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完这话之后,便就没有再讲话,反而是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慢的喝起来,里面的茶水,茶汤清澈,慢慢的撇去浮沫,虞城主喝了一口。 “希望如你所愿吧,也希望我们的子川能真的逃过这一切。” 收起来玉佩以后的王诗语也没有去问虞修铭这件事情,甚至就直接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丝毫没有追根问底的意思,而虞修铭本来以为王诗语会问自己的,甚至连借口都想好了,结果人家没来,自然也明白王诗语这么做的意义,但而是把那枚龙型玉佩找了根红绳子,直接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贴身的放到了自己的心口处,就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曾摘下来过。 两个人的相处一如往常,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王诗语手里还有之前接下来的绣图,完成自己手上的这幅绣图之后,便就没有再继续其他的工作,是带着母亲和弟弟去了虞修铭专门给她腾空出来的船上,说要去海上看看海上的风景。 这件事情早先便就已经说好了,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在这里不曾挪动过什么位置,如今去海上转一转也好,能够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还能够让王诗语自己好好思考一下以后到底该要怎么做。 原本以为虞家就是普普通通武将出身,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可现在一切都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所以之前想要的完全避世,借助一些东西和皇室搭上联系的办法可能行不通了,毕竟王诗语自己也清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但是婚事已经定下来,肯定是不能够反悔的,再加上王诗语自己也不想反悔,面对那样清风霁月的虞修铭,谁舍得拒绝啊,好色是每个人的本能。 所以必须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还有清空一下自己之前的那所有的想法,一切都要从头再来,已经开始的计划是撤不回来了,所以只能更改一些顺序了。 这些年里,她也逐渐的打探过周氏王朝这些人的情况,上一任的帝王要比这一任的帝王更加的可恶,因为上一任帝王简直就是清朝某个皇帝的翻版,一整个花心大萝卜,不知道在外面留了多少种。 就连那穷乡僻壤之地都能够找出来一两个他的孩子,所以,当今皇帝有多少兄弟没有人知道,但是在皇城的那些都被当今皇帝给处理了,而流落在外面的那些却并没有什么声息,只是皇帝每在一户女子那儿过夜之后,便就会留下一对玉质极为好的龙凤玉佩,说若是有孩子的话,可以凭借着玉佩为信,前往金陵城去寻找他。 每次都能给人哄的极为的乐呵,然后自愿的爬上他的床榻,最后被人白睡了不说,乡野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可能斗得过后宫的妇人啊。 王诗语在拿到那半块玉佩之后,就大概的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不过这前任皇帝也确实是有能耐,他留下的这些个孩子里面除了现在正在皇位上的这个人,手段过于残忍,其他的那一些孩子则是在各个领域都有发光发热的存在,甚至江南那一边可也是流落出来不少携带着玉佩的人,原本王诗语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因为她觉得前任皇帝就算是再风流,也不可能不要自己的肾了呀。 但是现在看起来空穴位必没有风,只是这件事情时间过于久远,想要查的话,没有人手是不行的。 王诗语现在也是极度缺少人手的,不然她这边得到的也都是一些江湖流传的小道消息而已,其实在这里想要培养自己的人手,无异于难遇登天,要知道以前的琼岛就是个培养人手的基地,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有自己生活的法则,她也没时间去找年幼的孩子慢慢养着培训,主要是她现在身边跟着太多的人了,根本就没时间培养,有点资质的孩子,也都被一些组织给偷偷的带走了,没看见现在街边的孩子都是缺胳膊断腿的啊吗,哪有什么正常的啊。 对于人手短缺这件事儿啊,王诗语只能忍着了,毕竟想要在别人的监视下做小动作,那跟寿星公上吊有什么区别,反正死的都是无声无息的。 这不是一家人很快便就收拾好了行囊,因为要在船上至少要度过两三个月的时间,带的东西可不能少了。 莫茹茹在闲暇之余还带了几块丝帕,想着若是在船上无聊的话,拿来绣一下,打发时间也是好的,还特意找出来一块喜庆一些的绸布,想要做一件女儿婚宴的时候,穿的衣服。 王诗语就没有拿这些东西了,因为她知道在船上那样摇晃的地方刺绣的话,对眼睛损伤极为严重,王诗语年纪小小的,自然是不想做一个睁眼瞎的,只是拿了一些红色的丝绸,和锦缎,打算先把衣服大体给裁剪出来,然后想一下要在上面绣上什么样的花纹,才能比较符合婚宴的喜庆,要是可以绣制龙凤就不用这样愁了,但是现在也只能绣点别的东西了。 这次要出海乘坐的船,是一艘非常大的木船,王诗语站在船下,就能感觉到自己非常渺小,跟船比起来这船一下子就能给自己创死那种,甚至掀不起来一点点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