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是新时代,但人们的观念依旧没有完全扭转。娄晓娥虽然大大咧咧的,可她也知道,很多人在背后说林绍文“攀炎附势”,是个小人,甚至有人说他是入赘到娄家的。 入赘,这两个字几乎就敲断了一个男人的脊梁骨。 早些年,赘婿和长工是一个待遇的。 所以林绍文说要他的第一个孩子姓娄,娄晓娥是怎么都不可能会同意的。 “其实……” “没有其实,这事我说了算,没得商量。”娄晓娥难得露出了蛮横的一面。 “随便你吧。” 林绍文摊摊手,很是无所谓。 但娄半城可不这么想。 娄家。 “林绍文,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娄半城脸色阴沉。 林绍文刚准备开口,娄晓娥却拦住了他。 “爸,孩子是我生的,你和绍文说不着。” “娄晓娥,是谁把你养大的?”娄半城瞪着眼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古人诚不欺我。” “你把我养大,我给你养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娄晓娥冷着脸道,“但你要让绍文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我绝对不允许。” “晓蛾,你怎么跟你爸说话的。”娄母在一旁呵斥道。 “怎么说话的?就这么说话。”娄晓娥冷哼道,“如果你们再闹,你那些财产你愿给谁就给谁,我也不稀罕……” “你……” 娄半城气急之下,扬起了手。 “岳父大人,还请自重。”林绍文挡在了娄晓娥面前,轻声道,“我是答应了你,我也愿意第一个孩子姓娄,但晓蛾不愿意。这样,不如第二个孩子……” “林绍文,你说了不算,孩子的户口是随母亲的。”娄晓娥罕见的发火道,“你也别和我爸说,你说不着。” “好好好,娄晓娥,你翅膀硬了。”娄半城气的脸色铁青,“滚,都给我滚,以后别在来我这里,还有……我的东西就是丢了,送给乞丐,也不会给你们。” “谁稀罕,绍文,我们走。” 娄晓娥冷笑一声,拉着林绍文就直接走了。 “晓蛾,晓蛾……” 娄母立刻追了出去,可娄晓娥直接带着林绍文头也不回的走了。 四合院。 “该死的小畜生……” 贾张氏见到林绍文后,例行骂街。 “大家都是畜生,就你家是人?天天骂街,烦不烦啊。” 如果放在以前,娄晓娥肯定懒得搭理她。 可今天她心情不好,贾张氏正好撞在枪口上。 “小娼妇,你说什么……” 贾张氏听到娄晓娥居然还敢反抗,立刻冲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绍文感觉地都颤抖了一下。 也难为贾张氏了,在这个饭都吃不饱的年代,她居然还能养这么一身膘。 “说你怎么了?” 娄晓娥往前走了一步,毫无惧色。 “我撕了你的脸。” 贾张氏发起了冲锋。 林绍文拉着娄晓娥微微一躲,顺便还勾了个腿。 贾张氏立刻在地上翻滚了起来,不少人听到动静,急忙跑出来看热闹,很多人甚至还端着碗。 “小娼妇和小畜生打人了,大家快来看啊……” “林绍文,你怎么又对老人动手。”易忠海怒声道。 “我可没动手,她自己滚过去的。”林绍文耸耸肩。 “小畜生……” 贾张氏正准备撒泼,可林绍文却伸出了一只手。 “你先等等,我有个问题问你。” “小畜生,你想说什么?”贾张氏坐在地上喊道。 “其实我一直好奇,你天天招魂,你到底有没有去拜祭过老贾?” 林绍文刚掏出烟,对于阎埠贵的“闪现”他已经习惯了。可今天他居然发现,阎解成好像也会这一招,只是他距离把握的不是很好,隔得太近了。 不过瑕不掩瑜,他依然还是给两人发了烟。 “我当然去拜祭过他。”贾张氏脸色闪过一丝惊慌,但是很快镇定了下来,凶狠道,“小畜生,我拜不拜祭老贾和你有什么关系……” “倒是和我没什么关系。”林绍文语气开始放低,“只是昨天深夜我回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你家门口站了个人,他的身形和贾东旭有些相似……” “嘶!” 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尤其是当林绍文说话的时候,眼神瞟向了贾张氏的屋子,她的大门敞开着,老贾的遗像正挂在墙上。 “小……小畜生,你在胡……胡说八道什么。”贾张氏颤颤巍巍的说道。 难道真的是那老东西回来了? “后来,我想仔细看看,于是我就往前走了两步……”林绍文边说着,边不动声色的对娄晓娥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先回去。 “林绍文,你看到了什么?”阎解成语气有些发抖。 他们家可不像林绍文家里有厕所,小便还可以在屋里解决,但大的……他愿意,于莉还不干呢。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林绍文,神色有些紧张。 等娄晓娥走到后院门口后,林绍文才叹口气道,“后来我仔细看了看,还真特娘的是贾东旭。” 众人顿时满头黑线,恨不得上前咬死林绍文。 “小畜生……” 贾张氏也感觉受到了侮辱,爬起来就朝着林绍文冲去。 “贾张氏,看你这反应,怕是真的很久没去拜祭老贾了,当心啊……他要是真的来找你了,你可怎么办啊?”林绍文微微一闪,就躲过了贾张氏的爪子。 “林绍文,你少在院子里宣扬封建迷信。”易忠海瞪眼道。 “我就这么一说。”林绍文笑呵呵的说道,“听说老贾和你关系不错,搞不好他来找贾张氏的时候,也顺便拜访拜访你。” 说完他就直接溜了。 院内顿时一片沉默。 “老嫂子,你……去拜祭过老贾没有?”易忠海开口道。 “拜祭了,肯定拜祭了。”贾张氏有些心虚道。 “我建议,这还是去拜祭一下,别到时候……大家都不好。”易忠海叹了口气。 “是啊,贾张氏,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阎埠贵也开口劝道。 他家可住在门口,有什么肯定首当其冲。 刘海中没有说话,但是猛点头。 他现在一个晚上起来两三次,万一老贾真的回来找贾张氏,那他多冤啊。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劝了起来,让贾张氏也不由害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