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半金? 难怪,这几个警察,会这么快的转变态度,原来,背后是有王家的势力介入!王家在渝州来讲,虽然是新兴家族,可是其在渝州政坛,却是有着较强的影响力。这样的影响力,即便是渝州老牌的四大家族,也是完全不曾具备,或者,无法企及的。 王半金在眼下这种时候站出来摆明自己的立场,毋庸置疑,她是选定了纳兰家这条船! “既然如此,那还请罗副局长替我们多谢谢王小姐了。”纳兰静雯心领神会,说道。 “一定,一定。”罗强十分开心地说道。在没接到王半金的电话之前,他的确是准备站在渝州三少一侧。不过,王半金的一个电话,却足以改变他罗强的一生。所以,孰重孰轻,这是根本就不需要思考的事情。“纳兰小姐,段先生,如果没其它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告辞了。” “慢走。”纳兰静雯客气地说道。“罗副局长什么时候空,咱们还可以一起喝一杯。” “我随时都空,就看纳兰小姐的档期。”罗强内心,不由地一阵狂喜,说道。这次的收获,对于他来讲,简直是太大了一些! “好,再联系。”纳兰静雯说道。 “一定,一定。”罗强说完,才对身后的几个人道。“我们走。” “……” 如此一幕,可是让伊百尺咬牙切齿,摩拳擦掌,满腔怒火。这个罗强,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嚣张? “段浪,我们走吧。”冷漠地扫了伊百尺一眼,纳兰静雯说道。 “不许走。”伊百尺怒吼道。 “百尺。”张甲庚在这个时候,赶紧站了出来,劝说道。 “大哥,你让开。”伊百尺准备一把推开张甲庚,挡住段浪和纳兰静雯的去路。 “百尺,请你冷静一些。”张甲庚奋力拦住伊百尺,说道。 “大哥,你现在拦住我,以后,你怎么跟上游交代?”伊百尺满腔怒火地喝道。 “可是,你我都清楚,这次事情的真凶,不可能是他。”张甲庚说道。“百尺,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冷静一些?” “……”伊百尺无言以对,整个人的身体,站在那里,一阵又一阵的瑟瑟发抖。很显然,刚才的事情,伊百尺的心目中,也是有答案的。 那个捅左上游的人,可能是其它任何一个人,但是,绝对不可能是段浪。 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而他在明明知晓这一茬的情况下,还是想将斗争的矛头对准段浪,那是因为伊百尺实在是太痛恨段浪了,几乎是痛彻心扉,痛入骨髓…… “让他们走吧,究竟谁是真凶,咱们可以慢慢调查。”张甲庚见伊百尺的气焰,小小的消减了下来,说道。 “……”伊百尺挣扎的身体,渐渐恢复平静,很明显,在某种程度上,他已经接受了张甲庚的建议。 “上游现在,生死未卜,咱们应该及时赶往医院去探望一下。”张甲庚再次说道。 “好。”伊百尺愤怒的目光,从段浪的身上收回,说道。 济民医院,是渝州最好的民办医院,是左家旗下的产业之一。虽然在左家庞大的产业链条中,根本算不上什么,而且,左家创办这所医院,其根本目的,也并非在于营利,而是确保左家上下,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得到最好的、最全面的医疗保障。 但从这一点来讲,就足以见得,左家创办这所济民医院,是多么的高瞻远瞩,又是多么的良苦用心。 席暮春此刻,站在急诊室外,泪流满面! 她的一双粉拳,死死的捏在一起,心思复杂无比。脑子里,不断闪烁着她和左上游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席暮春虽然只是左上游的一个情人,左上游偶尔也会对她吵,对她闹,但是,每次也仅仅是吵吵闹闹而已。 席暮春清楚,左上游是发自内心的对她好。 席暮春甚至相信,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出生低微的话,他也完全有可能会娶自己过门。席暮春或许是太投入,太专注,太伤心,太难过,以至于自己身前,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她也是完全的不清楚。 “咳咳!” 直到…… 席暮春身前的身影,再难以坚持住,咳嗽了一声之后,席暮春这才缓过神来,略微一抬头,就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之所以熟悉,是因为这道身影,多多少少,跟自己有相似之处。 只是,无论是长相,容貌,还是气质,她席暮春和眼前这个女人比较起来,都是一则在天,一则在地。 但是,她席暮春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却又和这个女人,有着太大的牵连。如果没有眼前的这个女人,或许,她席暮春现在,还仅仅是渝州电视台的一个普通主持人,过着提心吊胆,阿谀奉承,拍马溜须的生活。 但凡是个男人,只要有点儿权,或者是有点儿钱,都想着往她的身上爬…… “左小姐……”席暮春十分明白自己的身份,赶紧起身,一把抹掉眼泪,哽咽了一下,十分慌张地叫道。“左少他,左少他,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左少呀。” “上游是我的弟弟,我的亲弟弟,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弟弟,我肯定会想尽办法,救他的。”左秋月清楚左上游的癖好,也十分清楚左上游和席暮春在一起的原因,所以,她对席暮春,也没有多少恶意。 而且,人家都说,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来临各自飞。 现在,左上游生死未卜,这个女人还能够坚定不移的守候在急诊室外,足以见得,她是真心牵挂着左上游的。 因而,左秋月说话的声音,也是柔和了许多。 她出嫁这件事,本身就对左上游的心灵上造成了一顶的伤害。她现在是无法弥补左上游了,所以,她只希望席暮春能够替她弥补一些! “谢谢左小姐,谢谢左小姐。”席暮春发自内心的感激道。 “你……”左秋月迟疑了一下,这才问道。“你这么做,值得吗?” “如果你是我,你就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了。”面对着高高在上,无论是身份气质还是容貌,都以绝对性的优势压倒自己的左秋月,席暮春在内心,第一次腾升起了想跟她平起平坐的念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