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南从别墅出来之后就气不顺,猛地踹了一脚自己的车,吓得司机一个哆嗦。 “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滚!” 司机看着裴听南的眼色,不敢再说话。 上了车后,裴听南咬牙切齿地透过窗户盯着那扇大门。 裴寂 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呢? 你为什么偏要回来和哥哥争呢? 司机在这时颤颤巍巍地开口道:“大少爷,您回哪?” “回上林苑。”裴听南话音刚落,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改口道:“不,去市公园。” 看来他是时候会一会老熟人了。 城郊有一片老旧的平房区,裴氏看上了那处地皮,想要开发做成游乐场,这件事便全权交给了裴寂处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裴寂才会被送去了遥远的西北。 到地方的时候裴听南还在沉思着。 司机将车熄了火,也不敢贸然提醒。 过了好一会,裴听南的脸上终于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紧接着便下了车。 他能设法撵走裴寂一次,就一定能撵走他,让他们搬离。 但裴听南找到并收买了他。 最终造成了裴寂和居民们协议失败准备强拆的假象。 甚至为了做足了戏,金宇特意让铲车从自己身边推倒房子,让自己受伤。 然后他再找到裴总,说出裴寂所作的恶。 而他金宇则阻拦失败,脸上的伤疤就是裴寂所作所为的罪证。 裴听南的脸上划过一丝狠毒,“怎么办?” 他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滚得越远越好。” 裴氏一定会是他的囊中之物,谁都不能夺走! 裴听南对着金宇招招手,“他那个贫民窟出来的男朋友,你” 金宇听完后,眼睛一亮,顿时竖起了大拇指,恭维道:“还是裴少爷您足智多谋!” “呵。” 秦肆酒和闫书到家的时候,奶奶已经睡着了。 保姆阿姨来开门的时候都是踮着脚走的,生怕将人吵醒。 “少爷,少额”她有点局促地用手蹭了蹭身上的围裙。 秦肆酒替她解了围,“少夫人。” 闫书回头瞥了他一眼,随后淡淡说道:“叫我小闫就行。” 保姆阿姨憋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索性露出一个官方的微笑,“您二位回来了。” “奶奶晚上吃什么了?”二人在玄关换鞋,关切地问道。 保姆阿姨笑着回答道:“老人家晚上不宜吃太多油腻的,我就简单炒了几个青菜,还有少爷吩咐的补品也给老人家喝下了。” “嗯,小石头呢?” 保姆阿姨看了一眼楼上,“小孩子粘人,又忽然换了地方有点失眠。刚刚我给他讲了故事,才睡着不大一会。” 厨房的灯还开着,秦肆酒多看了一眼。 保姆阿姨立刻反应过来,说道:“不知道您二位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就一直在锅里热着饭菜,现在要吃一些吗?” 闫书没被人伺候过,有点不习惯。 他抿抿唇回道:“多谢,您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弄。” 保姆阿姨连连摆手,“没事的没事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肆酒开口道:“没事您先回吧,今天太晚了。” “这”保姆阿姨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雇主。 今天听说是裴氏小少爷请她来,她还慌了好一阵。 都说人越有钱就越挑剔,她一整天都轻手轻脚的,生怕一不小心触了霉头。 秦肆酒朝她微微一笑,开玩笑道:“姨,再折腾一会就真的太晚了,我得再出去开车送您一趟。” 保姆阿姨一听这话,连忙解开围裙。 “好,我现在就走,那我明天早些过来。” “没事,您睡到自然醒再来就行,我们都起的晚。” 送阿姨出门之后,闫书终于卸下了武装了一整天的正经外衣。 他大手一挥,扯着秦肆酒的肩膀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他两只手围着圈环住秦肆酒的脖子,又将头埋了进去。 “这就是我们小少爷平时的生活啊。” 秦肆酒拍了拍他的胳膊,“以后也是你的生活。” “那我这算不算是抱上大腿了?” 秦肆酒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这种总是爱说同样的话呢? 闫书见他不说话,将头埋得更深了,嘴唇贴在散发着热度的皮肤上,又小口地咬着。 “想报答你。” “什么?” 秦肆酒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可惜已经晚了。 闫书的手已经顺着衣服的下摆往里面探去,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秦肆酒想要扒开身上缠着的手,“你这是报答?你这是报复。” “怎么会?如果是报复你的话,我就” 闫书突兀地笑了两声,身上再也看不见一开始说两句就脸红尴尬的影子。 他说出口的话十分放浪,“我就应该一下就出来,不让你舒服。” 秦肆酒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却还是保持着理智说出最后一句话。 “回房间。” 闫书头依然低着,沉浸在这个吻中。 就在他准备将秦肆酒抱起来的时候,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咦?小!书哥哥!咬漂!亮哥哥!” 秦肆酒:“” 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