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二城主那凝聚了毕生武学的一拳,竟然被苏尘的阵法给破解了。 或许二城主那一拳不是他最强的一拳,也不是他最精华的一拳,但绝对不是庸庸碌碌的一拳。 说实话,这样一个各个领域集大成的天才,让得公孙白这般人物,都是忍不住心生忌惮了。 “此子如此天赋,还只有二十多岁。如果再给他数十年时间成长起来,我药王谷以后岂不是要被他打压?” 公孙白这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苏尘真的成长起来,以万圣城和药王谷之间的恶劣关系,苏尘绝对会出手打压药王谷的。到时候,药王谷谁能制得住苏尘? 所以,这样的威胁,必须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二哥,一定要赢啊。” 三城主那边,也是暗暗祈祷着。如今的局势,如果二城主这一局不赢的话,二城主府一切打算,基本就要化为泡影了。 本来二城主府就是发起挑战的一方,若是没能赢对面,也就基本没有资格再谈掌控权的事了。连大城主不在你都赢不了,凭什么你来掌控? “二城主一定能赢!” 聂滨的目光,也是恶狠狠的盯着擂台,似乎简直恨不得上前帮忙将苏尘给活撕了。 如果要在现场选出一个最痛恨苏尘的人,说不定这个人不是二城主,而是聂滨。 聂滨被小天火打败得那般狼狈,在他心里早已经成了奇耻大辱。他觉得,苏尘就是故意派一个 小女娃来侮辱自己的。 如果没有这个可恶的苏少城主的话,二城主府早就顺利接替大城主府的位置,而他聂滨也顺理成章的成为大位的继承人。 哪还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聂滨愤怒,嫉妒。 愤怒为什么同样是年轻一代,苏少城主却是每个领域样样精通,就好像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嫉妒为什么这小子明明是洞凡境七重,修为还不如自己,却可以跟二城主斗个旗鼓相当? 这一切,都让聂滨气得快发狂了。 而台上的二城主,此刻的抓狂程度,也并不比聂滨低多少。自从那一拳之后,他又连续施展拳法,破坏力惊人的拳罡就好似雨点一般砸向苏尘。 可是,这些拳罡,却全部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进入苏尘的阵法之后,就被一一化解,根本打不到苏尘身上。 二城主也知道,自己必须先进入苏尘的阵法,将阵法破解之后,再攻击苏尘,才能将招式打在苏尘身上。 而要破掉阵法,除了破解阵法玄奥之外,还有一种用蛮力粗暴破阵的方法,也就是所谓的一力降十会。 二城主本来是打算这么破苏尘的阵法,因为他认为自己的实力比苏尘高许多,一力降十会没什么问题。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城主就发现,苏尘这阵法,却不是那么好用蛮力破坏的。每次他刚感觉到阵法某个方位有些晃动,但很快,却又有新的能量补上,渐渐恢复 如初。 实际上,这是用成品阵基模拟阵法的一个好处。这类用阵基模拟的阵法虽然不如现场布置的阵法威力那么大,但自我修复功能却更强,在遭到蛮力破坏的时候,只要阵基完好,就能自我修复。 二城主的破坏力固然是很强,但还没有强到能一击破坏这大无相阵的成品阵基。 久攻不下,是很伤士气的。 此刻的二城主,吃了苏尘的心都有了。 “姓苏的小子,莫非大城主就教了你这些缩头乌龟的本事?” 二城主恼怒之下,控制不住自己,出言讥讽苏尘。 苏尘一听这话,却是忍不住乐了。 “二城主,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堂堂万圣城的第二城主,就这点本事吧?” 苏尘笑道。 二城主怒极:“本城主刚才只不过是热热身而已。别以为你倚仗一个阵法,就能改变自己可悲的结局,今天我会让你知道,你小子什么都不是,没了大城主的大城主府,也什么都不是。” 此刻的二城主,真有些气急败坏了。 就算是当初的大城主,也没有让他这么失态过。因为大城主一向和气,不会像苏尘一样毒舌,让二城主下不来台。 苏尘却是根本就已经撕破面皮了,讥讽一笑:“是么?如果大城主府什么都不是的话,那么二城主府又是什么呢?” 这话一出,现场都是哄笑起来。是啊,二城主府的战绩,和大城主府旗鼓相当,岂不是也什么都不是? 二城主 黑着脸,心中怒火沸腾。 突然之间,二城主手中,一道紫红色光芒闪过。下一刻,一柄散发着惊人血气的长刀,已经握在他的手中。 仅仅只是远远看到这把刀,便让人觉得气血翻涌,随时可能心神崩溃一般。 “看来这二城主要动用绝招了。” 苏尘心神凛然,他知道,二城主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这一战的。 二城主长刀在手,整个人杀气暴涨,就好像地狱里走出来的魔神一般。 下一刻,二城主整个人化为疾光,斩向大无相阵外围。 那速度之快,几乎是让台下众人有种眼睛跟不上的感觉。 刀法的攻击,和拳法攻击是截然不同的。刀的攻击更加锋锐,仿佛能够斩断虚空一般。 这种锋芒倏然而至,已经斩向苏尘在阵法中的位置。 之前二城主使用拳法,那拳罡无法穿破阵法进入内部。可现在,这刀法形成的锋芒,却是凭借自身的锋锐,直接穿破了阵法屏障,斩向苏尘。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刀芒即将接触到苏尘的时候,只见阵法之中的苏尘,却是整个人诡异的消失了。 二城主这锋芒毕露的刀芒,便是斩了个空,只能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音爆。 “可恶。” 二城主几乎目眦欲裂,他不清楚苏尘消失的具体原因,但他知道,肯定又是那可恶的阵法的缘故。 “好强的一刀。” 苏尘此刻,其实是藏身进了芥子空间之中,听着那刺耳的音爆之声 ,也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