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二鬼子非常的顺从,端午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谁叫端午的身份是皇军呢? 两个二鬼子吭哧,吭哧的抬着钟久山的爹,连同他身下的红木躺椅一同都抬了起来。 躺椅是红木的,比一个人的重量都要重,倘若不是钟良瘫痪多年,瘦的皮包了骨头,一定够这两个二鬼子受的。 但即便如此,两个二鬼子也很吃力,其中一个憋红了脸,另外一个咧着嘴,咬着牙。 钟久山的夫人跟在后面看着都想笑,忍俊不止的样子很青涩。 端午一开始没有注意,现在看来,这个钟久山的艳福还不浅呢。他的女儿都七岁了,但是他的妻子看上去却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 而钟久山呢?快半百的老头子一个。老牛吃嫩草。端午想想这个钟久山就是一个老色批。 当然了,这不重要。在那种年代,女人都爱英雄。钱不钱的不重要,只要能保护自己,比什么都强。 而钟久山是师长,恰恰就有这个能力。所以她能嫁给钟久山,心里是幸福的。 钟久山的女儿只有七岁的样子,脸上稚气未脱,但由于恐惧,见到陌生人不愿意讲话。 钟久山的妻子与端午说:这孩子之前是很爱说话的。但就在老管家在她的面前被日本人打死的时候,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 端午明白,这孩子应该是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假如不加以疏导,恐怕这将伴随孩子的一生。 不过还好,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因为所有的事情,正如同端午预料中的那样发展着。 只是不想,就当钟良的躺椅刚刚抬到营帐外的时候,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却是重藤千秋的副官。 这个副官叫什么,端午并不清楚。但是这个鬼子却总拎着一把武士刀,像是一个剑道高手。 他但见两个二鬼子抬着钟良往外走,很惊讶。他正想询问是怎么回事,端午却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重藤千秋的副官也不明白端午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却觉得端午是有话要对他说。 他冲着两个二鬼子一摆手,二鬼子抬着钟良,后面跟着钟久山的家人等一并走了。 而此时,重藤千秋的那个副官才问道:“山本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端午压低了声音道:“给钟久山的家里人换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钟良等人的位置,很多皇协军都清楚。这太危险了。这些皇协军可不如我们皇军那么忠诚。他们要是被敌人抓到了俘虏,一定会招认出来的。” 重藤千秋的副官恍然大悟,与端午竖起大拇哥道:“山本君与重藤阁下想到一块去了。刚刚他便交代我,让我到这里保护山本君,防范有人前来劫走钟良等人。这些人,可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控制钟久山的筹码,万万不能被人劫了去。” 端午干笑道:“哈哈哈,用一句中国话讲,这就叫做心有灵犀啊!对了,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这太失礼了。” 重藤千秋的副官道:“千寻中吉,北辰一刀流的弟子。嘿嘿!” 千寻中吉很得意的做着自我介绍,而且特别是在‘北辰一刀流’这五个字的时候,更是给人一种十分得意的感觉。 不过北辰一刀流,的确在日本十分盛行。而且传言也很多,高手也很多。 不过,在端午的眼里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跟跆拳道一样,看起来很爽,哼哼哈兮,但实际操作起来,你会发现它的每一招都是中华武术最基本的招式。你只要舍得抻筋,练个八九段很轻松。 这听起来像是侮辱,但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想要学真功夫,还得上少林寺。你去看那些武僧是怎么练功的。肯定不会每天哼哼哈兮的练劈腿乱叫唤。 但话又说回来了,少林寺武僧那种练功方式,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 所以一些年轻人就学会偷懒了,我们去学洋拳吧!洋拳简单,只要我会劈叉就可以了。 于是,中华正统的武学无人问津,一些不正经的洋拳馆却被挤破了脑袋。 而北辰一刀流也差不多,他的剑术也都是一些最基础的普通招式:劈、砍、刺、挑、撩等等。 而何为一刀流?一刀流就是在一招之内决出胜负的战斗。一刀流的攻击不是连贯的。攻击失败之后,退后重新开始,无限的去循环。 所以端午杀的那几个北辰一刀流的弟子,几乎都是一招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或许这也是北辰一刀流的弱点,如果一招之内没有取了对方的性命,那么死的就会是自己。 但此时,端午还是要详装敬佩的道:“千寻君竟然是北辰一刀流的弟子,真是令我敬佩啊。不知千寻君,剑道达到几段了?” 千寻中吉很谦虚的道:“刚刚达到剑道七段,还不是很成熟。所以我作为重藤阁下的副官,也是很惭愧啊。” 端午道:“不惭愧,一点不惭愧。千寻君已经剑道七段了,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我一直向往着北辰一刀流,只是可惜,我是在中国长大的。” 千寻中吉听到此处,中肯的道:“山本君,您受苦了。” 端午骄傲的回答道:“为了帝国,一切都是值得的。” 千寻中吉愈发的敬佩,与端午道:“山本君既然这么喜欢剑道,我可以在你的面前展示一下。” 端午心道:“你展示个屁,老子那里有时间看你在裤裆里耍大刀?” 端午连忙阻止道:“千寻君的剑道,我是十分想要见识、见识的。但现在不行。你看这里太开阔了。万一被敌人发现,我们的计划就都泡汤了。不如这样,我们到帐篷内再展示,如何啊?” 千寻中吉恍然大悟,连声说自己冒失了,差点坏了重藤阁下的计划。 端午陪笑,并没有再说什么。他跟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说的? 而刚才端午问了那么多话,也仅是要将千寻中吉稳住,并且套出他需要的情报。 端午看千寻中吉拿刀的姿势就像是一个学剑道的,但却不知道对方剑道几段,这样下起手来,会很麻烦。 所以他以虚心求教的姿态,问出了千寻中吉的真实实力。千寻中吉刚刚达到剑道七段,比那些鬼子精兵也强不了多少。 不过,端午还是决定了,先把这个千寻中吉干掉。 少时,来到了堆放被服的库房。 冬季作战,被服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只能多带不能少带。毕竟打仗就会有战损出现。 而且战损可并不止局限于武器,士兵,而一些日常物资也是一样。 于是多出来的被服就弄了一个专门的帐篷堆放在里面。 帐篷很大,目测要有六十多平方米。但只有四分之一,在东南角堆放着一百套左右的被服。 剩余的空间依旧很大,足够关押钟良等人了。 两个二鬼子当撂下钟良的时候,已经累的快脱力了。 那钟良骨瘦如柴,倒是没有多重,但红木的躺椅却有两个钟良重。总计加起来,至少有两百八十多斤吧。累的这两个二鬼子如同孙子一样。 千寻中吉见了,嗤笑道:“两个废物,真是没用。抬这么近的距离,就累的跟狗一样。” 面对千寻中吉的嘲讽,两名二鬼子不仅没有生气不说,反而觉得千寻中吉平易近人。真是天生的奴才相。 然而不想也正在这时,端午却笑道:“千寻君,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刀吗?” 此时,钟良,他的夫人,还有儿媳,孙女可都在场呢。端午却叫出了千寻君。这明显就是日本人之间的称呼。 两个二鬼子傻愣愣的看着端午,意思是你暴露了。你刚刚还因为我们对你毕恭毕敬而胖揍了我们一顿,现在你怎么自己暴露了? 但碍于端午是皇军的身份,他们根本不敢多话。 而与此同时,千寻中吉却将自己的刀递给了端午,他完全没有考虑暴露身份的问题。因为端午之前与他就是这么称呼的。更何况千寻中吉此时正在兴头上,要与端午展示自己的剑道。否则他的爱刀,又怎么会递到了端午的手中。 并且与端午炫耀道:“我这一把战刀,可是杀了十几个中国人。我这一刀下去,中国人的头颅就会飞起来,哈哈哈!” “哈哈哈!” 端午也哈哈大笑,然后挥刀就砍了千寻中吉的脑袋。 果然,千寻中吉的脑袋飞了起来。在半空中还在张合着嘴,仿佛是在夸自己的刀快。 两个二鬼子则看傻了,心道:这是什么操作?皇军怎么把皇军的脑袋砍了? 但最可怕的是,端午此时仿佛意犹未尽。刀已经再度举了起来。 一个二鬼子讨饶:“皇军,不要啊。我对皇军是忠心的,” “谢谢!” 端午面无表情的道谢,然后一刀劈下,将那二鬼子半个身体都差点劈开了。 二鬼子口吐鲜血,蹬了两下腿死了。 另外一个二鬼子被吓尿,惊恐的向后退。嘴里发出皇军饶命的声音。 端午赶上,武士刀直接捅进了对方的嘴里。令他再也叫不出来。 眨眼间,一个鬼子、两个二鬼子横尸当场。 钟良与其夫人年纪大,见的多。虽然被迸了一身的血,但强忍恐惧,而没有叫出声来。 但钟久山的妻子与女儿,却吓的失声尖叫。 而且特别是钟久山的女儿,叫声特别尖锐。 “嘘!” 端午作出一个禁声的手势。因为两人这一叫,极有可能将负责巡逻的二鬼子引来。 而且果然,虽然钟久山妻女的叫声止住了,但负责巡逻的二鬼子还是听到了。 “快,这边有尖叫声。快,是这边!” 营长外传来二鬼子呼喝的声音,并且正在向此处赶来。 端午无奈,提着刀而行,恐怕今日,他又要大开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