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溪推开门,走进厢房。 刚走进去,把身上的披帛取下来挂在架子上,把面纱取下,又把头上的发簪取下,一头青丝垂了下来。 她走向不远处的大床,脱下外衣,露出香肩。 “咳……” 一道咳嗽声响起。 江闻溪抓起旁边的披帛扔向对面的方向,把那里的人卷进披帛里,再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那人显然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操作。 披帛把他卷起来,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向她。 江闻溪把他推向大床,大长腿一迈,直接把他控制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当看见他的模样时,眼里闪过诧异的神色。 “陛下这是……” 她的一系列动作特别快,连人都没有看清楚,整个人已经被她压在身下。 上官逸不慌不忙地躺在那里,哪怕被她压着,也没有半点慌乱。 “江大小姐什么时候会武功了?” “不是武功。”江闻溪淡道,“为了学好跳舞,必须要让自己的身体灵活,而最好的方式就是轻功。我这点功夫就是为了跳舞而存在的,根本没有战力。” “江大小姐还真是个让朕惊奇的女人。” “我就当皇上夸我了。”江闻溪拿起旁边的衣服重新穿上。 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她大大方方地穿着衣服,完全不介意香肩微露,那婀娜的身姿被男人看在眼里。 “你想要什么?” “皇上这么聪明,难道会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如果是想赦免江家,我觉得江大小姐的价值还不够。” “时间还早,皇上只管慢慢瞧,说不定哪天觉得我的价值配得上你的条件。” 江闻溪说着,走到门口,对守在外面的侍卫说道:“你去吩咐下人拿些酒菜上来,皇上饿了。” 侍卫看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此时上官逸已经从披帛里抽身出来,听了江闻溪的话,说道:“听她的。” 没多久,十几道美味佳肴上了桌,还有春暖阁最好的点心,最好的水果,以及最好的酒水。 “我为妈妈赚了一座金山,她也舍不得给我弄这么多好东西吃。皇上每次过来,妈妈就会大出血,看来皇上得多来几次,让曼儿沾点你的光,也能多吃几顿好的。” “你还真当自己是青楼红牌曼儿。” “青楼红牌曼儿这个身份不好吗?你瞧瞧外面那些男人,他们望穿秋水,只为了与我隔着帘子说几句话,见上一面,让我听他们念那些酸得不行的情诗。只这点小小的要求,他们愿意为我一掷千金。如果是江大小姐江闻溪,只怕还没有这个福气。曼儿有人疼,江闻溪有什么?一个白眼狼的男人吗?” “看来你对宋相怨念很深啊!从某个角度来看,这是爱之深恨之切,你对他情根深种。” “皇上很好奇吗?” 上官逸见江闻溪给他倒了酒。 “你先喝。” 江闻溪讽刺地说道:“皇上还真是多疑。上次你不吃我倒的酒,就是担心我下药。这次你还是不敢喝。” 说着,她提起酒壶,直接把酒倒进嘴里。 接着把酒倒进酒杯里,仰头喝了一杯。 “现在放心了吧?”江闻溪说道,“要是还不放心,那我把所有的菜都给你试一遍。” “不用了,你还是先给我说说今天送来的纸条吧!” 半个时辰之后,上官逸看着醉醺醺的江闻溪起身,然后开始在他面前跳舞。 “我给你跳个醉舞。你看着啊,我还没有给别人跳过呢,你是第一个看的。” 说着,她甩着袖子,围绕着上官逸转圈扭动。 那长长的衣袖从上官逸的脸上拂过,属于女人的胭脂味扑鼻而来。 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上官逸扑去。 上官逸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扶起来。 江闻溪捏着他的下巴,歪头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满是迷茫。 “你是哪家的公子,我之前见过你吗?你来找我对诗还是饮酒,还是想看我跳舞?” 上官逸蹙眉,正想叫人进来,却被江闻溪按住了嘴唇。 “嘘,别吵。” 上官逸:“……” “长得还挺俊的。” “比起宋相如何?” “宋元泽?他算个屁啊?”江闻溪嗤笑,“一个白眼狼,谁遇见他谁倒霉。” “看来真的喝醉了,所以才会酒后吐真言。”上官逸起身。 江闻溪再次把他按回去。 “你长得不错,不如就你了。” “什么?” “本姑娘觉得你长得不错,可以留下来过夜。” 上官逸:“……” 江闻溪抓起酒壶摇了摇,嫌弃地说道:“妈妈真是小气,只给这么点酒。” 上官逸说道:“朕还以为你会想尽办法脱离这里,没想到你还真打算在这里委身给男人。” “如果有顺眼的,为什么不呢?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女人为什么不可以?不过我人挑剔,一般人看不上。” “可惜啊,朕看不上你。”上官逸起身。“你只是朕的棋子,只管好好在你的棋盘上,不要妄想不该想的。” 上官逸走了。 江闻溪摇摇晃晃地走向大床,往床上一倒,呼呼大睡。 接下来,江闻溪与上官逸的飞鸽传书越发频繁。 每当两人飞鸽一次,朝中便有大臣摊上大事。 虽说世家大族都不好对付,但是先是瓦解他们内部的关系,再逐一攻破,也不是什么难题。 江闻溪立了功,上官逸的随身侍卫隔三差五送来江家男子们的消息。 江家的男人们被发配贫寒之地,虽然脑袋保住了,但是日子并不好过。如今托这个宝贝女儿的福,有了靠山的他们也能过上安全以及温饱的日子。 “最近没有信函吗?”上官逸放下毛笔。 李公公说道:“没有啊!” “她最近在做什么?” “好像在准备什么花魁大会。” 上官逸:“……” 她真打算继续当这个花魁? 一名小太监快速走进来,对上官逸说道:“启禀皇上,宋相求见。” “宣。” 宋元泽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走进来。 “参见……” “免礼。”上官逸打断他的行礼。“宋相有事?” “皇上,您已经登基一年,也到了选秀的时候了。” 上官逸淡淡地看着宋元泽:“宋相连朕的后宫也想管了?” “臣不敢。只是皇上的后宫关乎国运,关乎皇嗣,理应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