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 嗯。 深井烧鹅名不虚传。 林安差点吃吐。 见他实在吃不下了,卿思文这才招呼道: “王妈。” 一个中年妇女立刻现身: “小姐。” 卿思文吩咐道: “先带姑爷去洗漱吧,安排到西边儿。” 王妈应了一声。 脸上表情恭顺,只是眼神里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笑: “姑爷,这边请。” 林安……! 这什么称呼? 听上去我是冷sir的……爸爸? 他也懒得废话,起身跟着王妈来到了后院。 王妈带着他进了后殿,然后停下脚步,笑道: “姑爷,小姐说了,晚上您住小小姐的房。” 王妈这眼神……! 林安浑身不自在。 他一脸蛋疼的问道: “王妈,能不能给我换一个客房?” 王妈一愣,立刻十分坚决的摇头: “不可以,姑爷,小姐说……!” “行了,我知道了。” 林安直接转身闪进了冷sir的房。 他不相信,冷sir敢半夜来爬他的床。 多半是那娘俩挤一起。 不得不说,冷sir的香闺,还真是豪奢啊。 进去这个功能间,衣帽化妆洗漱一应俱全,都属于最顶级的定制,一个马桶都要几百万那种。 在里面才是卧室。 林安推门一看。 眼珠差点掉了出来。 卧槽。 冷sir,你玩洞房花烛呢? 算了算了。 洗澡洗澡。 餐厅里,冷sir狠狠瞪了老娘一眼: “卿思文,你到底要做什么?” “哎呦,你个不知好歹的,我做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当初睡人家的勇气哪去了?一会儿你就去榨干了他,明年我要抱外孙。” 冷葳蕤差点直接动手。 可惜打不过。 “我懒得理你,你自己玩吧,我今晚住你房。” 说完起身要走。 卿思文老神在在: “今天晚上,你只有一张床可以睡,我说的。” 冷sir暴怒: “我去睡大街。” 卿思文一指门口: “去吧。” 见冷葳蕤走开,王妈这才有些不忍的说道: “小姐,小小姐她……!” 话音未落,冷葳蕤又怒气冲冲回来了。 王妈连忙闭嘴。 卿思文得意一笑,对着冷葳蕤挤了挤眼睛: “为什么回来了?” 冷葳蕤……! 摊上这么一个妈,她完全没办法。 现在门口老管家守着呢,寸步不离。 她根本出不去。 后门不用说,肯定也有人。 翻墙? 更不用想了。 这座王府的规模不小,七进院,但是安全无死角,全都老妈从外公家带来的心腹之人。 连厨子都是。 事实上卿思文这座陪嫁的王府,光是一年的维护打理,加上佣人仆从和安保的开销,就需要五千万。 一般的富豪,还真住不起这样的院子。 这点钱对岭南卿家而言……! 九牛一毛那一毛的毛尖尖儿。 林安自己都是懵的。 因为越是高门大户,规矩一定越多。 就算是女婿登门,第一次也绝对没有住到小姐房间的道理。 开玩笑呢? 在魔都,如果住公馆,重要的客人,就会被安排在主人房隔壁。 如果住楼房,就会安排南房。 帝都这种四合院,女婿初次登门,一定是住东厢房。 再以后结婚登门,就要看女婿的地位高低了。 喜欢你的,就去西厢房。 不喜欢的,随便打发一个偏房就安顿了。 因为东厢房是长子住的。 女孩子都是住在后院里。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这么来的。 如果是一般的客人,还会有专门的客房。 泾渭分明。 卿思文一上来就把林安塞到了冷葳蕤的房间,别说王妈,就连老管家都瞠目结舌。 哪有这样的? 这是多看不起自己女儿,多看重女婿啊? 再想想大小姐过往那些天马行空的往事。 嗯。 这很大小姐。 当年还没出嫁,卿思文在卿家就是真正的姑奶奶。 她上面几个哥哥,基本上都被她揍了一个遍。 可即便这样受宠,还是改不了联姻的命运。 这就是家族责任。 可卿思文过得并不幸福。 或者说……! 这笔买卖,卿家亏了。 因为……! 冷家当年如日中天,可一进京……! 冷板凳一坐十五年。 真应了冷这个姓氏。 卿家嫁出了嫡亲大小姐,却没得到足够的利益交换。 而冷家更是隐约把家族气运这笔账,算到了卿思文头上。 要不是有了冷葳蕤,卿思文怕是要直接把冷家掀了。 大不了离婚呗。 在冷父看来,夫人离经叛道,根本拿不出手。 可在卿思文看来,冷家什么东西啊? 两看相厌,干脆她就搬出来了。 林安正在洗澡的时候。 突然听到有人开门。 他吓得连忙伸手捂住关键部位。 冷sir一脸寒霜丢下手上的睡衣裤头: “洗快点,我要用!” 林安……! 什么意思? 你要用什么? 是用洗澡间,还是用……我啊? 冷sir,你说清楚啊。 可她就那么走了。 一句话都没留下。 冷葳蕤直接回房,然后砰地一声。 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双眼看着天花板,一脸生无可恋。 看似镇定如老狗。 其实慌得一匹。 在魔都强推林安,那是有条件的。 喝醉了,又受了联姻和赛车的双重刺激。 一时冲动自暴自弃。 可现在……! 怎么办? 逃肯定是逃不掉的。 冷sir是个超级大美人。 除了容貌比苏小姐略逊之外,其实她更符合林安的审美。 她是真正的九头身美女,尤其是胸狠得过了份,加上常年的锻炼,要论身形,绝对是绝世尤物。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自己强推林安的画面。 该死! 我怎么又想这些? 冷sir愤怒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发现林安狗狗祟祟的正在门口探头。 那样子极其滑稽。 冷sir好悬没憋住。 她淡漠的看了林安一眼,直接走进了洗漱间,调节到零上一度。 冰凉刺骨的水当头浇下。 终于……静心了。 冷葳蕤这才动手脱掉身上的衣服丢在一边。 就在这时候。 笃笃笃! 她霍然转身。 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 林安一脸平静的走了进来。 手上是睡衣和一条蕾丝短裤。 “洗快点,别感冒。” 说完,放下衣服,就那么走了。 冷sir……! 好容易才控制住想要杀人的心情。 可惜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报复! 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这个狗男人! 冷葳蕤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脸一阵阵的发烫血红。 我……忍! 等她穿上睡衣回到卧室。 发现林安正躺在床上,规矩得像个死人。 呼吸均匀,双眼紧闭。 睡……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冷sir心头的鬼火又冒了出来。 “你最好是睡着了。” “要是敢乱动一下,别怪我不客气!” 回到她的,是林安侧身留给她的后背。 “………!” 冷sir愤怒如狂。 却又无可奈何。 寂静的夜里。 突然响起一声惨嚎。 正在后院闭眼打坐的老管家陡然睁开了双眼。 然后……! 一脸不忍直视的古怪表情,缓缓闭上了眼睛。 后殿西厢。 林安就像是大虾一样弓着腰。 嘴巴和冷sir的嘴巴啃在一起。 冷sir静静地躺平,一动不动。 远看以为在亲嘴呢。 近距离观才能看到,冷葳蕤嘴里,正咬着林安的舌头。 是真咬。 林安的舌头都扯长了好几公分。 不断呜呜求饶。 冷sir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一直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流进了嘴里。 她这才松口。 林安就像是一根弹簧,一个倒仰倒在了床尾。 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