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陆老爷瞳孔一缩,面色猛的一变,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想必老夫人已经猜到了那背后的靠山是谁,可她却这般有底气?甚至给他打了保票,让他放宽心,不要有后顾之忧 可那毕竟是 想到此处,他咽了咽口水。 沈米娥见他还犹豫,轻笑了一声,“老身此次前去,本是去边疆看望老亲家,何大将军的,未曾想,却遇到了这种祸事,哎” 随着哀叹声落下,陆老爷不再犹豫,当下举起茶杯, “老夫人莫要担忧,只管将那土匪所留书信放下,安心回客栈歇息便是!!!” “明天晚上,陆府设宴款待诸位,还请老夫人赏脸。” 沈米娥面带深意的看了陆老爷一眼,随后站起,“哈哈!”大笑了三声,将那银票又推了回去。 “好,陆老爷爽快,老身明晚定会来此赴宴,至于这送出去的银子,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她起身告退,带着永昌侯府的一众女眷走出了陆府,放心的上了马车。 马车上,老二媳妇、青青等人长叹了一口气,直接问道: “母亲,你真的相信这小小商户,能救回大嫂吗?” 沈米娥摆了摆手,“你不要小瞧这商户,他能将生意做这么大,就证明此人不是个简单的。”此人的能耐放到现代,那指定是个上市公司的老总,官员见了也得热情招待。 只是古代阶级等级制度森严,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不入流的一种,才让一众人小瞧了去。 青青中肯的点头,“不错,陆老爷做生意走南闯北,手底下定有江湖能人,只是孙儿担心。” “毕竟此事同当地知府脱不了干系” 众人闻言,目光惊讶的看着青青,“青青,你是说,当地知府和那土匪勾结,一同把你大伯母给绑走了???” “这只是青青猜的”她看向自家祖母,“祖母,青青可猜对了?” 沈米娥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随后白了眼一众儿媳,“你们还不如个小丫头心思聪敏。” “不过放心,那知府并非是冲银子来的,而是针对我们永昌侯府,想来是有人看咱们侯府不顺眼,故意下绊子,想给老身一个教训吧。”至于撕票?开什么玩笑,那可是镇南王之女,堂堂女主角,女主角死了,一众配角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即便老亲家在无能,再不敢欺君犯上,但为了女儿,扳倒一个皇子轻而易举。 青青转念一想,“陆老爷并非永昌侯府的人,此去,定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土匪知道他们看重何许青,也会凭着这一点,左右拿捏侯府! 但陆老爷,他显然是知道这土匪的老巢,也有把握制服土匪。 沈米娥点头默认,不再说话,等马车回到客栈后,她便独自上楼补觉! 明明很困,但躺到床上的时候,她却睡不着了,脑海中思索这几日发生的事儿,先是故意接近、不明身份站位的女探子,而后又是何许青被绑。 二皇子这是在做什么?是斗不过太子,所以才故意鞭打他们永昌侯府? 想用这种方式,让她收敛,逼迫她站队? 她因为主线任务,不能动太子,但二皇子 这京城的局势,也该换一换了。 其实二皇子全然不知今日发生的事儿,因为他深知沈米娥是个不好对付的,此人只能当朋友,当个明面上的朋友,虽然讨不到好处,但若当敌人,那坏处便是数之不尽。 但他万万没想到,处在后宫的亲妈,却是个闲不住的,眼瞅着母子二人被陛下嫌弃,又瞧见永昌侯府同她的死对头皇后频频往来,便决定做一些事儿,敲打一二。 这敲打不要紧,却没想到,却敲到了别人的牙齿上,痛不痛的不说,倒把人恶心坏了。 等到第二天晚上,沈米娥带着一众女眷,早早的来到了陆府。 而陆老爷,当下就将所有女眷请到了接待贵宾的饭厅内,众人一进门,便瞧见何许青和一个小姑娘坐在一旁的等待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聊什么。 “大伯母!!!” “大嫂!!!”众人见何许青安然无恙,激动的喊出了声。 女主角回头一看,见到自家婆母来了,眼眶瞬间就红了,当下就扑进了婆母怀中。 “母亲,若不是你” 沈米娥看见何许青活蹦乱跳,没被人打成傻子的模样,心下松了口气,她一脸肉麻的砸吧了一下嘴,急忙将后者推远,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小声斥责道: “老身为了救你,可是花费了一百万两银子,你明日就飞鸽传书告诉你父亲,说今年给将士的体己钱没了。” 何许青:“” “母亲,我好不容易虎口逃生,你却还要说这种玩笑话!!!” 青青在一旁捂嘴偷笑,“大伯母,母亲为了你,吃不好睡不好,操心了整整两天,恨不得直接冲进衙门,将那做坏的人给砍了。” 沈米娥挑了挑眉毛,一脸古怪的看着青青,这自我意淫还带传染的? “对了,大嫂你武功不弱,怎么会被那些贼子给绑了去?” 沈米娥心中也好奇,但看陆老爷还在院外站着,她便同几个儿媳使了个眼色,等到回去再说,眼下该好好谢谢这位恩人了。 众人坐下,陆老爷同自家夫人坐在沈米娥的对面。 娥举起酒杯,真心实意的感谢道:“多谢陆老爷拔刀相助,救人于水火之中,我永昌侯府,定不会忘了这份恩情!!!” 陆老爷夫妇二人急忙站起身,“不敢不敢,即便没有小人,贵府之人也定能平安归来。”他可从不怀疑沈米娥的手段,即便没有他,这老夫人也会找到第二个、第三个陆老爷! 再者,这武平州还有银庄,若不是老夫人太着急,又怕银庄同那知府沆瀣一气,私下通风也不会选择他! 这人都救回来了,他可不能故意拿乔,免得遭人嫌恶,将这长久买卖,做成了一锤子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