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艳是萧婉芳的女儿,这点没有突破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的范围,不过却依然让我感到惊讶。 略微一思索之后,我心里面微微一沉,如果吴歌说的是真的,那么岂不是说费雪和萧锦艳是姐妹关系。 费雪是怎么死的,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幕后推手肯定要算上我。 萧锦艳会找我报仇吗?我不敢赌,也不敢猜测萧锦艳的内心。 原本以为萧红鲤是最有可能对我挥动柴刀的,现在这么一想萧锦艳的可能性竟然最大,万一哪一天柴刀放在我的脖子上,我不会有任何的奇怪。 吴歌将萧锦艳的身份说出来之后,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眼神中流露出刻骨铭心的恨意,看起来就好像是一条饿狼一般。 我定了定神,缓缓说道:“锦艳是萧婉芳的女儿,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妈,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萧婉芳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锦艳是我的枕边人,她叫了您几十年的妈,您就不要隐瞒我了。” “那红鲤算什么?萧锦艳跟她妈是一个德行,脸上笑嘻嘻,背后捅刀子,你自己睡觉的时候小心点!”吴歌恶狠狠地说道。 我的头皮发麻,不知道眼前这位前岳母是不是有读心术,竟然将我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可是我却不能被对方带着走,萧锦艳的身世这么多年隐藏着这么久,这背后一定牵扯更大的麻烦。 比如严世山对萧锦艳的关注,神秘的五分钟交谈内容,萧锦艳是否跟费雪有联系等等。 我必须获得更多的情报,才能让我今后如何对待萧锦艳有一个清晰的判断。 “萧锦艳是萧婉芳在京城时候生的,检测过后是司马廉的女儿,最后兜兜转转被送到了萧长河这个混蛋手里。 萧长河瞒着我说是自己姑姑家的,骗我养了二十年!”吴歌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目露凶光的样子让我身上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突然想到萧锦艳的确跟我提过,当时她在金融财务方面的天赋崭露头角。 吴歌本来是将她当萧红鲤的助手来培养的,但是突然就把她嫁给了司马忠。 司马忠虽然是司马家的嫡系,但却是最废物的,愚蠢且贪心,这桩姻缘当初可是惊呆了不少人。 虽然是以联姻利益互换的名义搪塞过去,却也让不少人心中嘲笑吴歌的眼拙。 这哪里是眼拙,分明就是报复。 “嘶!您这也太狠了,难怪司马忠不敢碰锦艳,怕是法律和家规都不容啊!”我感觉自己有些牙疼起来,眼前这个老太太真是太狠了。 吴歌冷笑道:“我就是要让萧婉芳这个贱人死都不安宁! 司马忠也不亏,当初给他两个亿成立了公司,每年还给白送五千万的保险费,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是没有想到司马家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那为什么严世山非要找锦艳?按道理来说,锦艳跟费家应该没有关系吧?”我皱着眉头,说道。 吴歌嘲讽地说道:“费雪死了,费家的二房,也就是萧婉芳的奸夫恐怕绝后了! 我猜这个时候找萧锦艳怕是为了争夺继承权的吧? 回头我要好好问问严世山这个小混蛋,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吴歌说的这个猜测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是涉及的层次太高,很多信息是我目前无法掌握的。 “继承权这个事情有些太牵强了,毕竟有检测技术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您有没有想过严世山会用这件事逼迫锦艳,让她做出对家里人不利是事情,这也是有可能的。 我现在只是奇怪严世山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是谁告诉他的?这件事有多少知情者,锦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我一连串的问题让吴歌再次陷入沉默,她眉头紧皱,说道:“这件事是萧长河这个老东西告诉我的,一直藏的都很好。 但是很难说萧婉芳临死前会不会跟别人说!严家是费家的一条狗,严世山知道了,费家肯定也早就知道了。” “当年的事情我听朱子涛说您对萧婉芳”我试探性地说道。 我知道有可能会触碰到吴歌的心里面的禁忌,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强烈。 吴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冷笑着说道:“所有人都认为我害怕萧婉芳跟萧长河争夺家主的位置,才找人勾引萧婉芳出轨的吧? 呵呵!我的确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是苍蝇不叮无缝蛋!她萧婉芳自己不检点,能怪我吗?” 自身犯错的人一般不会自我反省,而是会把责任往外面推。 吴歌现在这个样子跟萧红鲤简直是太像了,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我等对方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后,说道:“您一定要跟我说说当年的情况,这很重要!” “我要是不说呢?你还能逼着我说?”吴歌冷笑道。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我枕头边上的女人,但是心里面一定是有倾向性的。 您既然不肯说,那我以后肯定没有办法处理锦艳和萧红鲤之间的关系。那两个人中,我肯定要放弃一个了。” 吴歌听出了我话里面的威胁,气极反笑道:“红鲤是倩倩的妈妈,她现在为了你抛头露面,你就是这么对待女儿的母亲的?” “萧红鲤当初跟刘星晨在酒店和酒吧里鬼混,她也没有把自己当成女儿的母亲吧?做这么一点点事情就想要弥补?”我反问道。 吴歌不屑一顾地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说道:“那你又算什么好东西?没离婚就跟萧锦艳勾勾搭搭的,现在家里面都几个女人了?你好意思说我女儿?” 吴歌的话也把我惹怒了,我也同样站起来,对着手机里面的吴歌,冷笑道:“我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谁? 萧红鲤不出轨,我还在家里面做好男人呢!她对得起我吗? 她带回来的毒啤酒,我可是一滴都不剩,全都喝进去了,要不是我命大,已经死了! 当初萧红鲤跳楼的时候,陈亦鹏已经把欠你们家的还清了!萧红鲤欠陈亦鹏的一辈子换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