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雅也反应过来，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大。 如果一不留神，以为不烫，咬上一口肯定会烫伤皮肤。 立即瞪了儿子一眼，怒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放到碗里吹一下再吃。” 陈忠远也有些好奇，看着桌上的一大锅水煮鱼：“小林，你这道菜是跟谁学的？我听说川菜里有水煮肉片这道菜，这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水煮鱼。” 林尘说：“其实就是水煮肉片的菜谱，只是把肉片换成了鱼片，而且我们没有豆瓣酱和四川泡菜，所以味道可能会差一点。” “哦！原来，这是你创造的新菜啊！” 我也伸出筷子尝了尝，赞不绝口。 倒不是林尘做得有多好，主要是黑鱼新鲜肥美。 随后，陈忠远说道：“我们全家举杯祝伟大祖国繁荣昌盛，伟大主席万岁！干杯！” 每个人一起起身，沉静雅也倒了一杯酒，两个孩子喝了橙子味的北冰洋汽水。 五人高高举起酒杯。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噼啪”鞭炮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到了吃饭的时间，大家都跑出去了。燃放爆竹，辞旧迎新。 陈忠远家里，五个人已经吃过饭了。 可惜此时没有电视春晚。 林尘坐在饭桌上，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过这一桌有好酒好菜。 我和陈中原交换了眼镜。 喝了几杯酒后，我就觉得有点醉了，然后就失去了感情，开始胡言乱语。 今天是除夕夜。毫无顾忌。 林尘还询问了陈中原和沈静雅的关系。 陈建设和陈晓雪很快吃完了饭，离开了餐桌。 沉静雅也简单地尝了尝，没有再喝。 最后，餐桌上就只剩下林尘和陈忠远这对侄子和叔叔了。 看得出来，陈忠远今天心情很高，不仅仅是因为过年，还有其他的好事。 不过，陈中原本人并没有提及此事，林尘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斗志。 两人慢慢地喝着，没有任何急躁。 沉静雅正确回答了两个孩子的问题后，就用砂锅炖了鸡，又拿起桌上的两个菜，端到厨房去热。 林尘正在和陈中普林聊天，他们聊起了苏联老大哥。 陈中原上了大学，又处在他的位置上，所以他知道很多真实的情况。 喝干杯中剩余的酒，陈忠远突然叹了口气：“很多年前，我收到一封来自苏国朋友的来信。” 林尘异口同声：“你在苏国还有朋友吗？” 陈忠远说：“我学过俄语，还给一位苏国作家做过翻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这位朋友。” 林尘“嗯”了一声，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陈忠远说：“他叫谢尔盖，有点秃头，鼻子很大，乍一看有点刻板，不苟言笑，但只要吃下半瓶二锅头，他的本来面目就显露出来了，他就会变成一个多嘴的人。” 林尘看得出来，陈忠远和谢尔盖的关系很好。 但自从1960年苏国专家撤走后，他们可能已经有四五年没有见面了。 陈中原脸色涨红，显然是有些醉了。 他不停地喋喋不休：“当时的形势显然很好，只要我们和苏国联手，，米帝国主义就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林尘能感觉到，陈中原真的很抱歉。 感觉应该像前女友突然分手，在家里的每个角落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却又转身走开。 但从林尘的角度来看，排除情绪因素，其实也很容易理解为什么会取得这样的结果。 林尘拿起一块刚烧热的大蒜，扔进嘴里嚼了两下：“三叔，其实，自从我们在朝国抗击米帝国主义以来，我们已经得到了苏国的156个工业项目的援助，已经注定是这个结果了。” 陈中原愣住了。 其实，他刚才抱怨的时候，只是喝了一点酒，借机发泄了一下情绪。 他没想到林尘会给他答案。 谁知道林尘竟然认真的跟他商量这件事！ 听到林尘的话，坐在他身边的沉静雅也有些惊讶。 沉静雅虽然精明，但她毕竟是一个妓女，她的视野仅限于家庭和工作。 她再伟大，也只能了解京城的情况。 她对冷战、苏米争霸、国际关系既不关心也不了解。 反正每次陈中原跟她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只要露出欣赏的目光就可以了。 他看得出来，林尘并不是在胡言乱语，而是真的明白了什么。 至少目前，普通人无法说出156个工业项目的名字。 陈中原精神一振，下意识拿起酒瓶给林尘倒了一杯，问道：“怎么说？” 林尘说道：“三叔，你被这个蒙蔽了双眼，其实这件事说白了，苏国人都害怕了。” “害怕？我们？”陈忠远和沈静雅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如今，连小孩子都知道苏联有多强大。 就在去年，苏国甚至击败了美丽国，完成了宇航员离开仓库进行太空行走的壮举！ 面对这样的苏国，林尘竟然厚着脸皮说害怕！ 林尘很肯定：“他们只是害怕！他们后悔付出太多。150多个工业项目，几乎涵盖了所有工业门类，把我们从农业国一举变成了工业国。” 陈中原默默点头。 他是这场轰轰烈烈的建设的见证者。 林尘说：“可惜斯大林同志死得太早了，赫鲁晓夫没有那样的自信和伟大的革命理想，他看到了未来的危险，害怕我们崛起，无力制止平衡，然后被击败。” “苏国怕我们？这……”沉静雅打断道，微微摇头，有些不可思议。 陈中原也皱起了眉头。 林尘笑道：“当我们只关注老大哥的实力时，往往会忽略一个问题，那就是人口！” 陈中原猛然一愣，隐约抓住了关键。 林尘继续道：“二战期间苏国死了多少人？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有两千万以上……” 陈中源继续道：“两千六百六十万！” 林尘点点头：“当时苏国的人口有多少？大约两亿吧！除去老人和孩子，几个家庭的年轻人一半都死在了战场上！这是什么概念？如果如果是另一个国家，它早就崩溃了。” 陈忠远默默点头，回忆起那场同样给祖国带来深重灾难的战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