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通道实际上也就十几步就到头了,整体氛围昏暗,脚下有指引灯,特意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 好像客人只要走到尽头推开门,就可以获得想要的一切刺激。 不过对于萧红鲤来说,每一步都仿佛是度日如年。 这里她曾经来过,只不过和当时的好奇与兴奋不同,现在她只感觉到恐惧。 这里的一切都变得阴森恐怖,内心更是滋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红鲤,你是第一次来吧,人生要勇于尝试,我会带你体验从未有过的快乐,是你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忘了你的窝囊废老公吧。” “红鲤,你还年轻,不应该束缚在家里面,那样会影响你的艺术创作,你要解开一切束缚!” “红鲤,你要相信我,来!跟着我走!我会引领你前往艺术的大门!”…… 是刘星晨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中魔鬼的呓语。 曾经每一分每一秒都渴望听到的声音,现在却仿佛密密麻麻的蜈蚣在身上爬着,让人浑身都感到不适应。 萧红鲤恍惚前看到自己搂着的竟然是刘星晨的胳膊,无尽的痛苦和仇恨化为了力量。 “去死吧!我不要再见到你,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只要我的老公!” 萧红鲤想要彻底解脱,和眼前这个恶魔同归于尽,她想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来洗干净自己丑陋恶心的灵魂和身体。 而此刻的我正准备推开隔音门,就感觉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 然后萧红鲤竟然扯下口罩,张开了白森森的牙齿,朝着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她的力量非常大,我一时间没有防备竟然被她拉倒了,接着脖子就感觉到剧痛。 在关键时刻,我用手臂撑住她的身体,然后用膝盖强行将她顶开。 即便如此,我的皮肤依旧被咬破了皮,流了一些血。 萧红鲤的嘴角也沾了血,迅速爬起来之后,整个人用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然后喃喃自语道:“用你的血……洗一洗就干净了,我就干净了!” 我心里面咯噔一跳,这女人不会是疯了吧? 我现在可还没有发展起来,吴歌要是知道恐怕要玩命,况且萧红鲤这个金山还没有挖完,要是现在疯了,我得花多少功夫才能获得原始积累。 我承认我懒,也承认我胃不好,就想吃点软和的,人之常情,没有错啊! 达叔教过我,这饭也有硬吃和软吃两种吃法。 眼看着萧红鲤还要冲过来,我想起了《范进中举》故事里的方法,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扬起胳膊重重地抽了萧红鲤一耳光。 我这纯粹是为了治病,没有任何泄愤和报复的目的,当然力气可能用的大了一些。 啪!这一耳光几乎让萧红鲤原地打了个圈,在娇媚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萧红鲤感觉很疼,这种疼甚至在一瞬间压过了内心的痛苦,耳边的幻听和眼前的刘星晨,如同被戳破的泡沫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红鲤的视线里的鲸鱼重新变成了酒吧的通道,好像刚才经历的都是幻觉。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鼻子下面黏糊糊的鼻血,整个人就愣住了。 萧红鲤完全失去了刚才几分钟的记忆,整个人陷入了短暂的精神恍惚。 我看对方的眼神恢复了正常,赶紧甩了甩发疼的手掌,先发制人地开口骂道: “你发什么疯?你看给我咬的!你这么恨我就赶紧滚!滚远一点!” 萧红鲤回过神后看到我脖子上的牙印和衣服上的血,顿时吓的要惊叫起来。 如果不是我及时捂住她的嘴,恐怕直接将保安都招过来了。 “老公,这……这真是我做的?我怎么会做这么过分的事情?”萧红鲤手足无措地说道,在我的提醒下开始在身上找消毒酒精。 “你要不要对一下牙印?你要不再擦擦自己嘴角的血?”我提醒道。 萧红鲤舔了舔唇角,果然一股铁锈味,并且满嘴都是。 不过想到是自己老公的血,她竟然没有感觉恶心,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和幸福感。 哪怕知道这种感觉可能是病态的,但是经历了刚才那种可怕的梦魇后,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让自己感到舒适的地方。 也许是家里的床上,也许是老公的怀里,反正有老公在的地方都是安全的,可以让她幸福的。 “我跟你说,这一口不让你妈拿个一千万不算完,太疼了!”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道。 萧红鲤凑过来像是小狗一般竟然将舌头凑到了我的伤口处,然后轻轻舔了一下。 我还以为萧红鲤是来看伤口的,还特意把领子拉开了一些,没有想到这个疯女人竟然来这么一下。 我赶紧推开萧红鲤,夺过她手里的酒精对着脖子一通乱喷,然后说道:“牙齿有毒,好多得了狂犬病的就是被咬了!” “我牙有毒,人也有毒!”萧红鲤先抿着嘴,痴痴地笑了起来。 “呼!今天不适合外出,我们先回去吧!”我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 我是真害怕这个女人再次搞出什么事情,现在都不考虑能不能追踪到苏如意,能平安把萧红鲤带回去就万幸了。 萧红鲤的反应出乎我的预料,她将口罩重新戴好,双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大声说道:“老公,我带你去参观地狱!我曾经差点在这里沉沦,你这次一定要救我!” “那天的电话都救不回你,我怎么救你,再拿鞋底子抽你?”我嘲讽地说道。 萧红鲤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道:“老公,我不喜欢鞋底子,你可以用……或者用……听说还有遥控的……” 几个字让我的瞳孔瞬间放大,心脏都怦怦跳,这个萧红鲤这么大胆吗? 但是随即又想到,这个女人不会已经找人试过了吧?那就有些恶心了! 萧红鲤发出轻笑声,整个人的气场都仿佛变了,没有了之前的约束感,拉着我的胳膊,一脚踢开了酒吧的隔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