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学士介绍道:“这是” “哎呦国公夫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上座!!!”沈米娥挂着一脸市侩的微笑,热情的上前挽住国公夫人的胳膊,将人给请在了主位上。 要知道大朝国历经百年,到现在为止,总共就出过那么几位国公,其尊贵的地位,可以理解为“开国元老!!!”这可不是什么伯爵、侯爵能比的。 也不知这老婆子来他们永昌侯府作甚?莫不是又引发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剧情? 总之先招待好肯定没错,沈米娥直接吩咐下人也是大气了一回,将八二年的免费老山茶直接换成了今年的贡品春茶,还吩咐人,将她蜜汁的酱蹄子端出来,给这老婆子补补胶原蛋白,瞧她脸皱的。 王大学士干笑两声,心里暗道一声“这个势利眼!!!” 国公夫人对这番热情的吹捧很是受用,目光打量了一下此处大厅的布置后,主动找起了话题。 “沈老夫人,一别数日,今日冒昧上门,希望你多多海涵啊。” 她不海涵还能怎么地?,沈米娥尬笑一声,笑容比正午的阳光还灿烂, “国公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招待大燕使臣的宴席上,你我二人一见如故,老身早就想请国公夫人来府里做客了,但又怕你忙,便一直没下帖子!!!” “今日正好来了,咱们两个,一定要促膝长谈,多多增进彼此间的友谊才对。” 何许青见自家婆母这激动的模样,嘴角抽了抽 若不是前两天听弟妹说起,这国公虽然已经致士,但背景实力雄厚,家财万贯,是大朝国除了皇帝以外最大的地主,在各个州郡都有大片的土地。 永昌侯府的铺子和土地,已经算是多的了,但同平国公府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想来婆母也是看在了这方面,才同国公夫人“一见如故”吧! “对了,怎么不见镇南王???”王大学士突然插了一句话。 何许青微微一笑,解释道:“大学士,家父今日进宫了,到现在还未回来,这都快要到晌午了,想必家父是被陛下留在了宫中吃饭,咱们也不必等他。” 王大学士点了点头,借口要去永昌侯府的花园里走走,还拉上了李哲,这个引路人嘛,自然是何许青。 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直到大厅里只剩下沈米娥和国公夫人二人时,后者,这才说明了来意。 鬼鬼祟祟的,突然一把拉住沈米娥的手,和善的面容,也多出了一抹恳求的神色,看的她心中一惊,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沈老夫人,其实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沈米娥心中疑惑了一声,堂堂国公府,找到她永昌侯府帮忙?那指定是拉帮结派,密谋造反的大忙,这可帮不得 她急忙抽回手,打了个马虎眼,“国公夫人,这天底下,还有国公府解决不了的事儿?”那她永昌侯府便更没指望了,这不是拜佛拜错了门吗? 国公夫人自然听出了沈老夫人的推脱之意,但此事,除了这老夫人,想来无人可以解决,她也是没法子,才找到了永昌侯府。 “老夫人,不瞒你说,我那孙子,在不久前,也患上了癔症。”若不是听说沈老夫人帮三皇子亲自看过,她还找不上门来。 癔症???此话说的沈米娥一懵,怎么大朝国患癔症的孩子这么多?还都出在有权有势的家庭里,这又不是什么传染病。 原来这老婆子找她是为了治病,好在不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事件,那她就放心了,只是这酬金,可不能少。 “夫人,还请您详细说说”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开始说起” 而另一头,何许青带着王大学士和李哲,几人有说有笑,刚走到府中的花园子,便听到了一声慷慨激昂的吟诵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虽九死亦无悔之!!!” 几人对视一眼,听这吟诵的声音,应该是出自一位男子,李哲不知想到了什么,长叹一声, “想来这位仁兄,也同当年的我一样,抱负未酬,满心伤感。” 至于王大学士,他则是有些纳闷,喃喃自语了一句。 “嗯?永昌侯府里,除了青青,还有其他人喜欢研究学问?这可真是天打雷劈头一遭。” 何许青,“”这大学士的心直口快,到同她的婆母有的一拼。 不过也说的没错,她永昌侯府男子虽有不少,但早已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歌舞酒场,赌坊青楼里,哪有顶着大太阳还在用功的读书人?若是被婆母知道,恐怕又要被关进小黑屋。 就比如说六老爷,一向沉迷于戏曲,成天将自己装扮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但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说要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这本是一件好事,但老夫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得知此事后,竟将六老爷直接关进了小黑屋,磋磨了整整六七天才放出来,自那之后,六老爷又恢复了喝酒斗蛐蛐的本性。 对于这学问男子,何许青不由得有些好奇,便直言问道:“是谁在花园里?” 话音落下后,那学问男子突然闭上了嘴,但久久没有回话。 王大学士指了指花园东边的方向,示意他们过去。 何许青一边带路,一边提醒,“我等要进去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的雅兴!” 半个时辰后,沈米娥带着老二媳妇,坐着国公夫人的马车,径直到了人家府上,老二媳妇抱着一个木箱子,一脸忐忑,不停地给婆母使眼色,但奈何都被后者给无视了。 国公夫人不免有些担忧,这沈老夫人一听病症,就说好治?甚至都用不了半个时辰, 显得他孙子的癔症跟假的似得,“老夫人?不,不用先开药方吗?就拿着你这工具包,能治好我那孙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