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咬牙道：“不要拿我孙女开玩笑！”
短暂的沉默后，手机里寄存的意念继续娓娓道来：
“我小时候患有轻微自闭症，到了六岁连话都说不利索，是您每天抽出时间和我视频，给我讲三国演义的故事，指导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把话说清楚。”
“刚上初中的时候，我被一个军官的孩子欺负，爸妈顾及同僚的情分想要把事揭过，是您指点我速成防身术，把那孩子胖揍一顿，您说宋家的孩子不惹事，但绝不怕事。”
“您深谋远虑，却偏偏是个臭棋篓子，从小到大和我下围棋基本输多赢少，几次趁我不注意想要把棋子重放，偏偏又故意让我发现，逗我生气。”
“十岁那年……”
手机里的话还在缓缓述说，病床上的老人已经眼圈泛红挣扎爬起，他望着屏幕上投射的少女头像，嘴唇微微颤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对不起爷爷，现在才跟您相见。”宋清渔轻声说道。
宋老摇了摇头，他多年来习惯喜怒不形于色，此刻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情绪稳定下来，随即开口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清渔随即把几人转生到异星，化身巨兽成长至今的事告诉宋老，除了各自系统的详细机密，其余计划基本和盘托出。
宋老默默靠在枕头上，努力消化着孙女提供的情报。
哪怕他再见多识广，此刻骤然听到如此光怪陆离的事，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你们的做法是对的，如果一开始就把这些事说出来，我大概率不会相信，甚至还会怀疑防备你们。”
宋老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如今我经历了那么多事，再听你们说这些，反而不觉得奇怪了。”
他忽然望向那手机，问道，“陆姜是吗？你既然有能力设局让人帮忙进化傀儡，为什么不选择海城精英和军人，而是选择普通玩家？你应该知道，训练有素的人更适合操纵傀儡作战。”
“我当然知道。”
陆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但我没法确定，海城的那些精英有多少是附属修行界势力的，相比之下，我更信任那些普通老百姓。”
顿了顿，他又笑道，“而且论起打游戏，那些肝帝玩家可未必会输给你们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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