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现在院子里面的情况,王毅弦突然有些不确定了,因为那穿着虽然简朴,但是身上没有补丁的女人,可是脸上却容光焕发的女人,真的是他的妻子莫茹茹吗? 要知道现在莫茹茹因为还在哺乳期,所以整个人身上都是充满了母性的光辉的,整个人比在离开琼岛之前胖了一些,而且这一年里不曾在外面干过什么活,所以身上的皮肤又变白了,甚至还年轻了不少,足以证明这一年里莫茹茹是什么活计都没干过,就连拿着拨浪鼓摇的手,都变得莹白起来。。 此刻,正在拿着拨浪鼓摇着逗着摇篮里的孩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十分迷人,让王毅弦直接看直了眼,而跟他们一起来的张秀丽则是恨得牙痒痒,她以前见过莫茹茹的,在逃荒的那一段时间里,那段时间莫茹茹脸上有些黑,脸上的皱纹都能明显的看出来,并且形销骨立的。 根本就没有现在这种稍微富态的样子,现在她现在足以证明王家人是真的手里有钱,要不然怎么可能把一个女人养的这样好,此时,王毅弦的退缩也被张秀丽看在眼里,所以她就轻轻的抚摸着肚子,神情凄苦的看着王毅弦、 并且有一些柔弱的倚靠在他的手臂旁,这让王毅弦心一下子就软下来了,同样对莫茹茹有了一些责怪,若不是她一直躲在城里面享福,自己怎么会受这么多罪呢? 已经忘记了,莫茹茹之所以会离开他的原因是什么?这个时候的莫茹茹也因为他们两个人发出的声音,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然后在心里唾弃一声,深感晦气的很,怎么见到这两个晦气的人了。 所以她神情冷淡款款的站了起来,故意走的略有几分风姿的,走到了两人的面前,有些好奇的看着似乎是没有休息好,身形狼狈眼窝黢黑的王毅弦,和神情凄苦要哭不哭的张秀丽。 说实话,就张秀丽这样的表现她都看不上,若是张秀丽真的有能耐的话,并就直接让王毅弦休了自己再娶她便就是了,又何必整的这么辛苦? 院子里面的王诗语也发现了这两个妖艳贱货,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因为她现在正在绣一朵花儿的最后几针,不能停,一停她就容易找不到灵感,毕竟刺绣的时候讲究一鼓作气的。 这不是手上正快速的绣着绣品,但是耳朵却悄悄的伸了出去,开始听着他们在门口的谈话,她也有些好奇,自己这个爹能为了一个小妾做到哪步。 王毅弦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的在和莫茹茹喊着: “你在城里享福,去撇一下我这个身为丈夫的在乡下干活受苦也就算了,我想要纳个妾又怎么了?她可以在我身边伺候我,照顾我的衣食住行,要你有什么用,你只知道在城里享福,我就不能回家的时候能出口热乎饭吗?” 莫茹茹神情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语气倒是极为的冷淡,甚至带着嘲讽。 “我在城里确实是不假,但是我为什么会在城里,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应该也不想让我宣扬出来吧,我要是宣扬出来了,爹会打断你的腿的,所以你不要在这里跟我喊这些没有用的,你想要纳妾,那就纳妾就好了,需要我做什么你直说,我不会反驳你的话的,就算是想让我把这正妻的名头让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你此时写下和离文书变就可以了。 之前你我成婚的时候便就已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约,只不过是韶华易逝,誓约也不作数了罢了,终究是我强求了。 当时我们两个人便就讲好了,若是你有纳妾的心思,我便就会直接离开,如今你已经变心,何必在这里跟我咄咄逼人的说话,扎我的心。 我也不耽误你,直接在迎娶美娇娘,你更别想让我来伺候你和你的小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的想法。 我当初是因为有孕在身,身体经过一路逃荒颠簸,根本就受不了琼岛上恶劣的环境,后来又因为去寺庙里看过了,说我这胎有些行克长辈,唯有在孩子出生之后满三年才能够回家,要不然上克父母长辈下克亲兄弟妹,你们不也是为了能让家里过得安稳些,才把我给支出来的吗?又怎么能说我是为了享福,不愿意回到群岛上去的呢?” 说到这里,莫茹茹压低了声音,看了一眼周围正在看热闹的邻居,悄声的和王毅弦说了一句 “你爹不会让你把周青昀的事情抖出来的,若是你聪明就不要提周青昀的名字,不然你爹可就不是发脾气那么简单了,管好自己的嘴。” 王诗语这边已经勾勒完了最后几针,把绣图从绣棚上拆下来之后又放进了箱子里,看着外面放着的这些珍贵的金丝银线,又把这些银线全部装好,放进箱子里面锁好,防止有些人发疯的时候碰坏了这些东西,这些银线买的时候可是极为贵的,她可不想因为几个疯子在这里耍疯,把自己的宝贝给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