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后毕竟是皇后,在这后宫里辗转反侧这么多年,是绝不会仅仅被青鸢这几句话就给吓破胆子的,她只是暗自心惊了下青鸢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但这并不代表她害怕。
她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就笑着将身后的怜儿拽出来,一脸的抱歉道:“说起这件事来,那可都要怪怜儿了。”
那唤做怜儿的宫女浑身一哆嗦,本能的就“扑腾”一声下跪了,她哆嗦得厉害,几乎捧不稳手里的盒子,诚惶诚恐的把盒子举过头顶,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公主饶命!奴婢……奴婢……”那怜儿激动得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皇后见她这般模样也着实不堪,便轻咳了一声,微怒道:“有话就说,这般惊恐做甚!公主是明理之人,必不会多加怪罪于你。”
话音刚落,青鸢便抬眸看了看皇后,她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就是吃准了青鸢不能把她怎么样!即使她想,也做不到了。
果真,自己还是小瞧了她。青鸢暗自在心里摇头,怪自己太多轻敌,将司空的教诲完全忘到一边去了。
不过青鸢还是笑着回答道:“姑娘但说无妨。”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跪在一旁的青樱拉了起来,青樱原本是不愿意的,当她看到青鸢脸上稳如泰山的表情,和皇后那一脸明显不把她放眼里的意思后,她终于后知后觉明白了,这场战争已经从她和皇后之间转变为青鸢与皇后之间。
想通了之后,她也就没多扭捏,扶着青鸢的手就起来了,跪的时间有些长了,青樱双腿发麻,站起来的一瞬间又跌落回原位,幸好青鸢一把拉住她才避免了,她忙将青樱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稳。
这一切不过都是须臾片刻的事情。
此刻,那怜儿也稳住了心性,继续说道:“昨天夜里,奴婢奉命搜查到这株狼毒花,皇后娘娘嘱咐奴婢好生将养着它,于是奴婢想着反正是花,种在哪里也不打紧……就……就用前些天剩下的寒冰之水养着它了。”
说到后来,怜儿的声音明显中气不足,她像是极为惶恐,抬头看了看青鸢,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公主明察,奴婢,奴婢是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说到最后,竟还有些抽泣声。然而听在青鸢耳中,却全是破绽。几乎是她张口说出第一个字时,青鸢就判断出她在说谎!
其一,皇后是绝没有可能会在明知这花与巫蛊有关的情况下还命人好生将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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