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萧红鲤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手中的甩棍狠狠砸在那个保镖的脑袋上。 一道鲜血瞬间就从保镖的额头往下淌,接着两眼发白,整个人直接晕厥过去。 这还不算完,萧红鲤用细长的高跟鞋连续在保镖的手上踩了好几下,这才勉强算是压住了胃里面翻江倒海的恶心。 但是依旧恨不得把自己的保暖丝袜马上扔掉,然后立刻洗澡,用搓澡巾使劲擦脚踝。 “太凶残了!”这个见到这一幕的人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 费茂良安静下来,努力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萧红鲤,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道: “简直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亲娘俩!你跟你妈吴歌的脾气一样臭。” 萧红鲤压根没有搭理他,变脸一般小鸟依人地抱住我,温柔地说道:“老公,你没事吧,我来帮你了?” “帮我,你是来抓奸的吧? 回头再跟你算账!”我瞪了一眼萧红鲤,然后顺势放开了费茂良。 费茂良被我单膝压在地上太长时间,即便我松开他,他依靠自己的力气也站不起来,怒骂道: “小猴子,你倒是过来搭把手啊!你眼睛瞎了?” 侯良从萧红鲤出现后就陷入了呆滞,倒不是对美艳的萧红鲤有什么企图,而是知道自己的前途恐怕要完蛋了。 无论是配枪被抢,还是私调保警总队,都足够让他丢官罢职,严重一些锒铛入狱也是有可能的。 议会制是帝国为了抑制财团门阀而形成的新制度,在这个体系下最重视的就是法律和条款。 哪怕是议长触犯了也要受到惩罚,更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保警总队长。 在这种体系内讲求的是和光同尘,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事情能遮盖住,一切都可以商量。 但是只要事情闹大了,那么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所有的议员都是这套制度的拥护者,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和财团门阀抗衡。 侯良被费茂良骂了之后回过神,赶紧将人搀扶起来,低声说道:“马爷,要不然咱们先走吧?” “走什么走?要走你先走,没用的废物,赶紧滚!”费茂良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骂道。 侯良听明白了费茂良的意思,但是脚上却跟生了根一样,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了自己的配枪。 费茂良轻轻咳嗽了两声,抬了抬下巴,说道:“咱们爷俩的事情,跟别人没有关系,让他们走了,咱们两个聊聊?” “好,那就聊聊,侯队长,下次可要把枪收好啊! 要不然走火打到自己身上,恐怕就不太好了。”我意味深长地说道。 侯良就感觉一阵毛骨悚然,脊背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赶紧将配枪拿在手里面,点头哈腰地说道:“谢谢,谢谢陈先生。” 然后他倒退地出了门,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打电话。 茶楼下面保警总队和调查局的两拨人几乎是同时到了,虽然不至于拔枪相向,可是气氛却异常的紧张。 调查局局长丁伟脸色难看,大声地说道:“到底什么情况?是谁开的枪,萧议员在哪里?” 连续几个问题没有一个人能回答,现在谁也不敢先进茶楼。 这时候,侯良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摆了摆手,说道: “误会,都是误会,我的枪走火了,回头我把报告交上去!收队!” 保警总队的人早就想走了,听到这话以最快的速度往回撤。 “走火? 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 丁伟皱着眉头,沉声说道:“给你提个醒,议会已经提名萧议员作为参议员的候选人。 她要是掉一根汗毛,咱们两个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参议员?她刚刚才成为议员啊!”侯良脑子有些发懵,但是随即感到庆幸,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丁伟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之后听到萧红鲤的声音,心里面也松了口气,说道:“既然是误会,那就这样吧! 小刘,送我去医院,我感觉自己的心脏病要犯了。” 说完捂着心脏,让自己的司机搀扶着上了车。 这个心脏病来得很巧妙,住院虽然未必能避开议会的问责,可是起码现阶段麻烦不会第一时间找上来。 丁伟感觉到异常的疲惫,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对司机,说道:“从现在开始,不管谁给我打电话,都说我住院了。” 此时茶楼包间里面。 萧红鲤刚刚挂断电话,然后直接搂着我的胳膊,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硬是要跟我挤张椅子。 “好了,无关的人都先出去,我跟马三聊一聊。”我开口说道。 “是,陈先生。”傻强点点头,带着保镖出了包间,鲁道福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我轻轻咳嗽提醒了一下,萧红鲤不为所动,就跟没有听见一样,或者在她心里面自己不属于无关人员。 这种厚脸皮的女人,我是没有办法的,总不能把她赶出去,那样岂不是更丢我的人。 “老公,刚才那个是你朋友?”萧红鲤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 温暖的呼吸吹进我的耳孔,让我感觉耳朵发痒,赶紧把她的脑袋推开,说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有客人在,你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你要知道你现在是议员啊!” “有什么好注意的?一个老东西,我让他活不过今天晚上。”萧红鲤悻悻地说道。 费茂良正在给自己倒水,一听这话就急了,拍着桌子说道:“你个小东西,没大没小的!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放屁!”萧红鲤一阵恶寒,再也无法压制恶心,直接拿起旁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我实在是无奈了,赶紧帮萧红鲤拍了拍后背,然后给她准备了一杯温茶水。 萧红鲤缓过来后,赶紧用茶水漱口,然后在嘴里面喷上清新剂,再接着用酒精将双手仔细消毒。 而脚踝上因为有血迹,她直接将保暖丝袜剪破,将有血迹的部分剪下来,哪怕让皮肤露在寒风中也在所不惜。 整个一套动作处理完了之后,她才松了口气,身体软绵绵地靠在我的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