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性母体 而苏尘这一记“大荒血月”,却是酝酿已久,再加上他现在丹皇的魂力水准,这一记招式,可谓是他这辈子以来施展的最强的一次“大荒血月”。 这样的一记大荒血月,即使是寻幽境八重的武者,挨上一记,恐怕也会心灵失守。 本来,这一记大荒血月,对付这男子还是有些不够用。但此刻,这男子因为解药粉末的影响,已经处于魂海防御的最低点。 当下,一看到苏尘瞳孔之中那两轮血色月亮,这男子便是愣住了,双手不自觉的垂下去,呆呆的站在原地。 “是时候了!” 苏尘见到“大荒血月”成功,根本不犹豫,武帝残剑出现在手中,一记巅峰威力的幻字剑诀,冲着这男子斩下。 砰! 这男子被一剑斩中,再次遭受重创。虽然身体并未被斩断,但身上的气势,却随着这一剑的斩下,飞快的萎靡下去。 “嗬,还真是厉害!” 苏尘见到这一幕,也是惊讶。硬挨了自己一记巅峰威力的幻字剑诀,这家伙竟然还没死,寻幽境九重的实力,果然强大。 不过,即使没死,这男子也是不可能再翻得起风浪来了。 苏尘的身形,飞快朝其掠去,趁其奄奄一息、无力反抗的时候,将这男子带入了芥子空间。 一进入芥子空间,就是苏尘的绝对领地,一切由苏尘说了算。 苏尘将这男子,随意的抛在地上,召唤出了一捆绳子,将其捆了个结实。 这男子,起初也如同其他被带入芥子空间的人一般,挣扎了片刻。但当发现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绳子的束缚时,便放弃了挣扎,双眼死死的盯着苏尘,眼中满是愤恨。 “老毒物,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苏尘也是轻哼一声,对方竟然想暗算自己,幸好自己已经提前识破了对方的意图,才没有上当。 “你怎么知道的?” 那男子脸色阴沉的问道。 “你太性急了,自然就会露出破绽!” 苏尘淡淡道,其实一开始,他还真没想到那方面去,直到这男子露出那种嘲讽的神情,以及那般迫不及待的让自己进入密室的举动,都是让苏尘感到十分可疑,提前有了警惕,这才没有让对方得逞。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一直寻找的活尸之毒的源头,恐怕早已经在我眼前了吧?你自身,就是活尸之毒的源头!” 实际上,苏尘之前产生的那个荒谬的猜测,就是这男子并非被活尸之毒感染的人,而是他本身就是活尸之毒的源头! 这种情况,叫做毒性母体。也就是说,世上本来没有这一类毒,直到这母体出现,他身上的毒,便是元始之毒,所有的毒源以他为基础,也以他为原点扩散出去。 这样一来,无论是谁中了毒,只要中的是这一类毒,那么,往前追溯,肯定能追溯到这毒性母体身上,是由这毒性母体直接或者间接传播出去的。 苏尘之前,之所以没有考虑过毒性母体这一种情况,主要是因为这活尸之毒看起来像是人工调配的毒,就没有往毒性母体那一方面想。 但现在,事实证明,这看似人工调配的毒,也可以有毒性母体。 “小子,算你聪明!“ 那男子冷哼一声,也没反驳苏尘的话语。 事实上,苏尘猜对了,这男子,的确就是活尸之毒的母体。 所以,他才要在背后暗算苏尘,因为他不能让苏尘研制出活尸之毒的终极解药来。 活尸之毒的终极解药,对于其他的活尸来说,可能是挽救他们的良药,是让他们重新变回正常人的曙光。但是,对于这活尸之毒的母体来说,终极解药就相当于能瞬间杀死他的致命毒药。 因为他整个人,根本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是依托活尸之毒而存在的行尸走肉。活尸之毒一旦消失了,他的生命便也瓦解了。 就连活尸之毒的临时解药,都能对他产生那般大的杀伤力,让他意识模糊,行动迟缓,就更不用说活尸之毒的终极解药了。 所以,他自然要尽自己的一切努力,使得活尸之毒的终极解药不被炼制出来。 只是,他的努力,终究还是失败了。 “活尸之毒的终极解药,在哪里?” 苏尘问道。 那男子只是冷笑,并不答言。 “裂心冥血毒?” 苏尘在脑海之中搜索,想从前世的浩瀚知识库中,找到相应的答案。 不过,用这个名字搜索,却是一无所获。 “有母体的异化传播之毒,对了,我记得一本毒经上说,这种情况,应该用母体的精血做药引,才能炼制出终极解药来。” 苏尘口中嘀咕着,猛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难怪之前无论如何都炼制不出活尸之毒的终极解药,是因为缺少母体的精血。缺少这关键的一环,自然会炼制不成功了。 如今,意识到了母体精血这回事,苏尘的思维,就像冲开了一个开关一般,灵感纷至沓来,思路源源不绝,那解药的丹方,在脑海中不断成型。 苏尘本来就是丹帝级别的丹道造诣,区区一个活尸之毒怎么可能真正难倒他。之前只不过是因为缺少母体精血这一环,导致解药的研究一直没有进展。 现在,母体精血这一环连接上了,再加上苏尘自己的推演,一个终极解药的丹方,已经在苏尘脑海中初步有了雏形。 不过此刻,苏尘没有急着立刻去尝试炼制终极解药,而是盯着眼前的男子:“你到底是如何成为毒性母体的?这活尸之毒,也就是你所谓的裂心冥血毒,到底是人为调配的,还是自然生成的?还有,镜湖的暗影地宫,你是如何操纵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对方不一定会回答。不过,苏尘并不慌忙,反正芥子空间是他的地盘,对方不说,他有的是方法让对方开口。 听了苏尘的问题之后,那男子便只是冷笑,并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