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又是一柱擎天的早上。 林安睁开眼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大一点!” “这么大行了吗?” “还要大一点。” “啊,溅到我了,这样吗?” “对对对,不对,再大一点。” “会糊的。” “不会糊的。” “知道了,下蛋液吧,开始翻炒,就这样翻炒,然后再下西红柿,嗯?我切的西红柿呢?” “我……看挺好吃的,我就……吃了。” “苏夭夭!” 楚君尖锐的声音吼了出来: “你以后不要进厨房了,算了,就炒鸡蛋吧。” 林安差点没笑死。 班长的厨艺不用说。 妈妈的味道。 但苏小姐嘛……! 她哪里是想学做菜,分明就是添乱嘛。 班长摊上这么一个捣蛋学生也够她柰疼的了。 起床,先去洗手间做一下身体局部软化工程。 林安刚掀开被子跳下床,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吓得他正在脱裤子的手硬生生停住。 “林安,你醒啦?” 苏夭夭挤眉弄眼的走了过来: “咦,这是什么?” 她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林安大花裤衩中间就戳了过去。 林安吓得一个战术弓腰,没想到脑袋撞到了苏夭夭胸口。 “哎呀,你……饿了也不能……偷吃呀。” 林安欲哭无泪的看着苏夭夭: “苏小姐,你做个人吧。” 苏夭夭一手揉着胸,一脸坏笑: “我今天早上摸了君姐的,虽然不小,但是没我大。” 林安夹着腿就逃进了洗手间。 惹不起。 实在惹不起。 从见面第一天就知道苏小姐就是那种典型被宠坏了的活土匪。 花了十几亿洗了个澡,林安这才神清气爽的走了出去。 餐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 白粥配咸鸭蛋,还有几个小菜,另外还有一些很精致的魔都特色早点。 不用想都知道,那是隔壁宋姐送过来的。 “林安,这是我炒的鸡蛋,你快来尝尝呀。” 楚君看了林安一眼,没敢吱声。 林安吃了一口炒鸡蛋,差点没被咸死。 “苏小姐,以后啊,你还是别进厨房了。” “怎么?不好吃吗?” “好吃,我是心疼你。” “好吃你就多吃点,这盘炒鸡蛋归你了,君姐,我们吃蟹黄包。” 楚君憋着笑,有点心虚地埋头喝粥。 林安叹了一声。 看来,班长应该不纯洁了。 不能让苏小姐再跟班长睡在一起了。 怎么办才好呢? 看到苏夭夭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打转,林安赶紧夹了一筷子炒鸡蛋塞到嘴里,一脸陶醉: “好次。” 吃过饭,苏夭夭回了隔壁,楚君先把厨房收拾好,又换了衣服出门上班。 她的车停在楼下,但是司机还没有到位。 上下班暂时是方杰接送。 林安刚把楚君送走,苏夭夭又推开门进来,对他一招手: “过来一下。” 林安不想过去对门,这几天宋姐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他有点虚。 两个人自然又少不了一番拉扯,也不知道谁占了谁的便宜。 最后林安投降,苏夭夭抱着他的胳膊就往对门拖: “快点,有人要见你。” 林安一愣,有些惊讶: “谁啊?这一大早上的?哦,我知道了,不是你那个六舅舅吧?写字要给钱,免费的不干啊。” 苏夭夭嗤嗤一笑: “你去了就知道了。” 林安哼了一声,被苏夭夭拖进了对门。 进门的一瞬间。 他脚下就闪电般的往回一缩。 逃! 尼玛啊。 苏小姐,你害死我了。 两边的房子格局都一样,只不过是镜像的。 连装修风格,家具品牌和样式都几乎一模一样。 平常跟扑克脸一样的宋姐,今天笔挺的站在沙发后面,整个人气息内敛,一动不动。 沙发上坐着三个人。 其中一个长得和沈流舒有八分相似。 沈流舒儒雅。 这个显得很有些不羁。 另外一个不用说,林安一眼就认出来了。 苏建国。 苏夭夭的爹。 被人爹堵着自己和人女儿跟另一个女人同居,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苏建国也不是主角。 他也坐得笔直。 沙发中间,是一个老人。 老人头发花白,身材高大,满脸红光,浑身尽是睥睨天下的强大气场。 “哈哈,苏小姐我这是眼花了吧?怎么看到你爹了?我得回去抹点眼药水,告辞。” 苏夭夭就觉得怀中一空。 林安的身体诡异的原地转身。 门口后面站着两个人。 林安转身的一瞬间,两人脚下很自然的一个侧步,直接封死了门口。 林安撞上的刹那,两个人掩藏的锋芒尽数爆裂。 犹如两柄绝世名枪破匣而出。 嘎吱! 林安一个紧急刹车。 下一个刹那。 林安整个人又诡异的回到了原地,连胳膊都重新塞回了苏夭夭怀中。 就像是……! 根本没抽出来过。 门后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眼中全是惊讶和跃跃欲试。 苏夭夭一脸懵。 怎么了? 卡帧了吗? “哈哈哈,苏叔,是您啊?哎呀呀,我对您真是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苏夭夭发现怀里抱着的胳膊又消失了。 林安就像个小丑,满脸堆笑,弓背驼腰的老远就对着苏建国伸出了双手。 宋姐看得眼皮子剧跳。 这混账小子! 你耍什么活宝呢? 你知不知道你面前是什么人啊? 到了苏建国面前,林安九十度弯腰,脑袋埋在胳膊里,保持不动。 苏建国看了苏夭夭一眼。 苏夭夭嘻嘻一笑。 足足过去了十多秒,苏建国才缓缓伸手,不轻不重的跟林安握了一下: “林安,你很怕见到我吗?” 林安谄笑着抬头,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 “没有,我十分想您和沈阿姨。” 苏建国皮笑肉不笑: “怎么?想求婚啊?我的宝贝女儿,可不是那么好娶的。” 林安赶紧低声陪着笑: “苏叔,苏小姐凤仪之姿,她是天上的凤凰鸟,我是地上的赖克宝,您别开玩笑。” 一边坐着的沈流云好奇的问道: “赖克宝是什么?” “就是癞蛤蟆,湘省蜀省特称。” 苏建国看了小舅子一眼。 沈流云嘿嘿一笑,连忙闭嘴。 “林安啊,我是夭夭什么人?” 林安一愣: “叔儿,您这话说得,您是她爸爸啊。” 苏建国点点头: “那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看向了中间那位老人: “这位,是我爸爸。” 林安原本弓着的腰就像是弹簧一样绷得笔直,居然抬手就是一个教科书般标准的军礼: “爸爸好!” 最怕气氛突然的凝固。 宋姐和门口的两个保镖脚下一个趔趄。 沈流云下巴咔嚓一声。 苏建国先是一愣,然后大怒: “小兔崽子,你以为插科打诨就躲得掉吗?” 老子想收你做女婿。 你要跟我做兄弟? 苏夭夭一张绝色的俏脸,却慢慢被浸染得绯红。 哼,狗男人。 你果然是没安好心啊。 满脑子都装的是什么肮脏思想啊? 我才不会叫你……爸爸呢。 除非……! 啊呸! 苏夭夭你比林安都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