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吵闹声让秦肆酒眉心跳了跳。 “你闭嘴。” 1001兴奋到不行: 【收到!宿主,你的小徒弟就是邪神大大呦!】 其实1001这么兴奋不是没有缘由的。 这个世界四舍五入和曾经那个灵异世界差不了多少,说不定 它还能再次见到裴初那个死小鬼。 秦肆酒自动忽略了1001的话。 但是在听见裴初名字的时候,脑袋里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那个小小一只,喜欢蜷缩在沙发角落的小鬼。 一道冷淡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许暮,你是出来接我的?” 许朝将手里提着的两个袋子放到地上,又将两只手握了握拳,上面是被超市的塑料袋给勒出来的白色痕迹。 秦肆酒瞥了一眼地上那两个被装得满满当当的塑料袋,总觉得上面印着的字有点眼熟。 自己曾经好像还有他家超市的会员卡 仔细一看,上面印着红色五个大字。 --好再来超市。 秦肆酒收回视线,口中像是下意识的反应,“许朝,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师傅。” 许朝闻言抿了下唇,重新将蓝牙戴回耳朵上,还顺便调大了音量,里面放的歌秦肆酒都能听见了。 秦肆酒气笑了。 这人还一丁点都说不得了? 叛逆期?也不怕把自己耳朵震聋了。 算算年龄自己比许朝大了三岁,今年自己二十四岁,许朝也二十一岁了。 叛逆期来的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秦肆酒上前准备将两个袋子提到后院。 许朝则是神色有点怪异,在原地站着盯了秦肆酒好一会。 在秦肆酒手即将触碰到袋子的时候,许朝才有动作。 他一把抢了过去。 许朝一言不发,提着袋子就往后院走,临到门口的时候他就站着不动。 秦肆酒看着他背影眯了眯眼,上前替他开门。 “你是师傅我是师傅?” 许朝‘啧’了一声,边往前走边说道:“这么喜欢给人当师傅,那你怎么不去收徒?” 二人一直走到了许朝的院中。 许朝的声音还在继续,“昨日不是有人来找你,无论花多少钱都想拜你为师?你怎么不收?” 他的院中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放着个电锅。 秦肆酒跟着许朝一起将袋子里的食材往桌子上摆。 看见小疯子这副气鼓鼓的模样,秦肆酒只觉得有意思。 于是他接着逗弄道:“你跟别人当然不一样。” “有什么不同?”许朝冷冷地看着他,“我能给你做饭刷碗洗衣服?” 秦肆酒点点头,“一方面是这样。” “另一方面呢?”许朝将香菜菠菜等蔬菜都放进了提前准备好的盆里,随后绕过秦肆酒准备去清洗。 秦肆酒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挑了挑眉,“另一方面嘛” 他弯了弯眼睛,跟在许朝的身后,缓缓道:“当然是因为喜欢你了。” ‘咚’一声,许朝手里的盆没拿稳,摔到了地上。 不过很快他就重新捡起来,只不过脸色更冷了。 “许暮,这话你都说过八百遍了。从小时候就说,我是你最最喜欢的徒弟,肉不肉麻?” 秦肆酒嘴角抽了一下。 行。 不乐意听是吧? 嫌肉麻是吧? 以后想听都没门。 一切调料菜品准备好后,二人坐到了桌前。 新鲜的羊肉卷烫一会就熟了,裹满了麻酱送入口中,香的1001都直流口水。 可秦肆酒刚吃了一口,前院就有铃铛声传来。 他有点不耐烦地放下碗筷,余光瞥见许朝那张脸,忽然说道:“许朝,你去看看。” 许朝放下筷子,表情有点疑惑。 往日来客人都是许暮自己接待,这样如果有什么大单子可以直接跟他对接。 不过他还是什么都没问,径直往古董店走去。 走到一半回头,许朝就看见秦肆酒正埋头苦吃的背影。 许朝:“” 大概过了十分钟,秦肆酒已经将锅里的羊肉捞得差不多了。 他又下进去一盒羊肉卷,随后起身往外走。 都这么久了,小疯子怎么还不回来? 刚一推开古董店的后门,里面的二人便齐齐朝他望过来。 其中那名大腹便便,满脸愁容的中年男人,一见到他差点直接跪下。 “许先生!救命啊许先生!” 秦肆酒瞥了一眼正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玩手机的许朝一眼。 “怎么回事?” 许朝将手机放回口袋,“我已经跟他讲过规矩了。” 他对着面前的古董抬抬下巴,说道:“买下一件古董,等你有空过去处理。” 中年男人连忙点头,“是!是!小许先生都跟我讲了!” 秦肆酒:“那还救什么命?等我过去便是。” 中年男人欲言又止,在触及秦肆酒不耐烦的眼神时,连忙开口。 “许先生,在下黄宝,是隔壁万顺商场卖珠宝的商人。” 看秦肆酒没有制止的意思,黄宝继续说道:“本来我生意挺好的,但是就在一个月之前我卖爆了。” “嗯?”秦肆酒坐到了许朝旁边,“不好吗?” 黄宝连忙摆摆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叹气着说道:“一开始我也以为这是好事,只要放到那玻璃展柜中的珠宝,无论价钱如何,当天一定会卖出去,我就我就” 黄宝哆嗦了一下,“我当时觉得这展柜挺旺我,于是又去订做了一套,所有事情都是从这个时候发生的。” 他似乎陷在了回忆里。 “我记得那是半个月之前的一个周末,商场客流量本来就大,我这忽然来了几名警察,还耽误了我一下午的生意。警察说说之前在我这买过珠宝的几名女士全都全都死了,是自杀。警察问我之前她们有没有什么异常,我那时候真没往别处想,顶多觉得这事也够巧合的。” 黄宝接着说,“关键是警察找过我的第二天,有个老顾客也过来了,我发现她脸色不太好就闲聊了几句。她说她总是能梦见一群穿着红嫁衣的新娘,说她抢了她们的东西。” 秦肆酒饶有兴味地听着,许朝倒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望向窗外。 “你那珠宝来路干净?”秦肆酒一只手撑着下巴。 黄宝连忙点头,“肯定是干净的!进货价都可贵了呢!不可能是是从底下带出来的。” “恩,继续说。” 听见秦肆酒的声音,黄宝觉得自己没刚刚那么害怕了,于是挺了挺身子。 “就在我和那老顾客闲聊了没两天她也去世了,和之前那几人的死法一样,都是自杀。” “再然后我我不信邪晚上回家就自己从展柜里拿了串珠宝” 许朝蓦地抬眸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