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踏空滚下去。
脚边已经塌方，半座山都没了。
雨势小了很多，但连绵不止。
她小心翼翼从另一侧下山，山脚已经没有路，到处都是水，浑浊的水下不知深浅，更不知是道路还是河流。
确实四周没人，姜宁拿出充气橡皮艇，坐在上面顺着水势划。
到处都是枯木，或者漂浮的腐尸。
她小心用桨顶开，不让它们撞上来把橡皮艇弄坏了。
划了半个小时左右，突然有人喊她。
山脚下有幸存者，不停地招手呼救，但她都没有搭理。
姜宁不时会停在水流较浅的地方，拿出望远镜打量四周。
多少次燃起希望，又多少次被浇冷水。
茫茫世界，怎么也找不到。
但她没有气馁，划着橡皮艇在浑浊的水中穿行，继续寻找着……
水势复杂，水流危险重重，不到半天橡皮艇就被划烂。
姜宁没舍得弃到，而是扔进空间，估计补补还能用。
她拿出来木船，坚持不懈地寻找。
下午遇到几个军人，正在救被困的幸存者，他们向姜宁招手，想要征用她的木船。
这儿属于莞城地界，官方在沙尘暴快停止时，派出军队进行人道主义救援，没想到会碰上暴雨。
他们在望牛墩搭建了营地，已经从泥石流及暴雨中救了不少人，橡皮艇跟冲锋舟已经损坏好几只，正是急救工具紧缺的时候。
姜宁想了下，同意将船借给他们。
木船不算大，救了五六个受困者，一个个面黄肌瘦，神情复杂地打量着她。
两名军人在前面划船，姜宁坐在船尾。
骷髅头大妈见她气色还行，忍不住开口道：“大妹子，你有没有吃的？”
姜宁拒绝，“没有。”
大妈都饿好几天了，但生死面前，浑浊的眼睛满是精光，“你这包鼓囔囔的，肯定有水跟食物吧？拿出来救救急呗，等到了营地，我再还给你。”
其他人也饿疯了，纷纷附和起来，“是啊是啊，给我们点水跟食物。”
姜宁没说话，而是低头打开背包。
众人惊喜万分，没想到她真的愿意分享食物。
个个直咽口水，肚子咕噜叫嚣。
姜宁从包里掏出把菜刀，拍了拍船舷，“船是我的，我愿意借就借，不愿意借随时可以收回来，再他玛的得寸进尺，全给我滚到河里去。”
菜刀锋利，还闪着寒光。
众人倒吸口凉气，没敢再说话，只能在心里不满地嘀咕着。
船上气氛尴尬，其中一名军人开口道：“还有半个小时到望牛墩，大家再忍忍。”
显然，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怪。
船冒雨走了半个钟，终于到达望牛墩。
这边地势比较高且开阔，很适合救灾安置，眨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军用帐篷。
每个帐篷要挤三四十个人，有些幸存者有条件的自己搭帐篷，除了自己有地方休息，还能避免让别人算计了。
空间还有十来条船，姜宁没有计较这条木船，继续借给军人救灾，她则急匆匆往里面走。
莞城救灾刚组建两天，官方急于救人，一批批的幸存者不停送过来，而由于人手不够，后勤管理根本跟不上。
灾民送过来没有登记，只是一拨拨往帐篷里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