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抖动着双唇:“不……不……不是放我出去吗?”
“我什么时候说放你出去了?”大江指了指椅子,“过去,坐好!”
高宗精神恍惚的过去,坐到了椅子上。
大江坐到了高宗对面,很快,张忠辉来了。
“高总啊!”张忠辉坐了下来,“我们派出所条件有限,吃的住的,都不太好,您担待点。”
见到张忠辉,高宗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张所,你一定要帮帮我。”
“帮你?”张忠辉无奈的摇头:“机会我早就给你了,但是你没要,还想让我怎么帮你?”
高宗张了张嘴,但又不知道说啥。
张忠辉说道:“我还警告你,德克士背景,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可是你不信。总想着,凭自己的关系网,肯定能把你捞出去,现在怎么样?”
这时,大江把笔录放到高宗面前:“签了吧,越对抗就越对你不利。”
张忠辉拿出烟,给高宗点了一根:“我倒想都没给你上手铐,就是因为我还拿你当朋友,不想让你太难堪。”
高宗颤抖着手,拿着烟,狠狠吸了一口,现在他的心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忠辉也点了根烟:“签了吧,有德克士盯着,谁也帮不了你,也没人敢帮你。等你判了,德克士不再盯着你,家里再运作运作,很快就能出来。”
高宗嗓子有些沙哑的问道:“我这个事情能判几年?”
张忠辉沉思了一下:“因为没有造成严重后果,顶天了也就年。”
高宗沉默了,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直到这根烟抽完,然后一咬牙,拿着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接着又按了手印。
张忠辉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其实我这几天,也在等着某些电话,但是一个都没有。”
高宗身体一震,这话很明白,就是告诉他,陈二黑也在呢。
张忠辉站起身,来到门口,推开门的时候,回头看着高宗,“这一次,陈二黑在劫难逃。”
………………
哈士曾,四十多岁,个子不高,体重能有二百多斤,脑袋上一根毛都没有,嘴里咬着烟袋嘴。
这个家伙,这么胖,居然能盘着腿,坐在一个红米床榻上,旁边一个香炉,冒出淡青色的烟,太阳光从窗口进来,把一团团的烟气照射成橙红色。
“曾爷!”一名青年推门走了进来,“那位来了!”
闭着眼睛的哈士曾,听到青年的话,眼睛一下子睁开。
这时,一名穿着黑色休闲装,戴着近视镜,看起来很是斯文的青年进来了。
“我说老哈,你这套院子是真好,有时候我都想着,在你这住一段时间,远离城市。”
哈士曾笑了笑:“想来就来,没人拦着你。”
青年摆摆手,叹着气说道:“我可没有你这么清闲,手里那么多生意不说,就是那些商铺,仅仅是收租,都够潇洒的活着了。”
哈士曾说道:“贾总做的那才叫生意呢,你跟着贾总喝汤,都比我这小打小闹强百倍。”
青年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我来,就是告诉你,陈二黑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