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莫茹茹私下给他取了一个叫莫诗语的名字,而且在自己刚开的族谱上写上了她的名字,只不过王诗语叫习惯了,也没强迫她改姓,但是王诗语现在也是有两个名字的人了。 就让雨水冲刷掉他们之前的懦弱,继续茁壮成长吧,看着外面的春雨如连绵不绝的丝线一样慢慢的融进地上的土里,真希望这场雨能冲刷掉前面那晦气的几年,王诗语修长的手指,伸出到窗外,接着那有些冰凉的雨水,看着水滴从指尖滑落,掉落到地上。 时间真的是个好东西,带走了忧愁,带来了欢乐,隔壁睿睿的笑闹声,把手缩回来了,拿着帕子仔细的擦干净,又拿出来护手霜仔细的擦着。 保证每一处都擦伤了,这才回到窗前的绣棚架子跟前,继续拿着针刺绣,因为城主府里的少爷没能挺到十八岁,就直接去世了,所以冀州城里的人基本都不会有什么颜色靓丽的绣单,基本全是素色的,这不是王诗语就接了一个竹节高升的图案。 有一户商户人家的孩子今年要去金陵参加科考,人家的孩子争气,如今不过而立之年,已经能去金陵参加最后的殿试了,这不是那户人家就直接来找王诗语来绣一件竹节高升的外衫,是打算直接直接穿着上金銮殿的,因为王诗语的绣图永远和其他人不同,而且这一次的图案是那户人家直接买断的,这不是王诗语还特意给设计了一些奇特的地方。 用银线混着丝线绣出来青竹,最后还用墨色丝线掺合金线点缀了几根竹叶,让整件衣服看上去整个都很显眼,哪怕当日在金銮殿上是阴天,有烛光的映照,这人的衣服依旧显眼的,根本就不怕不被人看见,因为人家的要求就是要显眼一些,但是不要过于显眼,要不就成了做作。 说实话,一开始王诗语都不想接单了,主要是太麻烦了,事儿还多,要不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王诗语是不会接单的,毕竟现在王诗语的身价已经打出去了,一般低于百两的单子,绣庄老板都懒得拿出来给王诗语看。 这些年和绣庄的老板合作的依旧很愉快,自从她的异色双面绣在城主府出名之后,绣庄的老板就不收王诗语绣品的抽成了,只从买家手里往外扣钱了,毕竟王诗语的绣品确实是值那个价,就上次王诗语绣的异色双面猫咪戏球图,到现在还摆在绣庄的正中间,直接写明了非卖品,让人哭笑不得。 已经15岁的王诗语也算是入了周围人家的眼,有不少的媒婆都要给王诗语说亲,虽然别人不知道王诗语家里是干嘛的,但也不是没人看见王诗语进出绣庄,有时候也会遇上邻居,而且看人家绣庄的老板和王诗语说话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两个人处于同一位置,这不是就传开了,说王诗语有一手好绣技,一个能赚钱,还没有外家撑腰的女子,一下子就成了香饽饽。 只不过王诗语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想法,莫茹茹也都随着自己的女儿,她想要说亲的话,那边就说若是不想嫁人的话,那就不嫁,一切都由着王诗语自己的性子来,来的媒婆都被莫茹茹用扫把给赶出去了,甚至还直接指着人家的鼻子骂。 “真是想钱想疯了,我女儿才十五,就想着给我女儿说亲,说的好人家也就算了,居然敢给我女儿说些烂泥敷上墙的玩意,真是给你们脸了,赶紧滚,再来一次我就直接动手揍你们了。” 那媒婆气哼哼的从地上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嘴里也不干不净的。 “呵,就你一个和离被人赶出来的女人,独自带着俩孩子,现在能有人愿意要你家女儿不错了,你还想给你女儿嫁到高门大户里去吗?你也不撒泡尿昭昭自己的脸,怎么好意思的啊。” 媒婆还在骂骂咧咧的,王诗语放下手里的针线,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实在是让人生气啊。 给她找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要不就是家里兄弟多,穷的娶不上媳妇的,要不就是给人做填房的,要不然就直接给人做妾的,真是好脸儿啊,慢慢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藕荷粉色的衣裙,慢悠悠的走到了门口,看着正在嘚嘚的媒婆,而那媒婆看着王诗语的脸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身材窈窕动人,现在正处于发育的阶段,能看得出来以后长开了,也是个身材极好的,小小的鹅蛋脸,因为长期不怎么见阳光的原因,皮肤白皙的像是象牙一样泛着淡淡的白光,特别是王诗语那冷漠的杏眼看着自己的时候,整个人都要被冻住了一样。 媒婆还以为这家的女儿只是手艺了的,没想到这人的样貌身材皆是上上品,她说的那些人家可能真的配不上这样的姝色,简直就是在埋汰人家,算了算了,是她打眼了,她得去找那些人家说道说道,你想要癞蛤蟆吃天鹅肉是你的事儿,你别作死带上我啊,我这十里八乡鼎鼎有名媒婆,今天算是把脸给丢尽了。 王诗语神色淡漠的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家,那些人本来在王诗语出来之前还在指指点点的,但是看到王诗语的眼神的时候,都直接反身回到家里把门关上了。 反倒是她隔壁的邻居眼神略带担忧的看着她,王诗语微微抽动嘴角,带出来一丝笑意,和他点了点头,就直接回了屋子里,继续她的工作。 莫茹茹笑着和少年打招呼。 “子川,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刚下完雨,天气冷的很,你身体不好,别受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