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说完这话便准备弯腰。 哪知在这时候谢玄又忽然动了起来,他眼疾手快地攥住了秦肆酒的胳膊,往后扯了一下。 秦肆酒身上是战栗的兴奋感,曾经想了多久的事情如今即将发生。 可被谢玄这么一扯,他下意识身子就偏到了一旁,肩膀紧贴上谢玄的胸膛。 秦肆酒皱眉坐起身,“怎么?” 他嘲讽一笑,视线在谢玄的伤口处转了个圈,又重新看向他的眼睛:“伤口又不疼了?” “多谢皇上关心”谢玄舔了下唇,“还真是不怎么疼了。” 谢玄曲起一条腿,一个翻身将秦肆酒压在身下。 这个画面莫名有点眼熟。 秦肆酒用手推的时候,挂在他指尖的细绳被谢玄迅速抽走。 谢玄重新将细绳绑在秦肆酒的手上,缠绕两圈,又打了个死结。 “皇上,尊卑上下的游戏该结束了。” 秦肆酒两只手一起支在谢玄的肩头,“给朕滚。” “那可不行啊。”谢玄闷闷地笑着,“皇上刚刚不还是很主动的吗?” 秦肆酒沉默了。 那能一样吗! 他真的以为自己能在上面了! 谢玄没空管秦肆酒那些小心思,转而专心致志地剥开面前精致的礼物。 白皙的肌肤一寸一寸暴露在空气之中,乍一接触空气,秦肆酒的身体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谢玄哼了一声,将秦肆酒的手臂抬高,又按在他的头顶。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笑叹着说道:“皇上,您说您现在哪里有半点威严庄重呢?” 秦肆酒讽刺地说道:“你又在装什么?” 谢玄忽地抬手,伸出食指比在自己的嘴唇上,“皇上勿恼,臣只是欢喜。” “欢喜的不得了。” 说罢,谢玄蓦地低头,薄唇贴在带着暖意的肌肤之上,留下一簇簇粉红小花。 人都是贪得无厌的。 谢玄看见遥不可及如同山巅雪莲的皇上,就想看看他剥下这层伪装,略有风情的样子。 可真真瞧见了这副模样 木桌上烛火摇晃,染得窗棂都渐渐变黑。 仔细一看,不是烛火,是影子,交叠的影子。 谢玄眼尾上挑,即使动作和言语未停,可依旧欲壑难填。 真真瞧见了略带风情的样子,他便想看看更加放浪形骸的模样。 看他哭,看他笑,看他心满意足的叹息。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院中的红墙青瓦之下,青兰摇曳生姿,树上的翠色鹦鹉睁着大眼睛往窗子里望去。 望见旖旎暧昧,望见床榻摇晃,望见压抑闷哼。 曲水小溪静静流淌,清风徐徐吹过。 小溪的水流时而缓慢流淌,时而被风带着流快了些,在这皎皎月光中,在那高大梧桐枝芽下,最终汇进那一方清池。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秦肆酒哑着嗓子坐起身,往身旁一看,谢玄那个乱臣贼子不知道跑哪去了,底下的被褥都已经凉透了。 他昨日进来一心和谢玄‘博弈’,都没来得及细细打量这间房。 与寻常府邸的客房不同,这间房无论是家具还是摆件都十分精致,用心,就像是特意布置的一般。 想到这,秦肆酒掀被子的手忽然顿了一下。 紧接着,他连忙从床榻上走下来。 刚一下床,腿不由自主地弯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股酸意。 秦肆酒冷着脸敲了一下自己的腿,连鞋都没穿,光着脚走到门口。 地面虽然铺了一层打磨光滑锃亮干净的砖石,可还是十分冰凉。 秦肆酒伸出手推了一把大门,纹丝不动。 “呵。”好一个纹丝不动。 1001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宿主,您又被邪神大大给囚小黑屋嘞。】 秦肆酒重新坐回床上,十分坏心眼地将脚底在谢玄趟过的枕席之上蹭了蹭。 “1001,我听着你这语气怎么有点幸灾乐祸呢?” 【没有!】 1001回答的十分迅速。 【绝对没有!】 秦肆酒视线往旁边看,看见了一套崭新的衣服。 还算谢玄有心,昨天他的衣服已经脏的不能再脏了。 他慢条斯理地将衣服穿好,又说道:“1001,昨天我让你存在空间里的金元宝呢?” 1001闻言,吐出个金元宝放到桌上。 【宿主,您要这个干嘛?】 秦肆酒将自己的头发整理一番,随后将金元宝在自己的手心颠了颠,最后放在了谢玄的枕头下面。 他往桌子上看了一下,可惜了,没有纸笔。 秦肆酒做完这一切才慢悠悠地解答:“逛花楼听曲看美人还得花银子呢,这元宝当我赏谢玄的辛苦费。” 1001觉得宿主是在作死,作大死! 不知道是它乌鸦嘴还是怎么回事,就在秦肆酒说完这话的三秒后 大门被推开了。 秦肆酒本想用神力打开大门回到皇宫,眼下是走不成了。 因为 谢玄一身暗色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倒显着他有几分懒散。 此刻谢玄正似笑非笑地站在门边,手里还拿了一个小瓷瓶。 秦肆酒丝毫没有说坏话被抓包的窘迫。 他气定神闲地转过身,双臂环胸,眼神落到谢玄手中的小瓷瓶上。 “怎么?渊王一夜风流,现在想毒杀了朕?” 谢玄用手背捂着嘴低咳两声,重复了一遍:“毒杀” 他将大门合上,隔绝了大部分的阳光,又缓缓走近秦肆酒,将白瓷瓶放到了桌子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噔’一声。 再抬眼,谢玄眼中多了一点意味深长,“本以为皇上今日怕是下不了床,特意寻了瓶药来。” “不过眼下” 谢玄的手缓缓搭在秦肆酒的肩头,将他散落的碎发扶到后面,又捏了捏秦肆酒的耳垂。 “看来臣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秦肆酒心里直觉不对,抬脚就踢向小谢玄。 谢玄身子看起来羸弱,可力气着实不小。 他直接攥住了秦肆酒踢过来的腿,带着某种莫名含义地摩挲两下。 “皇上别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