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衙门。</p>
杨凡熟门熟路的绕到了陶英的门前。</p>
刚要敲门进去，就嗅到门前有淡淡的血腥味。</p>
“嗯？”</p>
杨凡微微皱眉，恰好此时，孙荣从里面走出来，他表情有些沉重，手里还端着一个水盆，盆里的毛巾沾满了血水。</p>
“小荣子，出了什么事？”</p>
杨凡脸色微变。</p>
孙荣刚要回答，就听到屋里传来了陶英的声音：“是小凡子来了啊，进来吧！”</p>
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弱。</p>
杨凡看了眼孙荣，这才迈步走进了屋子。</p>
一进来，就看到陶英坐在桌子前，脸色有些黯淡，平日里深邃的眼神也有些浑浊，明显是受了伤。</p>
此时，他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手帕，咳嗽时，会用来擦一下嘴角。</p>
杨凡眼尖，分明看到了其中沾了血迹。</p>
“公公，您身体没事吧？是什么人竟然敢伤您！”</p>
杨凡赶紧上前，脸上浮现出怒色。</p>
陶英摆了摆手，略带几分自嘲的说道：“却是咱家终日打雁，反被大雁啄了眼睛，此事暂且不提了。”</p>
言语间，却是不想提及此事一样。</p>
杨凡识趣的没有再问。</p>
“对了，小凡子，你负责的恩科和武举的事情，一切都还顺利吗？”</p>
陶英问道。</p>
“回公公的话，目前一切顺利。”</p>
杨凡赶紧说道，“这等事情，卑职完全可以处理，您受了伤，还是要以休养身体为重。”</p>
“为国取仕，这才是大事。咱家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p>
陶英摇了摇头，说道：“如今陛下锐意改革，推行《大诰》，又命张太岳改革，我等自然要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才是！”</p>
“公公教训的是。”</p>
杨凡听了好一会儿，见到陶英显出几分疲态，便主动告退下去。</p>
出来后，他再次碰上孙荣。</p>
“小荣子，公公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p>
杨凡满脸郑重的问道。</p>
自己抱的大腿差点儿出事，这可不是小事。</p>
如今彭安权力被拆分，外首贾时安现在在东厂里可谓是权力滔天。</p>
这正是东厂内部混乱，权力洗牌的重要时期，头顶上要没有棵大树罩着，总让杨凡有些不安。</p>
本来还想谋夺刑官的位置，此时心思也稍微淡了不少。</p>
还是等这阵子风波过去，伺机再打死一个刑官，那时候取而代之，方是正道。</p>
他心里琢磨着此时，孙荣却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昨夜公公回来时，就受了伤，言语间似乎是受了什么人的算计。”</p>
“算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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