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青鸢才暗自后悔自己行事不够妥当,但却已经为时已晚。
司空将一切都整理好后,自顾自的站了起来,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袍子,接着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道:“东方一姓虽说富贵,却不够霸气,不如青姓来的舒坦,是吗?鸢儿。”
说罢,他也不管青鸢此刻波涛汹涌一般的心情,自顾自的提脚就出了大门,这些年来,青鸢从来不肯在外人面前泄露的秘密,莫说是旁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明明她就是魏国的五公主,可却偏偏有些东方媚的记忆,很多时候午夜醒来,她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青鸢还是东方媚,只有司空,只有在看到司空的时候,她的心才能平静下来,她才知道,这个世间,总归是有那么一个人是可以理解她的。
但即便是这样,她也不希望司空当着她的面拆穿这件事情,这就好像将她剥得干干净净,扔去最阴冷的十字路口一般,她不知所措。
司空走得急,却没有忽视掉墙边那双震惊的眼睛,那人手里拿着刚烤好的鱼,长大的嘴怕是能塞进一整个鸡蛋,他泛着青绿色的袍子在风中迎风飘荡,整个人像是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司空只是略微看了他一眼,便摇摇头远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青木才从那极度的震惊里回过神来,手里的烤鱼也早已经冷却了,他匆匆忙忙的推开竹屋的门,走得太急差点没站稳。
“鸢儿,我听到司空刚才说……”他原本是想问个真切的,却在那一瞬间住了嘴,因为他看到了青鸢脸上的泪痕。
印象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青鸢这般木然的表情,她坐在药庐旁边,整个人像是瘫软了一样缩成一团,她虽然再哭,眼中却没有半点神采。他从来没见过青鸢这个样子,不由得一瞬间慌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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