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没有打算计较,可是听到对方提到侯良这个人,于是重新将目光转过去。 果然,侯良出现在了这个男人的身边,点头哈腰地小声说着什么,但是被这个男人直接抽了一耳光。 侯良身为堂堂的保警总队队长竟然一点脾气也没有,不仅没有还手,脸上依旧带着谦卑的笑容。 “陈先生,我愿意签字!我愿意成为您的代言人,这是我的荣耀。”鲁道福开口说道。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狂热,就如同信徒一般,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指头按下了血手印。 我被这种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总感觉对方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 如果鲁道福不听话,那么这份宣言就足够将他送到监狱里面,严重一些直接就会被枪决,罪名是颠覆帝国。 “呃,好吧,接下来我会安排你进入工人自救会,现在改名为互助会了。 你会担任副会长,并参与三月份的竞选成为议员。 这是我给你的任务,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 还有记得你只是我的代言人,也就是傀儡,我不需要你有自己的思想,明白吗?”我沉声说道。 鲁道福点头,脸上充满了决绝,就如同赴死的战士一般,沉声说道:“我明白,我从今天开始就是您意志的化身!” “咳咳!化身有些过了,我会给你安排好的,你努力吧。” 我剧烈咳嗽起来,总感觉对方表忠心的话有些熟悉,但是偏偏又想不起来。 我让傻强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进来,是两个精致的礼盒,以及一张崭新的银行卡,然后递给了鲁道福,说道: “我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这个手表和手机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手机里存着我的电话号码,你可以随时跟我联系。 我还给你配了保镖和助理,以及住所,一会儿你就可以去的新家了。” 低调奢华的手表加上崭新的手机,鲁道福不禁热泪盈眶。 一种士为知己者死念头充斥在脑海中,让他越发下定决心为了宣言中描述那样努力。 鲁道福在自我感动和催眠中,而我则将注意力转向了包间外面。 “马爷,我刚才听得清楚,就是这个包间传来的笑声。”服务员谄媚地说道。 “我马三到要看看是何方神圣,你们都给我让开!” “你们不能进去,要不然我不客气了!”保护伞公司的保镖沉声说道。 噼啪的交手声响起,有重物砸地以及痛苦的嘶吼声。 两方的保镖显然是打起来了,走廊里乱成一团,傻强掏出了伸缩棍,紧张地盯着门帘。 此时,叫马三的男子卷起袖子,骂道:“好家伙,太岁头上动土啊!侯良,给我把人抓了,出了事情算我的!” “马……马爷,这些人是边军的格斗术,香山市恐怕只有一个人身边有这种保镖。”侯良认出了保镖的身份,额头上顿时流出了冷汗,压低声音说道。 侯良不说还好,说完之后这个马三反而来精神了,两手一拍,冷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临海陈先生是吧?我找的就是他,给马爷我冲进去!重重有赏!” 这话一出口,马三周围的一些保镖都激动了。 其中一个身手矫捷,放倒了两个人之后,冲进了包间里面。 马三还没有来得及鼓掌叫好,就看到自己的手下竟然直接倒飞了出来,整个人重重地砸在走廊的墙壁上。 一个超过一百八十斤的人,就这么如同风筝一样轻飘飘地被打飞了出来,本来交手中的双方全部都愣住了。 “好,姓陈的身边没有想到还有高手,打人如挂画好功夫,全都都给我上!”马三气急败坏地说道,感觉自己丢了面子也就不装了。 侯良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马爷,这位陈先生赤手空拳打死过东倭武道宗师。 您带的保镖虽然厉害,赤手空拳怕不是对手。” “你不是有枪吗?他功夫再高挡得住子弹吗?”马三厉声喝道,指示侯良就跟自己的仆从一样。 侯良就感觉自己的牙疼的厉害,他心里面全是怒火却也只能压下去,而且还必须赔着笑脸,主要原因是他得罪不起。 包间内,我活动了一下身体,重新坐了下来,对目瞪口呆的鲁道福,说道:“没有吓到你吧?” 鲁道福拼命摇头,恭敬地说道:“真是惭愧,竟然让陈先生出手,是我的罪过!” 傻强侧目而视,心里面暗暗吐槽,对方这话看似是在说自己,但是他总感觉是在打他的脸,这仇算是记下了。 “先生,我已经通知了外面的兄弟,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不过好像夫人也跟来了。”傻强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夫人?哪个夫人?”我愣了下,疑惑地问道。 傻强欲言又止,当着鲁道福的面不知道该怎么说。 同一时间,茶楼外不远处的街道旁,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萧红鲤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墨镜和口罩都戴上了,连头发都藏在纱巾当中,如同做贼一般看着茶楼的方向。 后排座位上,萧锦艳有些担忧地说道:“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万一亦鹏在谈事情,咱们这样做,说不定对他会有影响。” “我……我这不是担心老公吗?我早就听说北方来了一个戏班子,里面的女戏子跟妖精一样。 有人跟我说这个戏子,就是因为勾引别人老公被赶到南方来的。 我是怕老公把持不住,万一犯错误了多丢人?”萧红鲤刚开始有些心虚,但是越说越理直气壮起来。 赵锦瑟抱着倩倩,打着哈欠说道:“姐,这个理由怕是不充分吧? 你分明就是吃醋来捉奸,万一扑个空,我看你到时候怎么交代!” “交代?我跟谁交代! 我堂堂市议员需要……需要跟谁交代?”萧红鲤给自己加油鼓气,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萧锦艳疑惑地问道:“那个戏子很有名吗?叫什么名字?” “叫鹿楚楚,这名字听了就透着一股抹茶味。”萧红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