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钱的闫富贵乐呵的不行,这笔买卖干的划算,再来这么一条大鱼,成本回收,自己以后就能指着这技术赚外快了! 边上的闫解成同样高兴,之前这小子还觉得钓鱼这事儿不靠谱呢,现在看见亲爹手上攥着的一沓票子,他眼睛都快看直了。 “爸,反正你平时要去学校上课,这鱼竿儿空着的时候就交给我去使呗!” 闫解成前段时间趁着街道办翻修老房子,在下属的工程队里干了小半个月的零工,现在闲下来了,也就多了份心思。 反正这些日子他也没少跟着闫富贵“奔波”,亲爹钓鱼的技术也跟着摸了个七七八八,照葫芦画瓢,万一中鱼了,那纯属是白赚。 闻言,闫富贵点了点头道:“这事儿行。不过有一点,钓着大鱼了,卖出去的钱,咱们爷俩得平分。” 闫解成憋屈的不行,脸当时就垮了,撇嘴埋怨道:“不是,凭什么啊!?我又没让您跟着去抄鱼,为什么要把钱跟您对半儿分啊?” 闫富贵瞪了他一眼:“买鱼竿儿你垫钱了没?钓点,渔具,甚至鱼饵的配方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就出个人力,还能白赚这么多钱,有什么好委屈的???还有,要不是看在我这个三大爷的面子上,柱子能把这鱼给买了去???” 闫解成一想倒也是,当下也就不再埋怨了,转头言语道:“那也行,不过咱们话得说在前头,万一要是没钓着鱼,您可不能再问我要鱼竿的使用费!” 眼见好大儿算计成这样,闫富贵没好气道:“你爹至于小气成这样!??” 闫解成倒也不含糊:“那谁晓得!?我骑车还得给您交钱呢!” 其实老小子还真动过这个心思,不过他想的不是跟儿子要鱼竿儿的使用费,而是以租赁的方式把新买的渔具租出去。 只是眼下正是什刹海里鱼儿开口的时候,万一要是真给闫解成钓上来一条大鱼,那他不就亏大发了!? 这事儿得等到秋天河里鱼开始闭口的时候再提比较恰当,闫解成对这事儿不清楚,到时候一准能成。 看着这爷俩互相算计,边上的于莉不由得心里暗自冷笑:倒是真让那坏种给说着了,眼下多了这门赚钱的“营生”,这一家子现在哪儿还有什么心思算计自己的工资啊? 提溜着这么大一条的青鱼,何雨柱一路上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也就是这年头野生青鱼生命力强,等他来到一食堂的后厨,这鱼居然还是活的,围观的众人无不啧啧称奇。 马华兴奋的不行:“师傅,这鱼哪儿来的啊!??” 何雨柱知道这小子平时也喜欢钓鱼,笑道:“就搁什刹海边上,你要是有本事,也去弄一条过来。” 不再理会摩拳擦掌的土地,何雨柱一边洗手,一边冲边上的刘岚吩咐道:“刘岚,这几天你没别的任务,把鱼给养好了,周五有招待,就拿它当主菜,到时候一准儿是满堂彩。” 原本他还想着要是这鱼死了就给腊上呢,现在倒省事儿了,养着能吃新鲜的不说,还能去掉不少的土腥气。 刘岚“嗯”了一声,随后又斜了他一眼道:“你不去后勤科把账给挂上啊!??” 要是搁以前,这事儿肯定是她去最合适,都不消去后勤科,直接去副厂长办公室言语一声就行。 可眼下自己已然和李副厂长“分道扬镳”了,再跑这人跟前晃悠多少就有点儿不合适了。 倒不是说自己怵了那老东西,小少妇这么“避嫌”也是为了向何雨柱表表忠心。 刘岚是当真感激何雨柱这男人的,眼下自己上班挣钱自己花,平时上班的时候女儿就放在托儿所里,白天也用不着她去操心,等下班了直接带回家就成,更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担心会被家暴,跟以前相比,这日子就甭提有多舒坦了! “成,我一会儿就去。” 这事儿闫富贵想的比谁都周到,收钱的同时还立了个字据,市价多少,多少斤,多少钱,全部写的清清楚楚的,一点儿也不含糊,事后也用不着担心有人拿这事儿出来嚼舌头。 副厂长办公室内,听何雨柱说他从外面弄了条大青鱼回来,李副厂长笑道:“行啊,我看以后索性也把采购员的活儿给兼了吧!” 何雨柱没居功,应声道:“厂长您甭逗我了,我哪儿是那块儿料啊?也是正好给赶上了,我想着要是厂里有招待,这鱼说不准就能给用上。” 老小子得了龙阳丹,最近正是过的春风得意的时候,因此面对何雨柱时的语气也比往日和煦了不少:“以后有这种情况你直接收了就是了,一会儿去后勤科把账报了,别亏着自己。” 何雨柱笑道:“那不至于,替公家办事儿就没有吃亏的道理。” 来到后勤科,科长郭进步不在,何雨柱便找到副科长李鹏海把买鱼的事情给说了一通。 李鹏海约莫着快要五十岁了,也是厂里的老人了,可自打当上了副科长之后一直就处于“摸鱼”的状态,本来论资历,当初他比郭进步“老”,不过人家压根儿就没有竞争的意思,婉拒了组织上的安排,直接退居二线,这才让老郭拔得了头筹。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份缘故,后勤科这正副手相处的一直都比较和谐。 知道何雨柱已经在李副厂长那边通过气之后,李鹏海也没有多过问,只是笑眯眯地冲何雨柱点头道:“你去找小夏,直接报数目就行。” 这话说的相当客气,也给足了何雨柱面子。 何雨柱给上司递了根大牡丹,嘿嘿笑道:“用不用我把夏慧喊到一食堂去,让她跟着去约下秤,省得到时候有人说我占公家的便宜。” 李鹏海笑骂道:“你小子搁这儿寒碜人是不是?让你去报数那就去报数,既然李副厂长都点头了,这事儿一准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