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静初如此一说,纳兰静雯倒真觉得,的的确确,有那么一点儿可能! 只是,她没办法证明。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谁敢说,就一定是坏事,或者,一定不是好事呢? “其实啊。”抓起一杯果汁,美滋滋地喝了一口,纳兰静初说道。“姐夫,姐姐嫁入张家,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你没有必要为此而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多不值得啊?” “静初,你胡说什么呢?”纳兰静雯呵斥道。 “姐,我的意思是,如果姐姐你真嫁入张家,姐夫不就打光棍了吗?没关系,为了弥补姐夫,你妹妹我可以勉为其难,代你照管姐夫。”纳兰静初笑嘻嘻地说道。“姐夫,你说,好不好?” “……” 我说,我怎么说? 段浪倒想说一个“好”字,可的的确确,又有些害怕,纳兰静雯会将自己给活寡了。 两女正在谈话,一个纳兰家的佣人,就小心地来到纳兰静雯身旁。 “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佣人恭敬地说道。 “我知道了。”纳兰静雯说着,这才站起身,朝着纳兰烈所在的包厢走去。 她的步子很沉重,她清楚,自己这番前去,一定会面临莫大的压力。 逼婚! 这次,一定是自己爷爷跟张三脊两人联合起来,向自己逼婚了。毕竟,自己跟张甲庚两个人,可是两个家族都十分期盼走在一起的。这符合纳兰家的利益,也符合张家的利益。 若是在此之前,或许,纳兰静雯在即便是带了一个假男友回来的情况下,也会委曲求全的答应,但就在刚刚,她似乎下定了决心。 “爷爷。”包间内,张甲庚站在张三脊身前,躬身说道。“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的事情,这对玉钗也不可能碎,爷爷,你放心,我一定聘请世界上最好的工匠,尽最大努力,让这对玉钗恢复原样。”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碎了,就是碎了。 张甲庚此刻,虽然表面上毕恭毕敬,保持着谦谦君子的形象,可刚才那一幕,纳兰静雯不肯接受玉钗,让他还是有着不少挫败感的。 “罢了。”长长的一声叹息,张三脊才摆了摆手,因为刚才玉钗碎裂的事情,他像是一下子苍老了不少。“碎了,就碎了吧,等我有一天去了,我会给张家列祖列宗一个交代的。” “爷爷……”张甲庚内心,虽然有千言万语,但经此一幕,也是彻底沉默了下来。 爷爷张三脊现在,是有多么的痛心,他可是一清二楚,心知肚明的。 他张甲庚被称之为张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商业奇才,自小聪明伶俐,才华出众,名声远播,可为什么,就偏偏搞不定一个女人?是自己不够优秀,还是? “玉钗的事情,就此打住。”张三脊摆了摆手,这才对纳兰烈道。“老弟,这次真是抱歉了,你好端端的八十大寿,没想到,却被我弄成这样。” “老哥,这可不能怪你,要怪,就要怪我那个傻逼儿媳妇……”纳兰烈满腔怒火地说道。“老哥啊,事已至此,谁也无法改变,这样,我家里也有一些上好的古董宝贝,虽然不能跟你的九鸾凤钗相提并论,但我回头,还是命人送两件到府上,算是赔罪。” “老弟,这不是重点。”张三脊淡淡一笑,目光不动声色地看了张甲庚一眼。“一对玉钗而已,算得了什么?我真正操心的,是这对晚辈的终身大事。” “我不也是吗?”纳兰烈道。“甲庚这孩子,我可是从小看着长大的,那叫一个打心眼里喜欢,若是我们家静雯能够跟甲庚走在一起,那可算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嘛,儿孙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拿主意吧。” 张三脊听到此,嘴角,不由地又浮现出一抹微笑。 纳兰烈,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在这件事情上,只要纳兰烈是赞成的,那么,一会儿纳兰静雯过来,他们只要再适当的略微施压,哪有纳兰静雯不同意的道理? “爷爷,张爷爷。”几个人正在谈话,纳兰静雯已经推门而入。 “静雯啊,过来,坐。”张三脊冲着纳兰静雯招了招手,说道。 “张爷爷,刚才的事情,实在是抱歉。”纳兰静雯满是愧疚的说道。 “瞧你,瞧你……”张三脊瞪了纳兰静雯一眼,颇为严肃地说道。“刚才的事情,我可是亲眼看着的,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啊?” “总之,我是有错在先。”纳兰静雯小声嘀咕。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张三脊道,说着,瞪了张甲庚一眼。“甲庚,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静雯倒一杯水?自己的媳妇,要自己懂得疼爱。”说着,这又才对纳兰静雯道。“静雯,甲庚以后,若是有一丝一毫,一分一秒敢不对你好,你尽管跟我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爷爷,你放心吧,静雯就是我的一切,我疼爱她,呵护她,关心她都还来不及,又怎么敢不对她好呢?”张甲庚依旧满脸笑容,温文尔雅,声音充满了吸引力,犹如百灵鸟的腔调,不知能偶迷倒多少无知少女。 “静雯啊,既然,你张爷爷和甲庚都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也表个态吧。”纳兰烈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自己上去添一把火了。 “爷爷。”纳兰静雯咬了咬牙,目光又转向张三脊爷孙。“我,我突然响起,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你们先忙,我出去了。” 纳兰静雯说着,就慌张地朝着门外奔去。 留下包间内几个人,面面相觑。 “啊哈哈,没关系,年轻人嘛,谁没有一点儿性子,慢慢来,慢慢来。”纳兰烈尴尬一笑,拍着张甲庚的肩膀。“甲庚,在这件事情上,我是无私的,无条件的支持你的。” “谢谢纳兰爷爷。”张甲庚恭敬地说道。 “静雯这孩子,看来,还有心结没打开啊。”张三脊品了一口茶,说道。“甲庚,这样,你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