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童威局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出动保警总队?是不是再次有国际雇佣兵潜入?” “童局长,请问您如何知道有匪徒在这里的?是不是卧底传递的情报?” “请问局长,匪徒是否持有重武器,您方便解释一下,为什么临海现在的治安如此糟糕吗?” 无数的记者蜂拥而至,将童威团团围住,闪光灯噼里啪啦的照在他的脸上,密密麻麻的话筒都快要戳了过来。 童威显得意气风发,没有一点焦虑的样子,双手虚按,说道: “记者朋友们,具体案情不方便透露,但是我保证一定会保证市民们的人身安全,不会让任何一名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这段话通过电视台的实况转播到了千家万户。 临海市许多市民打开电视后,出现的就是现场画面以及童威临危不乱的演讲,不由得对这名新任治安局局长起了好感。 而嗅觉敏锐的人则预感到了不对劲,特别是治安总局门口发生的冲突,更是让这场抓捕行动变得扑朔迷离。 医院里的司马祥阴沉着脸,不停地打电话,他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惜他的得力手下都被关在了调查局出不来,现有的十几个也根本不敢调离身边,生怕自己会不小心淹死在脸盆里。 严吉祥没有心思关心这些,病房里的严世山又变得好像疯狗一样见人就咬,他正监督着医生给严世山打镇静剂。 吴歌和萧长河被十几个电话吵醒,两个人打着哈欠开始看直播。 “肯定是你的好女婿做的事,越来越过分了!”萧长河皱着眉头,说道。 吴歌冷哼一声,说道:“还不是为了你女儿?严世山指使调查局抓人,他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你就护短吧!关电视睡觉!”萧长河皱着眉头,说道。 童威给手枪上膛,然后举着扩音器冲着旅馆方向,大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举手投降,这是你们唯一的生路!” 旅馆内的络腮胡匪徒皱着眉头,说道:“走,抓一个人当人质,我刚才听到隔壁有声音!” 另一名匪徒果断打开门,然后踹开隔壁的房门就冲了进去。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颗子弹,子弹洞穿了他的眉心,然后在他的后脑勺开了一个血洞。 整个人轰然倒地,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 “兄弟!”络腮胡劫匪愤怒地吼道,对着田健明就要开枪。 可惜他连扣扳机的机会都没有,子弹就已经提前打穿了他的心脏。 旅馆下面的治安员听到枪声,立刻开始反击,场面就如同点燃了引线的爆竹一般,连绵不绝的枪声瞬间响起。 子弹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打向了旅馆二楼的一扇窗户,那里是枪声响起的房间,隐约似乎能看到有人站在那里。 “我们看到匪徒已经开枪了,我们英勇的治安员正在反击! 保警总队的装备精良,我们看到突击队员们正在准备整装待发,准备强行进攻。”一名女记者对着摄像机激动地播报着新闻。 砰!一颗子弹突然从窗口射出,命中了一名治安员的脑袋,接下来又一名治安员倒下。 从那扇窗口传出的枪声就仿佛死神的丧钟一般,每一枪都会带走一条生命,枪法堪称神乎其技。 这种枪法几乎将下面的治安员都吓住了,纷纷开始找掩体。 而童威脸色有些发白,但是他想起了临走之前被叮嘱的话,当即咬咬牙,大声吼道:“兄弟们,不要怕!跟我冲!” 说完就第一次冲了出去,边跑边朝着窗户开枪。 这一幕让很多市民都心生感动,特别是现场的记者,几乎全部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最近临海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市民们迫切希望拥有一名勇敢的治安局局长。 砰!枪声再次响起,童威就感觉自己的左臂一痛,子弹擦着他的肩膀带走了一大片血肉,疼得他差点栽倒在地上。 可是这种伤势却让他整个人精神起来,脸上再次呈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大声喊道:“跟我冲!” 然后将一个烟雾弹扔向了二楼旅馆,丝毫不害怕自己再次被射中。 烟雾弥漫,大量的白烟从窗户里冒了出来。 这时候,治安员们簇拥着童威往回撤,而童威也清楚演戏不能太过分,所以喊了几句之后就顺从地回到了指挥车前。 随着保警总队的队员们冲击旅馆,又是几声枪响后,旅馆内传来了欢呼声。 对讲机中传来了李田兴奋且疲惫的声音。 “报告局长,两名匪徒已经被我击毙,现场遗有两支手枪,一杆狙击枪,手雷三枚!” 这童威笑了起来,也让围在周围的记者们发出了一阵惊叹,然后开始鼓掌欢呼。 这场看似激烈的抓捕行动宣告结束,但是却只是一场风暴来临的前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直播结束,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五点,但是我却一点困意也没有。 手机上时不时会弹出各种短信,这些短信全部是经过二次加密后发送到一张匿名手机号上,无法追踪,无法查明接收人和发送人。 这些短信就是我编织的一张笼罩整个临海的大网,我通过一条条短信控制着整个网络。 居中的我就宛如一只猎食的蜘蛛,只需要安静的等待着猎物自己送上门。 “老公!我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可怕的梦。”萧红鲤突然翻身搂住我,呢喃地说道。 她应该已经醒了,但是却没有睁眼,昏暗中隐约可见她一脸娇憨,就宛如童话中的睡美人。 我的手轻轻抚过她的秀发,发丝不断从指缝中滑过,冰凉柔顺。 “老公,现在真好,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你帮我暖暖肚子吧,我昨天好像有些受凉了。”萧红鲤向我撒娇着说道。 我没有反应,而是深深地皱起眉头,心里面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现在这个萧红鲤的这番话怕不是对我说得,而是对原身陈亦鹏说的。 因为曾经的萧红鲤只要翻个身,陈亦鹏就知道她想要什么,就比如肚子不舒服,必定是红糖水暖胃,再加上手掌当暖宝宝。 我是谁? 我是陈亦鹏?难道我不是清道夫,而是获得了清道夫记忆的陈亦鹏? 我没有再思考这道难以解释的哲学问题,而萧红鲤因为没有等到我的动作,主动将我的手掌放到了她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