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上。</p>
杨凡立于扁舟之上，扁舟无风自动，全靠浪行。</p>
“想必她们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她们或许也没想到，杨林和杨凡会是一个人吧！”</p>
“不过，短短时间内两次相见，也该给她们感受一些惊喜，让她们见识一下我这圣人弟子的厉害才是！”</p>
“到时候，她们定然纳头就拜，我收下她们不刚好顺理成章？”</p>
杨凡微微一笑，自信无比。</p>
没错，这次聚会正是他下的帖子所促成。</p>
毕竟，他是以圣人弟子的身份下帖，邀请秦淮八艳，自然无往不利，没有人会愿意冒着得罪他的风险拒绝。</p>
阳光明媚慵懒。</p>
一叶扁舟乘风破浪，直奔河上的画舫而来。</p>
画舫里，正是等候多时的秦淮八艳！</p>
杨凡的扁舟未至，丰神如玉的姿容就已经落入众人眼中，不过，画舫上众女看他的眼神却带了几分复杂和惊疑，以及隐隐的防备。</p>
毕竟，李香君的描述太过惊人。</p>
什么一击把墙撞破，什么夜御十女，什么观音飞天式，什么洞真久妙！</p>
什么穿林采蚌，什么河下捧莲！</p>
更有甚者，还有一式无上妙法，号称“三莲同开”，说是要三女相叠，可观三重瀑布之景象，而瀑布之后，别有洞天……</p>
就算是长期生活在秦淮河上的她们，也感觉大开眼界。</p>
“香君姐，你说的是真的？”</p>
卞玉京听着一阵心惊肉跳。</p>
“当然是真的！我刚好遇上两位来自神都的公子，此乃他们亲耳所闻，甚至神都烟花楼还出了画本，岂会有假？”</p>
李香君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为了让姐妹们小心提防对方，所以在陈家兄弟的描述里又额外添油加醋了许多。</p>
“那他这次来寻我们，莫不是……”</p>
一时间，众女都变得忧心忡忡起来。</p>
她们乃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可拒绝得了金陵的达官贵人，拒绝得了墨客清流，但是，若一位圣人弟子强行逼她们就范，她们真能拒绝得了吗？</p>
哪怕身为大儒的柳如是，笑容也变得勉强了些许。</p>
换做寻常人，以她大儒境界的手段，完全能够轻易迷惑住。</p>
可是，一位圣人弟子，传闻中更是已经晋升文宗，她的化虚为实手段恐怕会完全失效，根本不起作用。</p>
就在众女满心复杂之时，杨凡也来到了画舫周围。</p>
不过，他这刚一登船，还未做些什么，就感觉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p>
这些女人为何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莫名的防备？</p>
不该啊！</p>
她们这表情，怎么就像自己那次在烟花楼与那张诡异人皮动手，不小心把墙壁打破时，被随后赶来的众人围观的模样！</p>
杨凡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p>
而此时，还是柳如是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主动将杨凡迎了进去。</p>
“见过杨公子。”</p>
众人分宾主落座。</p>
杨凡目光从李香君等人身上划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李香君的眼神微微有些闪躲。</p>
“秦淮八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p>
杨凡收回目光，再次落在柳如是的身上，“看来这次金陵，我是来对了！千里迢迢而来，终是有所收获！”</p>
这话一出，众女的脸色都微微一白。</p>
这下子完了，对方这么千里迢迢而来，目标就是要她们！</p>
她们恐怕要在劫难逃！</p>
哪怕柳如是也是眼神微微一变，心开始下沉。</p>
笑容都变得勉强起来。</p>
“没想到杨公子竟听过我等之名，实在是我等的荣幸。”</p>
柳如是强行镇定下来，连忙把话锋一转。</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