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世

：出世 古槐村，位于洪洞县城西三十公里的地方，是吕梁山中最小的村庄，村里约有二百来口人，族长老龙头，从小习武，擅长通臂拳，通臂缠拳已有相当火候，快七十的人了，精神抖擞、健步如飞，身体非常强壮，就连村子里的年轻小伙子都对老龙头服服帖帖，自愧不如，因此老龙头在当地也小有名气。 由于他们这个村的古槐树虽然比不上县城的那棵树龄大，但也是有百年历史了，起先这棵树在他们村的西头的路中间，人们上下山非常不方便，干是几个年轻的后生和村里的干部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他伐了，年长的老人把他们挡住，说你们不能伐它，这树上了岁数了，不能破坏他。可后生们不听话，准备第二天早上伐这棵大树，没想到他们第二天都起不了床，上吐下泻，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于是就不了了之，更有甚的是他们村有个年轻媳妇儿和家是生气，一时想不开，在槐树上拴上绳子要寻短见，头刚伸进去，绳子就断了，摔得那个够惨，后来她的家人把她寻回去，听她一说，不禁阵阵后怕，特地到这棵树下烧香谢恩，于是这棵大树也在当地有了名气，一时香客不断。做为族长的老龙头看到每到初一、和十五上香的宾客，在阻挡无数次后，无济于事，慢慢的也争只眼闭只眼，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有时候想这棵树是不是真的有灵性啊，说起来这棵数和他也是近七十年的邻居了，如果有灵为什么不显买到他的身上呢？儿子在炸山时，被哑炮炸死，每每想到这他的心一阵阵痛。你说你这个憨货，人家聪明人都躲着，你呈什么能啊，人家都说叫你等几个钟头，才能拔炸药捻子，你个憨憨就因为是个小头头，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拔，结果刚拨时炮就响了，儿媳妇听到这个恶耗，不吃不喝，跑到他出事的地方，喊了三天魂，失足跌下到二十多米深的悬崖下，也和他老公团圆去了，唉！我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啊！想我老龙头一辈子光明磊落，从来都没做过对不起自已良心的事，老天可偏偏惩罚他呢。也许上天是公道的，还给他留下了一个孙子，老伴在他孙子出声的那一年也去世了。有时候他想，是不是这个孙子克他全家呢？孙子的名字还是他起的呢，叫“混儿”“龙混儿”希望他孙子能个长大混出个模样，能够出人头地，走出大山去。 有时候他，默默地望着那懂事的孙子，没来由的火气上涌，就想喝斥他几句，从来都不给他好脸，8岁了这孩孑上学非常聪名，只要他看过的书过目不忘，脑子非常好使，老龙头看着是从来不给他好脸，但龙混儿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那怕他摔一跤，老龙头都心痛半天。 这一天不知谁家又在槐树下摆下了供品，而且相当丰富，各式各样的水果、糕点来祭拜，香近人走，只剩下一地的供品引诱着各种动物来觅食。这时引来几只野狗用鼻子试探着，嘴里流着哈啦子，想分一杯羹。 这时只见从槐树后面“嗖，嗖的”飞来几块板砖，砸向几只野狗，几只野狗被砸得鬼哭狼嚎，嗷嗷嗷的逃走。 “瞎了你们的狗眼，敢吃老子的东西，小爷吃了你们的狗肉。”“哼、哼反了你们这几个狗崽子。”这时从树后面闪出来一个小男孩，只见这小男孩，明亮的眼睛，圆圆的脑袋，胖乎乎的脸，穿着一身洗的发自的衣服，甚是干净。充满狡黠的脸上，露出一副久揍的样子。 “这人里真事的，这么好的东西都浪费了，烧香拜佛顶狗屁的用，我不如让我吃了的好”说完拿超一个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又顺手拿了坡糕点塞进嘴里。“好吃、好吃”靠在树边一顿海吃海喝。 酒足饭饱，望着地上还有那么多的好吃的，眼睛一眨，想到：“这么多的好东西，放到这多可惜呀，不行，不能便宜了野狗畜牲，这好东西还不如给我的伙伴瘦猴、小胖他们吃”就在旁边拿了一个蛇皮袋子，把好吃的一股脑地装口，一溜烟地就要跑掉。 “唉，孺子不可教也”一声苍老的声音说道。 “跑，我看你这回往那跑，你个小兔崽子，你偷吃人家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你、你气死老子了。”说完抡起旁边的一根干槐树枝打向了这个孩子。 “爷爷！这怎么可能，”忙说道：“小胖子的爷爷说吃了这供品对自已有好处。”“好你妈逼，你个兔崽子，好让人家吃去，你瞎吃什么”说完又抡起树枝打向龙混儿，龙混儿一看，“不好，要挨打，快闪吧”一个懒驴打滚，拔腿就跑，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他那三脚猫工夫，在老龙头眼里不值得一提，但还是迟了一步，脑袋上还是挨了一树枝，树枝上有槐树的捯剌，比针还尖，一下子就把龙混儿的脑袋划破了，一股鲜血顺着脑袋流了出来，这一下可吓坏了老龙头，原本他是吓唬吓唬龙混儿，没想到这憨小子躲了一下，以老龙头的身手，只要龙混儿不躲，肯定打不着他，没想到歪打正着，刚好碰到了龙混儿的脑袋上，老龙头的心啊，在滴着血，可千万别打坏了这小子，但嘴里可不服软，还是追打着龙混儿，龙混儿这时也傻了眼，心想：“爷今天是怎么了，他从来不打我的，我就是吃了点供品，我又没做坏事”“你凭什么打我” “打你，打的就是你，你个憨东西，你丢老子的人”老龙头追着打，龙混儿后面顺着槐树转圈跑，就这样一个在后面追，一个在前面跑，累得老龙头在后面喘不过气了，那情景如同六月狗一样。 “爷爷，我就是想减轻你的负担，”“减你妈的，你个小坏蛋，减轻我的负担，你给我加负担呢。” “我现在自食其力，我给你增加什么负担。” “你嘴硬吧，你，”“你偷吃了你李二婶的鸡，你个混蛋，人家那鸡还下着蛋呢，你个小畜牲”“我没愉吃，那是二癞子吃的。” “你没偷，人家李家媳妇就找我了。”说完又追着龙混儿，。◇√ “我看见二癞子偷吃了，他恶人告状”“我打…”这时只见老龙头一阵喘声传来，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由红润到青紫，身体顺着槐树缓缓倒下。 “糟了，爷爷的哮喘病发作了，这可怎么办”只见老龙头眼一翻，昏死过去。 “爷爷，你醒醒，醒醒啊爷爷，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呜、呜…”龙混儿使劲摇着老龙头，希望爷爷能醒来，可是半天了，老龙头没有动静，龙混儿脑子一热，一急，火气攻心，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