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从宿白的身子中抽离出来。 这一生太过幸福美满如同梦境一般,他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1001也笑嘻嘻地说道: 【世界剧情完成度百分之百,攻略邪神完成度百分之百,积分奖励2000】 【现扣除百分之五的手续费,您的积分为1900】 【目前为止总积分为】 秦肆酒现在很明显心情非常好,什么话都没说直接选了下了一个世界。 大大的数字83缓慢变大 1001暗戳戳地想宿主肯定是想邪神大大啦,分开一会都不行的那种。 “皇上,燕国虽小,可有两座高山环绕,地势极佳,进可攻退可守,是兵家必争之地。” 秦肆酒的身侧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他睁眼看去,发现这是一名身穿暗紫袍官服,衣服上的补子绣着仙鹤样式的中年人。 见秦肆酒看过来,这人又继续问道:“皇上,您意下如何?” 秦肆酒淡淡收回视线,没正面回答。 他只是挥挥手,说道:“改日再议。” 这人微微垂头,恭敬地倾身,说道:“是。” 在这人退下后,秦肆酒的表情才有一丝的松动。 1001忽地明白了宿主为什么让刚刚那人离开。 于是它十分迅速地将这个世界的信息塞进秦肆酒的脑海中。 毕竟什么都不知道宿主能回答个屁啊! 这是一个名叫《江山如画,可与我何干?》的古代权谋文的世界。 原主名叫商辞,字九昭,是先帝诞下的第八位皇子。 从小命运多舛,生母华贵妃曾经独宠六宫,他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 但好景不长,华贵妃被人陷害成妖妃,最终被先帝下令处死。 不出几年,敌国来犯,他被送去当质子,那时候他才七岁。 十年后回国正赶上暗流涌动之时,夺嫡之争的火烧到了他的身上。 宰相曾为他的生母华贵妃效力。 在他回来之际,宰相为了他不遗余力对抗大皇子及其党派摄政王谢玄等人,扶持他上位。 本土地势优渥,敌国蠢蠢欲动多年。 为了赢得民心,原主决定亲自带兵出征。 时隔一年,凯旋而归。 可路上原主却得知先帝去世,而他最大的隐患大皇子也因病去世。 没了阻碍,原主刚一回国就得到了百姓支持,再加上背后宰相的助力。 他成功登基。 可登基后,他才发现一切都与想象中的不一样。 自己身为皇帝,可实则掌权的却是摄政王谢玄。 谢玄其人看似与世无争,实则狼子野心,说是乱臣贼子都不为过。 原主蛰伏多年,当了他多年傀儡,只为有朝一日扳倒他。 没想到,在此期间,原主竟然机缘巧合调查出先帝死的有蹊跷。 正准备以谋逆的罪名处死摄政王之时,他却遭人暗杀。 心脏停止跳动前,他听到了刺客说的最后一句话。 “乖乖做听话的傀儡不好吗?” 在秦肆酒消化完原主这些记忆之后,便得知刚刚与他谈话之人是当朝宰相,也是倾尽全力辅佐他上位之人--金寿。 他这是穿越到了原主刚刚登基还不满一个月的时候。 金寿希望秦肆酒作为皇帝能立下皇威。 而第一步,便是去攻打曾经在他们头顶作乱的燕国。 秦肆酒仔细回忆着刚刚金寿说过的话,未作出任何表情。 1001的脑子不适合想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只摇摇脑袋,吐槽道: 【原主这一辈子过得还真是有点跌宕起伏。】 秦肆酒站起身,身上暗色袍子拂过花梨木龙椅,脚下绣着草龙花纹的方头朝靴稳稳当当踩在地上。 处处都流露着权力地位的味道。 秦肆酒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影影绰绰的花草影子,悠悠地叹了口气。 1001连忙问道: 【怎么了宿主?】 秦肆酒的声音听起来无端有些哀怨:“还要早起。” 1001一瞬间,仿佛被拉回了宿主之前备战高考的那一年。 【】 原主通常五更上朝,从未有一日缺席。 秦肆酒既然来了,那必定要将这个习惯延续。 1001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秦肆酒了,只能转移话题说道: 【宿主,邪神大大是摄政王谢玄哟】 “摄政王?”秦肆酒将窗子推开一点,轻哼一声:“若我当真权势滔天,何来摄政王一说?捏着兵权操纵我这个傀儡,好一个乱臣贼子。” 古时候的天空未经工业污染,暗蓝色的天空之上是满天繁星,月牙弯弯,月色如水。 秦肆酒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只觉得屋子里面有些闷。 他抬脚往外走,候在门口的太监总管李肃连忙弯腰。 李肃的声音带着些许阴柔:“来人啊,起驾” “额”李肃腰弯的更低了,“皇上,您准备去?” 秦肆酒看了看这排场,又看了看身边的仪架。 “不必,朕自己走。” “嗻。” 李肃见状连忙迈着小步伐跟随在秦肆酒的身后。 秦肆酒没回头,抬了抬手指,制止住了李肃的动作。 “朕想自己待会。” 李肃的脸上露出些许的为难。 金寿金大人曾特意叮嘱自己,要寸步不离保护好陛下。 “可” 秦肆酒微微侧头,继续说道:“朕今日因朝廷之事烦扰,想自己清静清静。” 李肃这才回道:“嗻。” 1001听见秦肆酒的话皱了皱眉,问道: 【宿主,您为什么要和他解释那么多?您可是皇上啊!】 秦肆酒冷笑一声,“皇上?” 他抬脚继续沿着高瓦红墙往外走,“原主在这水深火热的宫中,为何会死?” 1001愣愣地回道: 【因为刺客】 秦肆酒:“” 他就多余问1001这个问题。 秦肆酒一直走到了御花园才停脚。 如今正值夏季,百花齐放,御花园里更是花团锦簇,蝴蝶翩飞。 他伸手轻轻拂过嫩绿的叶子,解释道:“因为太蠢,轻信于人。” 秦肆酒手指微微用力,叶子落在了他的掌心。 他微笑着将叶子碾碎扔在土壤之上,说道:“而我谁都不信。” 1001‘咦’了一声: 【可是宰相大人不是好人吗?您也不信?他可是为了原主倾尽所有了】 秦肆酒摇摇头,并未解释那么多,只是歪了歪头。 “我说过谁都不信。” 在这暗潮之中,孰是孰非,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他的目光幽深,看向远处,慢悠悠道:“而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扮猪吃虎,看看究竟是谁想要将这朝堂的水搅浑。” 秦肆酒刚要继续往里深入,就看见前方亭子里似乎正坐着一个人。 这人一身月白细花纹底锦服,墨发披散在身后。 他正背着身品茶,身形修长,白皙的长指正漫不经心地轻晃着茶碗。 秦肆酒正要继续往里走。 里面这人便开了口。 他的嗓音温润却带着几缕病气,开口之时,话还未到嘴边,闷咳声先溢了出来。 “咳咳今日风大,皇上怎会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