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远看也不看旁边的林尘，一副专家的样子。</p>
他端起酒杯，看着里面飘浮的茶叶：“伟大领袖常说，学无止境，读书无止境，老人活着就是为了学习，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学习呢？”</p>
秦枫表情怪异，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简单的拿起杯子，看着里面上下浮动的茶叶。</p>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只有两人偶尔喝茶的声音。</p>
林尘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看着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就像一个打坐的老和尚。</p>
十多分钟后，两人将杯中的茶全部喝光。</p>
秦科长放下杯子，抬头看着林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老陈，你侄子还挺有趣的！”</p>
陈忠远答错了：“张姓男子托人求你了？”</p>
秦老爷子淡定地说道：“河曲人。”</p>
陈中原恍然大悟：“我差点忘了，你也是山西人，所以你应该知道他的底细吧？”</p>
秦科长沉默了，默许了。</p>
陈忠远又问道：“张家在当地的名声如何？”</p>
“臭名昭着！”秦科长毫不犹豫地说道：“但是他老人家救了我父亲的命。”</p>
陈中原皱起眉头。</p>
林尘暗暗惊讶，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p>
秦科长苦笑着摇头：“这个人情……我还没做完呢！”</p>
陈忠远眼中闪过阴狠的神色，冷冷道：“张启文的罪孽不胜枚举，国家法律不允许，张富贵是汉奸，是国家的罪人，他的死是罪人。</p>
不可惜，老秦，人死了，债务就全部取消了，人死了，你就不欠任何人了。”</p>
秦科长一愣，伸手指了陈中原。</p>
点了两下后，他表情怪异地说道：“多好的无债啊！不然的话，你们读书人就这么残忍！”</p>
陈忠远“嗯”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在夸我呢。”</p>
秦科长双手抱膝站起身来，说道：“罢了，都是老张家的错，我已经尽力帮忙了，真的帮了他一家人！走吧！”</p>
陈忠远道：“这么着急干嘛？这茶我才喝了递过来。</p>
秦科长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递了回去：“这件事太大了，我们两个都处理不了。”</p>
陈忠远平静地说道：“两天前，我向老领导汇报通过了。”</p>
秦科长微微松了口气：“那就没问题了。”</p>
然后他看向林尘：“他怎么了？”</p>
陈忠远道：“东西他找到了，还有一本十年前留下的密码本。”</p>
秦科长惊讶地看着林尘，上下打量着，似乎很想重新认识一下他。</p>
林尘没想到陈忠远会说出这一切秘密。</p>
他心里暗暗惊讶，但表面上依然平静，继续装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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