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你闹够了没?”段浪持续性的在韩嘉宁的房门外敲了十来分钟,韩嘉宁才一把拉开门,满是厌恶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在自己就要接受段浪的时候,他的一些列行为,又是令自己如此发指? 韩嘉宁本来不打算开门的,只是,一联想到前几天在山洞里的情景,她的内心,不由地又一软。 她很犹豫,很迟疑,很疑惑。 她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喜欢她,还是玩玩而已。 总之,这个突然闯入自己生活的老公,她曾经多次努力着尝试接受他,结果,总之令人失望和痛心。 “老婆,真是误会,真是误会。”段浪闪身进入韩嘉宁的房间,“嘭”的一下关上门,说道。“我段浪虽然厚颜无耻,但绝对还没厚颜无耻到去跟一个小屁孩胡闹的程度。” “谁知道你不是说一套,说一套呢,连沐总的秘书都不放过……”韩嘉宁咬牙切齿地说道。 “老婆,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怎么误会我,我全完不放在心上,也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可是,你怎么能跟着那样看我,那样说我,那样误会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一无是处,一事无成,拈花惹草吗?”段浪声音有些悲切,说道。 “段,段浪,我不是那个意思。”韩嘉宁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有些过火了,万一,刚才那个电话,真是那毛孩闹着玩的呢? “是,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十分清楚,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也十分清楚,我们两人的结合,或许,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只是,我一直做着那样一个梦,梦想着有一天,我能够跟你比翼双飞,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现在看来,我错了,我们一开始,就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永远高高在上,我永远卑微不堪;你是海龟美女,我是流氓混混;你是总裁老板,我是颓废青年。” “段浪,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难道,自己刚才的行为,真的伤害到他的心了?韩嘉宁闷声自问,不由地有些后悔。是啊,之前段浪也拈花惹草,也胡作非为,那个时候,自己知道了,内心,可是没有那么没生气啊,反而暗暗得意。现在,她是怎么了?刚才,只是一个电话,一个电话而已,她就险些没控制住自己? “行了,嘉宁,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叫你一声老婆,跟你同一个屋檐,这就是往我脸上最大的贴金,一直以来,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形象,我也心知肚明,我知道,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让你很累,很困惑,很烦心。” “段……” “不,嘉宁,你听我说,这段时间,我也思考了许多,你有你的追随,我有我的目标;你有你的梦想,我有我的期盼,呵,我一个登徒浪子,怎能对优秀、美丽、端庄、智慧的你,有太多的奢求?等合作的事情下来,报复了赵新勇那条老狗,咱们就离婚吧。” 离,离婚? 韩嘉宁身体一颤,娇美的容颜,一时间变得有些痴迷和惊呆。 她没想到,段浪竟然会提出离婚。 曾经无数个日夜,她都时时刻刻期许着,自己有一天能跟段浪离婚,那个时候,她再也不需要每天对着这个讨厌的不谙世事的家伙,她可以重新追求自己的人生,专注自己的事业…… 她有着很多幻想,很多期盼! 她甚至给了段浪一年时间,一年时间里,他若是达不到自己的要求,自己会毫不客气的一脚将他踹开,那个时候,他也有他的理由啊:我们都适应了一年了,结果证明,我们根本不合适。 这是多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到时候,即便是自己的父亲韩自成,怕是也根本没什么话可说。毕竟,两个根本没有感情又尝试着“日久生情”而失败的人,继续生活在一起,对谁来讲,都不会有好处。 可,这才多久?段浪竟然说离婚?而且,这对于韩嘉宁来讲,本来是梦寐以求,本来是要接近一年以后才能够去奢望,去着手,去拼搏的事情,段浪现在就成全她了? 为什么,她没有一点儿开心?反而,是无穷无尽的失落? “段浪,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韩嘉宁竭力解释。 “我知道,我们不合适,即便是你给了我一年时间,我们还是不合适,我配不上你,永远跟不上你的步伐,不说是一年,就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一生,都跟不上,所以,我选择放手。”语言落寞而悲伤,却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坚毅。“很晚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转身,出门。 没有一丝迟疑! “嘭!” 直到房门关闭,足音消失,一切,终归平静,韩嘉宁依旧沉浸在惊讶之中。 离,离婚?段浪竟然说,要跟她离婚? 为什么? 这个时候,她很想拉开房门,走到段浪身前,告诉她,自己刚才不是故意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好像的确是伤及到了段浪的心。或许,那真是一个玩笑呢? 一夜,迷迷糊糊,辗转反侧,韩嘉宁没怎么睡好。直到天色蒙蒙亮,她才隐约间睡了一会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过,可这次,韩嘉宁却不敢像以往一样,迅速起身,穿衣,洗漱。 她怕! 段浪昨晚的话,整夜响彻在她的脑海。 思考想去,她不清楚,自己需要的,究竟是什么。但是,绝对不是她曾经期许的离婚。或许,他们可以尝试着开始,她可是尝试着接受段浪呢? 韩嘉宁一次又一次地说服者自己,穿好衣服,拉开门,准备早些去公司。 按照段浪的习惯,这个时候,一定还在睡觉。 恩,自己去公司,等着他买来的早餐。 只是,拉开房门的一瞬,韩嘉宁的面色就凝固了,她之前所有的期许,也随之化为乌有。 因为,段浪已经穿戴整洁,站在门口。 他,是等着跟自己离婚吗?要不然,为何起怎么早? 一个疑问,迅速腾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