,暂时是走不了了。派中统与军统的人保护,梅林夫人又不放心。 委员长正在为难,不想正在这时,有卫兵道:“唐司令与城防军的李司令到了。” 委员长道:“快请。” 梅林夫人此时识趣的道:“你谈正事,我就不参与了。” “恩,你先去休息吧,今天也累坏了。” 委员长拍了拍梅林夫人的肩膀,目送他离去。 而与此同时,一胖一瘦两个年纪近五旬的司令官走了进来,冲着委员长敬礼。 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是唐司令,喊出口号与南京城共存亡的那位。 端午管他叫唐老鸭,委员长还申斥过端午。并且端午的建议,委员长也没有听。因为敢于在日军兵临城下喊出与南京共存亡的人一个没有,只有唐司令敢喊。 而另外一个,则是南京城防军的李司令。 两个人都是司令,但是李司令却要听唐司令的。 因为李司令只是管南京城防军这一块,而唐司令则是纵观全局。 而此时两个人前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第一是委员长遇袭,他们来看望表示关心。而第二就是劝委员长必须尽快离开南京。 唐司令道:“委座,锡澄线的有关战报我想您已经看了。 就在27日上午,日军已经基本占领了锡澄线。 现在除了,我江阴要塞仍在112师的手里以外,其余阵地尽数沦陷。 但就在今日下午,日军调集了日军第13师团和岩仲战车队、重炮兵旅团、独立工兵队、海军溯江部队及陆海军飞行队等等,对我江阴要塞进行了猛烈的进攻。 我军伤亡很大,已经准备在今夜顺着常州一线撤退。 103师的师长何志忠在常州接应,112师等江阴要塞守备部队,应该可以安全撤离。 只是如此一来,日军相距我南京城防工事的最近距离将不足二十公里。而相距南京则不足六十公里。所以还请委座能早点离开南京,以防不测。” “早点要多早啊?总不能连夜就走吧?” 委员长反问,但不想此时,唐司令与李司令就是这个意思。 唐司令与李司令从座位上起身,然后同时冲着委员长躬身。 委员长气道:“难道我堂堂元首,要被日本人吓的连夜脱逃吗?” 唐司令再度躬身道:“委座,我们已经替您想好了。您夜里收拾东西,明日凌晨就走。这样任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委员长气的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现在不是我走不走的问题,而是玖玖那孩子中毒负伤还在医院里,我要是走了,安全问题谁来保证?” “我啊!” 唐司令拍着胸脯子保证。 委员长看向唐司令,唐司令立刻抬头挺胸道:“誓死保护唐小姐,誓与南京共存亡!” 听到此处,委员长点点头,他现在就喜欢听唐司令说这话。别管打不打的过,至少提气。 不过他还是嘱咐道:“打仗啊,那个端午是一员虎将,智将,你可以多与他沟通,沟通。但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这小子打起仗来什么都不管。能打仗,但也能捅娄子。 他在军中得罪的人可是不少啊,你得看着他点,还得保着他点。好了,就这样了。” 委员长说罢,便摆了摆手。 唐司令与李司令明白,退了出去。 那唐司令出了别墅,便揣测道:“委员长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我听那个端午的,还是让我保着他?又或者说,让我来培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