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放宽心,宁宁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韩自成见到段浪无比担心的样子,一把拍在段浪的肩膀上,安慰道。 “爸,对不起。”段浪重重地说道。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韩自成说道。 “段先生……”两个人正在说话,一个医生,从韩嘉宁所在的病房出来,神色有些复杂,说道。 “什么情况?”段浪问。 “我们已经给韩小姐做了多项检查,结果显示,韩小姐身体一切正常。”医生说道。“可是,韩小姐却依旧处于着昏迷,而且,状况还越来越糟糕,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可是从未见到过的呀。” “身体指标,一切正常?”段浪眉心一皱,问。 “是的。”医生回答。“目前,我们已经向国内其它顶尖医院和国际顶尖医疗机构求助,看看有没有人能够解释这种情况。” “多谢。”段浪十分感激地说道,沉思了几秒钟,才对韩自成道。“爸,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韩自成点头。 几个人进入病房,只见韩嘉宁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泛着许多汗珠,她面部的表情,显得十分不自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折磨一般。 段浪走到病床前,一把抓着韩嘉宁的一只小手,仔细的替她把脉。大概一分钟左右的样子,他才缓缓起身,说道:“宁宁身体各项指标检查都非常正常,那么,现在却依旧处于昏迷,我怀疑,她是……” “什么?”韩自成问道。 “中了蛊毒。”段浪说道。之前还在车上的时候,段浪就已经查探过韩嘉宁的状况,隐隐间,就已经有了判定,只是,他当时还不是特别肯定。 刚才,在听到医生的话之后,再结合段浪之前的诊断结果,他大致就已经有了判断。 “什么?”韩自成面色一白,有些慌张地问。 “宁宁好端端的,怎么会中什么蛊毒,你对我们宁宁做了什么?”马丽一听到蛊毒,顿时就慌张了起来,质问道。只不过,一见到韩自成可怖的眼神,马丽顿时就闭嘴。 “宁宁身体一切指标虽然正常,但是,经过我的切脉,我发现她的脉象时而正常,时而紊乱,再观察宁宁的状况,她现在,像是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因此,我只能断定,她是被人下了蛊。”段浪说道。 蛊是一种以毒虫作为害人的巫术,是一种较古老的神秘、恐怖之巫术,主要流行于华南各地和一些少数民族中。谷子储藏于仓库里太久,表皮谷壳会变成一种飞虫,这种古人也叫它为蛊。 左传昭公年元说:“谷之飞,亦为蛊”、“谷久积,则变为飞蛊,命曰蛊”。从谷壳变成的飞虫与米糠不同:飞虫会飞,米糠不能飞。孙颖达《十三经注疏》曰:“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 《本草纲目》里说: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 韩嘉宁的种种迹象,分明是中蛊的表现。 只是,让段浪十分不理解的是,中蛊养蛊,在当今这个时代,一般分布于湘西或者滇黔一带,怎么会传入天府? “那现在怎么办?”韩自成一听到下蛊,苍老的面色,忍不住再次变白了一些,问道。 “不着急。”段浪说道。“我先帮宁宁针灸,看看能不能祛除蛊虫。” 段浪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拿出了银针,他小心翼翼地在韩嘉宁身上的几处穴位上扎下。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呕!” 几分钟过后,段浪刚刚收回银针,只见躺在病床上的韩嘉宁,整个人不由地一阵呕吐,一口桃红色的血液,从樱桃小嘴中,顿时喷出…… 只是,那喷出的血液,刚刚喷在地面几秒钟,就变成了褐色,并且,还带着一股恶臭味儿。 无论是段浪还是韩自成,亦或者是马丽见此一幕,面色均是忍不住一阵骇然。 喷了一口血的韩嘉宁,在这个时候,缓缓地睁开了眼,只是,她的面色,依旧苍白之极,一见到病床边的段浪,还有自己爸妈,韩嘉宁的神色,忍不住就是一阵激动。 “宁儿,你没事吧?”马丽满是担心,叫道。 “我,我没事。”韩嘉宁轻声回答,她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了段浪身上,说道。“段,段浪,谢谢你……” “傻瓜。”段浪说道。“你跟我是什么关系,你谢我干什么?” “总之,我又欠了你一次。”韩嘉宁说道。她虽然人陷入了昏迷,可是,韩嘉宁的意识却是十分清晰的。一句话刚刚说完,韩嘉宁就想到了什么,面色一阵苍白,问道。“姆妈,姆妈……” “放心吧,张妈已经脱离危险了。”段浪宽慰道。 “真的吗,我,我想去看看她……”韩嘉宁说着,就准备起床,只是,在她的身体略微一动的时候,就忍不住“啊呀”一声惨叫,一双白皙的手,顿时捂住脑袋,韩嘉宁只感觉自己头痛欲裂。 “宁宁,你怎么了?”段浪面色一变,叫道。 “疼,头疼……啊……”韩嘉宁撕心裂肺地叫喊道,额头上,脖子上,霎时,再次已经被汗水弥漫,她整个人,更是不断挣扎,痛苦万分,如此一幕,可是惊得其余几人,面色均是巨变。 在韩自成和马丽举足无措的时候,段浪则是一下点在韩嘉宁的某处穴位上,正疼痛无比,挣扎不断的韩嘉宁,正在缓缓地安静了下来,一双眼睛,也是缓缓的闭上,只不过,她的身体,却还在不断的抽蓄。 而此时此刻,蓉城郊区,一幢崭新的别墅内,一个身着古怪的女人,正对着一个稻草人,那稻草人,倒是跟韩嘉宁的模样儿,有些相似,此刻的女人,嘴里正振振有词,念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话,一只手,拿着两枚大头针,扎在稻草人的脑袋上,这才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