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此人说是岳父派他来的,肯定是骗子,以前不是也有和他一样说辞的人来吗?幸亏你识破了那人,要不秀儿、秀儿、你怎么了?”正在说话的秦生注意到自己妻子的目光,正紧紧的盯着来人胸口的一个碧玉吊坠,根本就没听自己说话。
段方山摘下吊坠,送到杨秀儿面前,杨秀儿的目光一直盯着吊坠,人仿佛痴傻了一样,吊坠递到她面前半天,才伸出颤巍巍的手接住,随后也不理会其他二人,径自回身向屋里走去,但是、刚到门口,身子一软就要晕倒在地,后面的秦生连忙抱住妻子,急声呼唤。
过了一会儿,被放置在床上的杨秀儿醒了过来,看着手里抓的紧紧的吊坠,就要起身,秦生连忙按住他,让她多休息一下,但是失踪三十年的父亲突然有了音讯,杨秀儿哪里还趟得住,挣扎着倚在床头坐了起来,然后让秦生将段方山请到西屋。
看到这个女人已经醒转,段方山要验证一下对方的身份
“据杨先生所说,他的夫人也有一个同样的吊坠,不知”
杨秀儿闻言、伸手在床头的箱子里取出一个布包,打开之后放在床上、里面是一枚碧玉吊坠,随后、杨秀儿又将段方山给她的那一枚吊坠和包中的吊坠放在一起,一模一样。
段方山点点头、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爹他还好吗?”还是杨秀儿打破了沉默,眼神复杂的看着段方山问道
“先生他不在了”随着段方山的这句话,杨秀儿瞬间痛哭失声,其实、本该属于父亲的吊坠,被一个陌生人送回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只是她苦等了父亲三十年,就算到了此时,还是心存侥幸,直到段方山的话彻底断绝了希望,说起她对父亲的感情很复杂,儿时的期盼、随着时间推移,期盼落空的失望、长期没有父亲照顾形成的习惯、母亲因思念父亲身体每况愈下时对父亲的怨怼、家道中落后困苦生活中对父亲的怨恨,她原本以为这一切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谁知、现在忽然有了父亲的消息,这一刻、杨秀儿才发觉,原来自己对父亲的思念远远超过了其他。
看着秦生劝慰不住流泪的杨秀儿,段方山觉得自己还是回避下好,等杨秀儿情绪稳定些在和她说说杨先生的事,于是、转身回到堂屋。
“这屋子简直太破了”打量四周后、段方山和吉祥心中有着同样的想法,低矮的房顶几乎碰到段方山的头顶,墙壁上糊的黄泥已有多出斑驳脱落,屋中没有寻常人家取暖用的碳炉,屋子角落的灶台还没生火,屋里的温度和外面差不多。
东屋的门帘晃动有人在门帘后向堂屋窥探,其实、段方山进到院子里的时候就发觉东屋有人,此刻见门帘晃动,便伸手挑起门帘,露出后面的两个小女孩,其中年龄大点的有十二三岁,小的有七八岁的样子,两人见到段方山的样子,吓得直往后退,段方山见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太没有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能讨她们的欢心,想了一会,伸手自怀中掏出几辆碎银递了过去,就在年龄大点的女孩鼓起勇气,想要结果碎银的时候,杨秀儿的声音自段方山身后传来
“云儿、为娘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怎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听到娘的训斥、云儿赶紧收回手,退了回去。
段方山回身见杨秀儿双眼红肿,不过情绪倒是平复一些了。
“这位师傅不知如何称呼”杨秀儿问道,她也是个武者,不过只是人阶初级,面前这个年轻人凭着武者的敏感,她发觉对方的实力要比自己高出太多了,所以、虽然此人带来了父亲的信物,稳妥起见、还是要询问一番。