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府今天格外热闹,明天就出殡了,没有来祭拜的人基本上都来了,从门口一直到大街,到处都是人。 有些凑热闹的市民也送来了菊花和花圈,沿着整条巷子都几乎塞满了。 面对这种情况,萧锦艳自然没有办法应付,赶紧给我打了电话。 我让李大忠代为接待,并且派出了一些保警总队的队员帮忙维持秩序,总算没有引起太大的麻烦。 荣欣看到眼前等待祭拜的人群,心里面不由得有些胆怯,迟疑地说道: “要不咱们晚上在来吧,我看锦艳怕是没有什么时间。” “妈,就看您的面子,她没时间也得出来!”萧红鲤冷笑着说道。 我们几个人往里面走,因为人太多,荣欣心里面发慌,突然脚下一软,不小心撞到前面一个人。 “挤什么挤,不知道排队吗?这么没有素质! 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在官府有什么职位?”一个老太太转身,蛮横地说道。 在老太太的身边跟着一名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保镖。 荣欣下意识地想要道歉,但是萧红鲤直接一耳光抽了过去,然后厉声喝道:“好狗不挡路,滚开!” “你敢打我,我儿子是保警总队的队长,你死定了,给我抓住她!”老太太捂着脸,发出了尖叫声。 周围维持秩序的保警总队队员连忙围了过来。 而傻强等保镖则直接挡住了他们,并发出了呵斥。 在我和萧红鲤没有发话前,傻强等内勤不敢暴露身份,但是却已经将手搭在了枪柄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妈,你干嘛呢?在费府门口别惹事啊。”一个中年男人满头大汗地从费府里走了出来,慌慌张张地说道。 老太太不依不饶地咆哮道:“你妈都让你打了,你还说这话,赶紧把人抓起来,他们才是闹事的。” 中年男人看向萧红鲤后,整个人瞬间就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于是,他顾不上自己的老娘,快步来到萧红鲤面前,立正敬礼,大声喊道: “萧议长,好!属下京城保警总队队长沈国涛!” 这话一出口,嚣张的老太太瞬间偃旗息鼓,身子开始往后退,低着头一句也不敢吭声。 在京城只有一个人能被叫做萧议长,那就是萧红鲤。 “沈国涛,跟沈图南是什么关系?”萧红鲤皱着眉头问道。 沈国涛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是我的叔叔。 议长,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母亲计较,她就是小地方出来的,不懂礼貌。” “呵呵,难怪沈国伟敢说,整个京城的武力都在他沈图南手里面。 看起来真的不假,这个沈图南下手还真够快的。”我笑着说道。 沈国涛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认出了戴墨镜的萧红鲤,却没有认出同样戴墨镜的我。 面对我的调侃和讽刺,下意识地就开口威胁道:“请您谨慎说话,我叔叔一心为国, 绝对不容污蔑! 什么下手够快,这是什么意思?” 萧红鲤冷着脸准备发作,这个时候,收到消息的李大忠出了门,随后是萧锦艳快步走了出来。 “陈先生,您来了。”李大忠恭敬地说道。 “陈……陈先生?”沈国涛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他怎么就这么糊涂,萧红鲤身边怎么可能有别的男人出现。 于是,他赶紧道歉,说道:“对不起,陈先生,我不知道是您,请您原谅。” “我看你这个保警总队队长干得太好了,应该给好好提拔一下。” 萧红鲤阴阳怪气地说道。 沈国涛差点就跪下了,脸色变得惨白,浑身开始瑟瑟发抖,准备等着审判。 李大忠皱着眉头,说道:“沈图南现在的确不像话,什么亲戚都敢用。 陈先生都敢得罪,的确应该受些教训了。” 我摇摇头,微笑着说道:“不知者不怪,没关系,做人要心胸宽广,要给人改正的机会啊。 沈国涛,对吧,下次小心点。” “谢谢,谢谢陈先生。”沈国涛暗暗庆幸,点头哈腰地说道,赶紧拉着自己老娘就躲远了。 李大忠心里面暗暗冷笑,这个沈国涛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上了生死簿,人这一辈子也只有一次。 让他下次小心点,下次就是下辈子。 这个沈国涛用不了多久就该被收拾了,陈亦松回来之后,京城的武力势必不能交给沈图南。 势必会重新洗牌进行安排,可笑沈图南急急忙忙地安插亲戚,殊不知是犯了大忌。 “锦艳,来,让妈看看,你看看都累瘦了。”荣欣亲热地拉住萧锦艳的手。 她看到端庄贤惠的萧锦艳,就忍不住心里面高兴,看着这张富贵圆润的俏脸就让人舒心放心。 萧锦艳这种女人就是传闻中的妈妈杀手,就是妈妈喜欢的儿媳妇类型。 萧红鲤的漂亮美艳反而成为了缺点,让人看着感觉就像是招蜂引蝶的不安分女人。 “妈,您还好吗?”萧锦艳有些害羞地说道。 萧红鲤最看不得这种母慈子孝的场面。 她皱了皱眉,看我没有反应,赌气似的搂住荣欣的胳膊,说道:“妈,咱们进去说吧,外面人太多了。” “对,对,走,咱们进去,我给你爷爷和爸爸上个香。” 荣欣看周围的人都在朝这里看,虽然此刻虚荣心爆棚,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胆怯,生怕自己丢了丑。 赵锦瑟带着倩倩从侧门进了费府的内堂,而荣欣则被萧红鲤和萧锦艳搀扶着进了费府。 周围的人纷纷咋舌,暗暗猜测的荣欣的身份。当知道这位是陈先生的母亲后,众人才恍然大悟。 传闻中的陈先生能做了萧红的主,原本有人还嗤之以鼻不相信,但是随着最高议会大厦实习生事件持续发酵,已经没有人再敢不放在心上。 于是,没等荣欣进灵堂就有一群贵妇过来打招呼,很快将老太太簇拥住了。 陈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没有人理会,就当他是个透明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