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闻溪的肚子越来越大,暗中的黑手果然没有再动其他的手脚,只不过每天的慢性毒药从来没有间断过。 朝堂的事情越来越混乱,让上官逸焦头烂额。在这个时候,上官逸病了,病得很重,连太医也无计可施。 “太医,皇上怎么样?”向国舅问看诊的太医。 太医为上官逸把了脉,摇头叹息:“皇上病重,怕是……各位大人,早些做准备吧!” “皇上……”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病成这样,这可怎么办啊?” “现如今,只有本官来主持朝政了。”向国舅说道。 江闻溪守在上官逸的身边,听了向国舅的话,说道:“皇上在昏迷之前说过,他要是有什么不适,朝中事务理应杨大人、冯大人、陈大人共同商议。国舅爷,皇上可没有让你治理朝政,你这样怕是不妥吧?” “娘娘,你一个女人懂什么?现在皇上病重,可没有人再护着你,你最好还是识点时务。”向国舅冷笑。 “国舅爷在威胁本宫吗?国舅爷想做什么?皇上病了,你就想对本官无礼了?不要忘记了,本宫是皇上的妃嫔,肚子里可是有皇上的龙子。” “皇上的龙子?你让太医给你诊诊脉,看看你肚子里的这个是龙子还是怪胎。”向国舅得意地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不是很聪明吗?本国舅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向国舅冷笑,“来人,皇上病重,需要静养,唐贤妃留在皇上身边侍疾,不许出宫。” “太医,你给本宫诊脉,看看本宫的皇儿怎么了。”江闻溪拦住太医的路。 太医为难地看了一眼向国舅,最终只有说道:“娘娘,其实下官早就想告诉你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脉相不对,只怕就算生出来也不是个正常的孩子。” “不可能!本宫不相信!你们看皇上病了,想要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故意说这些惹我生气。我的皇儿还是好好的,不可能有事。” 宋元泽看着江闻溪失魂落魄的样子,眼里闪过异色。 前段时间她有多高傲,现在受到打击之后就有多可怜,就像一朵娇贵的牡丹花经历了暴雨的摧残,虽然被拍打得有些残败,但是不得不说仍然美艳无比。 宋元泽一直以为自己不好美色,直到江闻溪成为皇妃,看着她把上官逸迷得晕头转向,他突然觉得这个曾经不要的女人竟是这样的迷人。 于是,他把那个长得像她的女人安置在外面,把她养为外室。他会在闲暇之余找她缓解,而那样的快乐是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 当然了,他做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现在的他和向国舅绑在一起,就像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他再怎么样也得给向国舅几分面子,不会宠别的女人让向幽然难堪。 向国舅派人把江闻溪和上官逸关押起来了。 他对外称上官逸病重,需要养病,朝中事务交给他打理。另外,他还向外宣布江闻溪肚子里的孩子是怪胎,就算生下来也成不了继承人。 在这个时候,宋元泽的身份曝光了。原来那个多情的先帝不仅与青楼女子生下了上官逸这个皇子,还与一名村姑生下了宋元泽这个皇子。如果按年纪来算,宋元泽这个皇子竟比上官逸这个皇子还要年长两岁。 早朝。 今日的早朝与往日有些不一样。 皇帝病重,所以坐在上面的不是皇帝,而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再看那老妇人眼神浑浊,表情呆傻,只有熟悉的五官证明了她的身份——太后。 太后一直被关在宫里,只有向婕妤和两个粗使婆子守着她。因没有得到细心的照顾,她看起来粗糙了许多,一下子苍老了好几次,还有点痴呆的模样。 “宋大人……是先帝流落在外的皇子。”太后开口说道,“哀家可以作证。” 宋元泽拿出一枚玉佩,哀伤地说道:“当初我娘整日拿着这枚玉佩以泪洗面。我问她什么,她又不说,只告诉我要好好读书,考取功名,这样才能见到父亲。如果不是太后娘娘认出这枚玉佩,我还不知道我的父亲竟是先皇。各位大人,在下没有别的意思。现在皇上病重,朝中的事情又如此混乱,需要有人打理。” “既然宋大人是皇子,那继承皇位是名正言顺了。”一名大臣说道,“下官问过太医,太医说皇上的病情非常严重,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对,这个皇位理应交给宋大人。” “还说什么宋大人?咱们应该称皇子殿下才是。” “各位,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贤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不管别人怎么说,没有看见贤妃娘娘生下孩子,我一日都不会相信你们说的话。”一名老臣固执地说道。 “贤妃娘娘的孩子生不下来 了。”向国舅冷笑,“那妖女祸乱朝纲,害得我们朝堂上下多灾多难。如今,祸事又落到她的肚子上。她怀着的孩子根本就是个怪物。” “你们竟敢祸害皇子。” “什么叫祸害?王大人,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你是谏臣,不怕死,你的家人也不怕死吗?”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皇上驾崩了。”一名小太监跑进来喊道。 向国舅激动,大步朝外面走去。 宋元泽紧跟上向国舅。 上官逸死了? 如果他死了,那他就可以登基为帝了。以后,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当然了,刚登基的时候需要借助向国舅的势力,所以不能与他们撕破脸。 太后还在帘子后面坐着。 旁边的老嬷嬷扶起她,朝着后面走去。 其他大臣听说皇帝驾崩了,不管他们抱着什么想法,这个时候都应该去皇帝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