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4章 不胫而走

齐楚升在市委办办公室里用丝袜自缢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不胫而走。 大家都在猜测齐楚升用的丝袜是谁的，谁和齐楚升最后见面的，一定是个女人，而且齐楚升这个变态，居然有收集女人丝袜的爱好，于是，大家的目光集中到了市委办那几个女人身上，都在纷纷猜测是谁的丝袜。 季枫被陈勃安排到了万蕾那里当秘书，算是间接的躲过了这次大众无聊的审视，渐渐的，大家都把她给忘了，就这一点，季枫对陈勃是感激不尽的。 大家关注的点不一样，小老百姓和同僚关心的是八卦，你死了就死了，活着时候大家都怕你，但是你死了，大家还怕你个锤子，于是关于齐楚升的风流韵事和其他的一些事情都慢慢暴露了出来。 当然，这些事还只是局限于口口相传，还只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直到一件事的出现，陈勃才开始重视起来。 自从季枫成了万蕾的秘书后，虽然她从未向陈勃汇报过万蕾的消息，可是单位里的其他小道消息，她总是以最快的速度告知陈勃。 她成了万蕾的秘书后，还和市委办的那些人保持着联系，在饭局和各种工作群里潜伏着，而且她也察觉到陈勃对齐楚升的死亡消息很是在意，于是为了讨好对自己有恩的陈勃，这方面的消息季枫做了重点关注。 季枫给了陈勃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齐楚升自缢之前，他和市委书记万蕾做了长时间的交谈，据说两人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是万蕾说让齐楚升滚，齐楚升才回到了办公室，这中间万蕾还让陈勃和齐佳楠去了齐楚升的办公室，看样子是做一些解释和安抚，毕竟陈勃是万蕾挖来的市委办副主任，他去安抚齐楚升，这本身就是一个火上浇油的行为，齐楚升不死才怪呢。 一个人要死，可以有成千上万种死法，但是齐楚升选择了在和万蕾书记交谈后在办公室里自缢身亡，这是故意的，还是巧合？ 陈勃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这是季枫刚刚发来的：我知道这是流言，但是请陈主任注意，流言多了，就成了真的了。 陈勃认可季枫发来的信息，因为确实如此，一旦大家都相信这个流言了，这就很难再消除下去，到目前为止，这丫头的嗅觉依然是相当的灵敏的，这是在给陈勃和万蕾示警。 陈勃在将要下班的时候，走进了万蕾的办公室。 “今天周末，你男朋友上来吗？”陈勃问道。 为了迁就季枫，她在乡下镇上的男朋友把家搬到了市里，就在市政大楼旁边的小区里租了个一居室，算是他们的爱巢。 “他说来，可能要晚会，镇上加班严重。”季枫歪着脑袋得体的回答道。 “万书记这里的事，我来就行了，你早点回去，买菜做饭，别再让人家觉得你都跟着万书记了，怎么还是没日没夜的忙，去吧。”陈勃和蔼可亲的说道。 季枫知道陈勃来找万蕾，肯定是有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于是痛快的收拾东西下班回家了。 陈勃待季枫走后，这才踱步到了万蕾的面前坐下。 万蕾很忙，从两人对话的时候开始，她就没有抬过头，一直低头写着什么，还不时的划出一些需要修改的东西，但是不多，而且她看的很是仔细，也很满意。 “这丫头的文字功底不错，写的材料需要修改的地方有限，只是……”万蕾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陈勃。 “咳，你用着合适就用，用着不合适就调你自己的人来，我推荐她来试试，只是巧合而已，一切的标准还是你的标准，你的标准就是标准，不用问我。”陈勃双手交叉，脸色有些严肃的说道。 万蕾低头继续看文件，陈勃开始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说着说着，万蕾也抬头看向了陈勃，问道：“这个说法很新鲜，从一开始是没有的，这会突然冒出来，这什么意思，要把齐楚升的死扣在我的头上？” 陈勃点点头，说道：“从目前的走向看，是这个意思，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一开始没有这个说辞，这会突然冒出来，这意图就明显了点。” 万蕾将手里的笔扔在桌面的文件上，有些愤怒的站起来，走到了窗前，抱肩看着楼下的人缓慢的走动着。 “你来找我，是有办法了？”万蕾问道。 “我是刚刚来，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我还没有主动出击给人难堪呢，齐楚升身上可以爆炸的点很多，我也一直在想，这些点留在什么时候可以炸出来，既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也可以让齐楚升的死变成一种武器，间接的引导一些舆论为我所用……” 陈勃话没说完，万蕾回头看向他，那眼神非常的玩味，一下子就没有了刚刚的急躁不安和愤怒，倒是换成了另外一种意思，那就是：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好惹的，早就有了计划对不对？ 陈勃没有说，因为万蕾没有问。 虽然陈勃和万蕾之间有一种别人不知道的关系在，但是陈勃也没有在万蕾面前仗着这层关系肆无忌惮，相反，陈勃对万蕾还是很尊重的，尤其是在公共场合，现在他们是在市委书记的办公室，那么他们之间就只有市委书记和市委办副主任的角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万蕾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她走到陈勃身后，双手按在陈勃的肩膀上，陈勃不为所动，依旧是说着自己对齐楚升的了解。 “齐楚升死了，这事不可能是他鼓捣出来的，他的家里人也不会这么不长眼，所以，这事的源头还是在我们体制内，造谣生事的还是他身后的那些人，他们在试探我们的底线在哪里，你刚刚来，如果这个传言就这么传下去，对你将来在榆州的发展很不利，所以，我来请示一下，要不要爆？”陈勃很是诚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