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的皇宫建得很有意思,自宫门而入后,有三条路可走。经由护城河环绕的是御道,普天之下,只有皇上可以走。御道左边,相距百丈的地方,是妃道,上至太后,下至嫔妃,出入皇宫都是经由这条路。而御道右边,一墙之隔的,是官道,是平日里王侯将相入宫朝拜的时候走的。
有意思的是,此刻玄玉的马车正在御道上飞驰,却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拦他,说一句他的不是。
原本是大逆不道之罪,可怕的是人们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马车一路飞驰,过了御花园,要看就要逼近养居殿,可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御林军已经全副武装,手里拿着武器,整个的肃杀气息已经显露无疑。像是玄玉再不停下车来,他们就会发动攻击。
玄玉在车里将他们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却没打算让王管家停车。直到……他看到御林军前站着的秦般。
“吁!”王管家猛的一扯缰绳,勒得马儿双脚离地,弹起足有一人之高,最后在秦般的面前停了下来,而秦般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等王管家重新将马儿制服,玄玉才挑了挑车帘,从马车里钻出来,他的脸上第一次像是结了冰,没有丝毫的笑意。
他吐出来的话也像是寒冬里的风,吹得人瑟瑟发抖:“秦将军何故见到本王却不行礼?”
秦般像是突然想起来还有行礼这回事儿,他猛的一拍后脑勺,毕恭毕敬的行完礼后,方才道:“卑职见过王爷。”
玄玉却不答话,秦般是将军,他行的是武将之礼,倒没什么不妥,只是玄玉是王爷,按理,他是该单膝下跪已视尊敬的,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双手抱拳,眼眸微低,以同级之礼相待之。
玄玉眯着眼睛,凝视了他片刻,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这秦般就是快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满脑子的武人思想,满朝皆知,皇帝玄真气数将近,群臣要么选择事不关己,要么就是玄玉的人。
唯独秦般,他不同,说什么食皇粮就该为皇上分忧。满朝文武,只有他,是明确站出来支持玄真的。
对此,玄玉很是苦恼。若是能收服秦般,君心必然荡漾,效果比收服一百个张将军都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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