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鲤成为了议长,从播放的竞选画面上来看,完全是众望所归。 同时民调结果显示,萧红鲤如今的支持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特别是她慷慨激昂的演讲更是俘获了不少粉丝的追捧,其中很多狂热粉不惜堵在最高议会大厦外面,就为了能够见萧红鲤一面。 萧红鲤成为议长之后,变得比之前更加忙碌了,不仅仅要录制新年演讲,还要跟各国领事打交道。 有一些事情可以让李大忠或者韩萍代理,但更多的事情需要她亲力亲为。 内务部和军方起封锁了京城,很快就将所有参与刺杀的雇佣兵全部抓获,同时顺藤摸瓜找到了长丰酒店。 可惜晚了一步,顶层套房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虽然没有幕后主使者的消息,但所有人都相信,那些人迟早会落网。 北方的新年很热闹,放鞭炮,贴窗花,包饺子。 作为南方人荣欣虽说不习惯北方的气候,却很高兴能体验下不同的风俗。 倩倩带着两只警犬在胡同里面乱跑,十几名警卫前后保护中,倩倩却故意躲起来,然后出其不意地发出哈哈的笑声。 我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身子下面不应该叫做床,在北方被称为火炕。 听着外面的鞭炮声,我迷迷糊糊的在温暖的被窝里又睡了一觉,直到感觉有人在我身边乱动,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老公,你醒了?”萧红鲤也应该睡迷糊了,眼睛 都没有睁开,呢喃地说道。 这个女人没有一点责任感,到点下班绝对不会多留一分钟,就跟自己只是普通的打工人一样。 如果有必要,她都要提议案,每年给自己休三个月的带薪年假。 我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变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我打着哈欠爬起来穿衣服去客厅,远远就听到屋子里面欢声笑语。 掀开帘子发现陈亦松夫妻两人也来了,同时还有潘锦莲也靠着荣欣坐在沙发上。 “大哥!”陈亦松见到我之后,连忙站起来。 李茹松也跟着站起来,这个弟媳妇对我还有意见,眼底中时不时会闪过一丝怨恨。 不过这个女人足够聪明,知道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 另一边的潘锦莲见到我,眼神复杂难明,低声叫一声“亦鹏哥”。 萧锦艳给我端了了热奶茶,温柔地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今天晚上要守岁,大家一起聊聊天吧。” 赵锦瑟翘着修长的美腿,嗑着瓜子,说道:“今年可是真热闹,亦鹏哥哥,咱们一会儿出去放烟花吧。” “放烟花!”倩倩举着双手赞成,高兴地说道。 我敷衍地摸了摸倩倩的脑袋,说道: “好,爸爸一会儿带你出去放烟花。” 说实话,这种热闹的家庭氛围让我十分的不适应,就如同长久躲在阴暗中的老鼠,没有办法生活在阳光下一样。 只有孤独与黑暗仿佛才能让我找回片刻的安宁,所以我现在对家人展现出的微笑多少有些虚假。 除了家里面这几个女人,偏厅还坐着韩萍、田甜、鹿楚楚。 这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竟然也聊得热火朝天,时不时还能听到笑声。 我拍了拍陈亦松的肩膀,让他陪我出去抽根烟。 屋子里的女人都没有在意,依旧沉浸在节日的愉快当中,说说笑笑,十分热闹。 明月当空,银色的辉光洒到院子里,冷风吹散了我身上的香水味,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大哥,你看起来有心事?嫂子现在是议长,我又掌着军权,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烦心?” 陈亦松递给我一根烟,不解地问道。 我将香烟放在嘴上,陈亦松帮我点燃之后,才缓缓地说道: “物极必反,盛极而衰,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越是到了这个地步,越是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年后我准备继续增加士兵们的福利待遇,再辅以荣誉来奖励,同时加强退伍士兵的生活保障。 你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落实好,要让所有的士兵真心实意的知道,是谁帮助他们得到了这些好处。” 我说了很多,陈亦松没有说话,只是连连点头。 我们两个同时陷入了沉默, 一根香烟抽完后, 我起身就回到了屋子里面。 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融进家庭氛围当中。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出现之后似乎大家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就连偏厅的几个女人说笑声也小了一些。 萧锦艳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赶紧说道:“妈,你还不知道吧,亦鹏可是会唱北方的戏曲。 让他给你表演一个节目,活跃一下气氛。” 荣欣有些惊讶,似乎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说道:“你就唱唱吧,我听听跟楚楚比起来怎么样。” 鹿楚楚这时候循声走了过来,似乎也有些期待。 我看了一眼萧锦艳,这个女人总是这么体贴,于是就亮起嗓子唱了一段。 “穿林海,跨雪原……” 不得不说这戏曲跨越世界来到这里,自有其独特的魅力,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段唱词。 清唱结束后,客厅里响起了掌声。 就在大家都很高兴的时候,荣欣的反应却有些奇怪,她死死地盯着我,突然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妈,你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荣欣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不是我儿子,你是谁?我儿子不会唱戏曲,他小时候就不喜欢,他就喜欢弹钢琴,你究竟是谁?” 这番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我的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但是很快说道:“妈,我是你儿子啊。” “不!你不是,你不是我儿子。”荣欣喃喃自语道,仔细端详着我的脸,依旧坚定地摇摇头。 陈亦松皱着眉头,说道:“妈,这分明就是大哥,没有错啊。” “放弃!你大哥连苍蝇都不敢打,他能做出这么多事情来?”荣欣扭头骂道。 我眉头紧皱,万万没想到眼前原身的母亲竟然察觉到了异样。 不过也难怪,毕竟是亲生母亲,怎么可能觉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